396 剝離
櫻夕的身影倒映在鏡面之,此刻緩緩牽動長衣揚起手。【】八咫鏡在陳陽手爆發出耀眼的光芒,頓時將二人的身影都吞沒入其。
其餘眾人神情也都甚為關注,只是仍然不敢輕易靠近。光芒逐漸淡落,陳陽佇立在櫻夕面前,後者四周的空間,忽然如同破碎的鏡子般,裂出一道道裂紋,櫻夕睜大眼睛,像是比訝異,一隻手停在半空,卻沒有任何的反應。
成功了!陳陽心一喜。
「接下來,就用草劍,將天照大神的基因完全封印。」
不知何時,那少年已是立在陳陽身後,緩緩說道。
陳陽抬起草劍,卻微微猶豫了一下,這一劍如果刺下去,就算天照大神被封印,那麼櫻夕呢,不管怎麼說,解開了遠古基因的,也終究是櫻夕本人。
「放心好了,三神器的力量只會將天照大神的力量封印,不會影響到本體,物理傷害是在所難免,只要避開要害就可以了。」少年似乎出陳陽的心思道。
陳陽點了點頭,同時感激地望了對方一眼,隨即轉過身,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舉起手的長劍。
就在這時,那碎裂空間,全身明暗不斷閃動的櫻夕,忽然抬起頭,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陳……陳陽君……」
陳陽頓時停下動作,櫻夕的淡紫色眼眸如同潮水般褪去,純美的臉上霎時間間充滿了恐懼、痛苦和助,還有那聲音,那時她最初本來的聲音,雖然並不多響在陳陽耳畔,但已是被他深深印在了心裡。
「陳陽君……好難過……救我……」櫻夕伸出手,但卻法突破面前那道禁制。
「櫻夕!」陳陽心抖了一下,隨即欣喜若狂,那種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神聖感消失之後,櫻夕終於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正當他要上前握住她的手時,肩膀一沉,卻被那名少年攔住。
「小心點,天照大神的基因還沒有完全被封印。」少年道。
陳陽甩開對方,著櫻夕痛苦的模樣,還有那隻伸出的蒼白小手,這時的他已經法再去思考那些。
「等一下,你們。」這時隨後趕來的六人,那名老者忽然叫道。
眾人這時都見,在碎裂的空間,女孩的身影彷彿也被分成一快快,而在她的背後,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從她的身體分離而出。
模糊的光線,可以出,那竟然是一具女人的身軀,緩緩從櫻夕的背後向外生出,上去就好像櫻夕分裂了另外一個自己,兩個身軀結合的地方被一團光芒所籠罩,但已經分出體外的那部分,隱約是白色衣袍和一頭烏黑的長發。
眾人都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時,頓時為這一幕所驚呆。
「是剝離。」那老者忽然說了一句。
「什麼?」艾利克斯皺眉道。
「這是遠古基因所特有的一種現象,並且至今為止,也法用科學來解釋。」老者緩了口氣,「少數人體內所含有的遠古基因,是遠古時代的眾神傳承所留下,這些基因當存有神識,所以在某種程度上,擁有一定的意識。而遠古基因埋藏在人類身體,開啟或拒絕,並不是完全能夠由人類所控制,當一個人遠古覺醒之後,如果其本身的意識強烈抵觸這種基因所帶給自己的改變,那在這種情況下,就會發生『剝離』。」
「就是指這個嗎?」女人蹙眉望過去,這時那具女人的身軀已經分裂基本成型,二者只有一點點連在一起。
「歸根結底,基因都法違抗自己的主人,所以在自身表達和主人思維的碰撞下,這段『神』留下的基因,就會加速主人的新陳代謝,利用體內生出的物質,再為自己造出一個身體,這個身體,並不考慮人類的生存和形態,完全是遠古基因為了自身存在所建立,所以在各個狀態上,會更加趨於完美,也就是說,如果遠古基因某一時刻正面臨強敵,其所創造出的本體,就會極趨於適應戰鬥,所以剝離出的遠古覺醒基因,在拋棄了人類身體的限制和束縛后,完全按照殘存的自身意識下,往往會變得更為強大。」老者說到這苦笑了一下,「也許這個女孩心不願和我們為敵,但想不到這種執念,卻是帶來了反效果。」
這時遠古基因剝離后所創造的,已經和櫻夕完全分離,後者的身軀立刻軟軟向著海面落下。
陳陽神色一緊,正要俯身衝下,卻忽然被一道白色的影子擋在了面前。
女人定定望著陳陽,其仍然身穿白色衣袍,黑髮瀉下垂在腰間,但不同的是,儘管此刻海上狂風涌動,但其髮絲卻紋絲不動,除了自然的甩動,甚至連一根也沒有被吹起。
而望向那女人的臉,陳陽不由反胃,那已經不是一張人類的臉孔,兩隻眼睛斜斜長長生在臉孔上方,幾乎彎至整個面部,鼻子處只有兩個細小的微孔,沒有嘴巴。女人身軀幹瘦,四肢卻極為修長,尖尖的爪子幾乎垂在了膝蓋之下,沒有、臀部和大腿的肌肉也減到最少。
這樣過去,活脫脫就是一隻人形鐮鼬,這時,女人對自己咧開嘴,卻露出兩排尖銳的牙齒。
原來日本創世大神的本態,就是這般模樣嗎?
陳陽心和對方糾纏,揮起草劍橫斬而去,女人詭笑,抬起一隻細長的手,劍刃斬過,竟然被其抓在了手。
隨著一聲脆5響,日本傳世的名劍草劍,竟然在其掌裂作了兩段。
陳陽一驚,心念櫻夕之下,當即使出全力,手驀然幻出一柄巨大的鐵戟,戟尖之上烈焰纏繞,身軀忽然幻化做八道虛影,圍繞在天照大神的四周,如暴風般怒刺而出。
然而這一戟只刺出了一記,陳陽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自己的戰戟,竟然又被對方抓在手,方才在高速移動所產生的幻象,自己的身影,竟然沒能逃過對方的眼睛。
女人忽然揮動手臂,長戟揮過,將陳陽朝著下方甩去。陳陽彷彿被一股大力所壓迫,直到擦到海面,才穩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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