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水攻
心一松之下,他大吼一聲,一時信心倍增,手的大刀也是舞動而開,再也沒有顧忌,肆意朝對方斬去。【】
兩人強化的等級差尚相差二級,平時雖然不明顯,但此時相搏之下,差距便體現了出來。陳陽招架防禦之下,漸漸覺得吃力起來,對方沙漠寶刀一擊頗為沉重,速度也快異絕倫,自己只靠著近戰熟練強於對方才與其周旋一時,想不到自己拖延之際,卻將這個謹小慎微的男人逼成了一頭凶虎。
雖然如此,但優勢實際上卻是轉向了自己這邊。倘若只拼強度,自己只需進入狂戰士狀態,瞬間就可將戰局逆轉,但是同樣,自己也沒有把握能殺得了對方,所以只有將其引到那裡,才能一舉……
心下這樣思量,陳陽當下咬牙和對方相持,一邊朝目的地方向退去。但實際上顯然不可能,羅謀一記豎斬劈過,陳陽剛斜身躲開,忽覺右肩一痛,鮮血噴涌,整個人已是向後倒去。
「呵呵,你若以為我的攻擊手段就這一種,那就錯了。」羅謀仰著臉笑道,三股沙流飛旋而過,融入進他體內。
「太專註於搏鬥,而忘記了限制我的攻擊嗎?」他對著費力站起的陳陽,腰部再次揮出一道直徑數米長的沙流之刃,狠狠切在對方的骨刃之上,竟將其撞得高高飛起,直碰入一座建築之。
「我還以為在這個小鎮消失前,你能多陪我玩一會,結果卻真讓我失望。」羅謀慢慢一步步踏進建築,尋找著陳陽的影子,隨即發現這個少年正匍匐在地上,掙扎著向黑暗處爬去。
「這就是傳聞喪家之犬的模樣嗎?」他微笑著一步步走近,想對方的面容,在恐懼和死亡之下,是什麼樣的。
陳陽忽然轉過身來,蒼白的臉上卻是掛著一絲笑容,盯著對方道,「對不起,我到了。」
「到了?」羅謀到對方臉上的笑一愣,眼不禁閃出一絲疑惑,「到哪裡?「
「你的墳墓。」陳陽一字一頓說完,猛然轉身,臂上石斧用力砍在身後一堵牆上。
眼睛適應了這裡的黑暗后,羅謀這才清,陳陽身後三根高大聳立的塔柱,然而當他到的同時,那塔柱被斬出一道裂口之處,白色如同浪潮般的水流登時爆發了出來。
羅謀腦海驀然一片空白,這個混蛋……竟然將自己引到了凈水廠,這三尊十幾米的塔柱,他自然知道裡面關著什麼,對於常人,那是必不可少的生命之源,而對自己,卻是催命的魔鬼。
一道水柱湧出之下,塔柱的裂口迅速擴大,整個柱子登時倒塌,傾斜而出水流一瞬間鋪天蓋地,如萬馬奔騰般席捲向整個空間。陳陽和羅謀的身影只是一眨眼,便雙雙被吞沒入其。
黎雪若飛回鎮子,從上空望下去,只見滿城大街小巷已是完全被所喪屍填滿,這種景象比其在荒原上要恐怖地多,還好這些喪屍都失去了意識,躲在屋內的人們還是相對安全的。城零零散散的槍聲不斷,保護局殘存的部隊和一些處藏身的野民,仍在和喪屍進行著巷戰。
這時懷裡的李頓忽然咳嗽了幾聲,黎雪若忙找了個較高的落腳點,將他放了下來,李頓咳嗽了幾聲后緩緩睜開眼睛,原來其方才在最後一刻被黎雪若救下性命,人卻經不住那重壓而昏了過去。此時雖然蘇醒,但身體各處都受到了巨大的損傷。
「李叔叔。」黎雪若叫了一聲,李頓清眼前之人,拼力想坐起來,卻感覺身周各處一陣劇痛,絲毫動不得。
黎雪若見李頓還活著,冰雪般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喜色,忙道,「李叔叔,你先別動,你全身的骨骼都已經折損,再用力怕是會危及到生命。」
李頓長嘆了一聲,轉眼望見黎劍一的屍體,卻又忍不住落下淚來。
「總帥,屬下能……法為您報仇雪恨。」深深地慚意從這個男人眼流出,轉而又化作恨意。
「李叔叔你先在這裡休息,我去把一些倖存者救出來,然後就帶你們離開這裡。」黎雪若說完這話,心卻是一痛,心想父親傾注一生的心血,終於還是毀滅在這裡了。
「等等,羅謀……羅謀那傢伙死了嗎?」李頓咬牙問道。
黎雪若回過身,搖了搖頭,「沒有,現在唐先生正在和其交手。」
李頓眼頓時露出幾分擔心,忙道,「那二人現在何處?」
黎雪若又搖了搖頭。
李頓喃喃道,「唐兄弟實力雖然過人,但那羅謀的能力實在太過詭異,叫人防不勝防,有些招數,就連我都沒見過,只怕……」說到這裡,這個魁梧的男人皺了皺眉,臉上的擔憂溢於言表。
黎雪若聞言眼輕輕一顫,忽然之間轉身展開蝶翼,朝著鎮外的方向急速飛去。
塔柱里的水,少說也有幾百立方米,突然之間一涌而出,登時將下方區域化作了一片汪洋,沉積的水面上漂浮著各種雜物,倒影著冰冷的鋼鐵,隨著積水的慢慢褪去,兩個濕漉漉的身影慢慢顯露了出來。
陳陽咳嗽了幾聲,將胃裡的水吐出來,冷笑著望向對方。對面羅謀吃驚地著自己沾滿水的手臂,眼終於閃出了一絲驚懼。
陳陽一言不發,直接沖向對方,同時進入了狂戰士lv2狀態,身周陡然騰起一股氣旋,速度驟然增加了數倍,在羅謀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狠狠一拳砸在了對5方臉上。
羅謀整個人頓時被這股大力轟得飛了出去,扭曲著身子摔在牆上,這時想化作沙礫,卻已法做到,還未落下,喉頭便被人一把提起,隨之又是重重一拳轟擊在胸口之上,羅謀眼珠一爆,四肢彷彿牽動一般伸起,背後的水泥牆登時裂出了幾條裂縫。
陳陽此刻更不留情,拳頭接連如雨一般轟下,羅謀身軀如破碎木偶一般顫抖擺動,背後那堵水泥牆最終承載不住力道,轟然破碎,一個人影頓時從飛出,遠遠摔在荒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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