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程昱初戀
“怎麽回事？”程昱拉過她的手臂低頭仔細的瞧了起來，眼裏的心疼顯而易見。
“沒事，剛剛不小心刮到了。”林婉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她總感覺對麵有雙眼睛盯得她不自在。
“不行，跟我去醫院。”程昱態度堅決。
“真不用。”林婉也堅持著，她不想因為她把這頓飯局攪黃了。
看著林婉異常堅定的眼神，程昱最終敗下陣來，“好吧，那你等著，我出去買點酒精和碘伏回來。”
對麵的女生忽然嗤笑出聲，“阿昱，什麽時候知道心疼人了。”
“芝姐，你就別打趣我了。我去去就回。”程昱難得的沒有冷臉，這讓林婉對這個女生產生了好奇。
程昱走後，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
兩個女生都在互相暗暗打量對方，誰也沒說話。
“你看我，都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是林婉，阿昱的女朋友。”江辰發覺有些冷場，開始調節氣氛，給兩人介紹。
“林婉，這是我姐，江芝。”
“芝姐，你好。就我小婉就好。”林婉先開口打招呼。
江芝並沒有說話，隻是盯著林婉看。
氣氛變得更加詭異起來。
這時候江辰的電話響了起來，一看是程昱的。
他接了起來，還未開口，程昱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出來接。”
江辰有些疑惑的拿著電話往外走，“怎麽了？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幫我調一下監控。”
“你不是去買藥嗎？看監控做什麽？”
“小婉受傷這事有蹊蹺。”
……
這邊徐揚和尹浩剛出門，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急步聲。
尹浩回頭便看到沈清追了出來，他有些無奈的撓了撓頭發。
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剛想開口問她，便看見沈清越過他朝前邊的徐揚小跑過去，擋在徐揚麵前站定。
“好久不見。”沈清今天穿著紅色的貼身宮廷風長裙，驚心搭理過後的大波浪卷，宛若女皇。
此刻站在徐揚麵前卻猶如小女孩般難得的露出一絲羞澀感。
徐揚看著麵前這個女人，麵如表情的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
沈清一開始還擔心徐揚認不出她來，此刻他給人的感覺並不像不認識的樣子。
心中略微提著的心稍稍放了下來，就聽到他說，“我並不記得我們之間有見過。”
沈清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想從中確認他是不是真的不記得她了。
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眉眼，她無法辨認他話中的真假，削薄的唇再次輕啟，“她的手是你弄的？”
“什麽？”沈清一頭霧水，腦海裏浮現的是當年他在美國跟一個白人小孩打架的畫麵，最後把那人的手指給咬斷了。
背後不由得冒出一陣陣冷汗。
“我問，她的手是不是你弄的？”徐揚再次強調，聲音也愈加淩冽。
“害，她不是故意的。我剛剛在場。”江辰走上前打圓場。
沈清這才反應過來徐揚所說的“她”原來指的是林婉。
“你們認識？”沈清眼裏滿是不可置信。據她所知，徐揚一直在國外治病讀書，幾乎很少回國。
“別動她！”一字一頓，聲音冷厲，讓人不寒而栗。
沈清手指慢慢收緊握成拳，眼裏的恨意愈加深了。
又是林婉！
……
這邊包廂內。
江芝忽然輕笑起來，“嗯，很漂亮，很像我十六七歲時候的樣子。”
林婉原本因為尷尬飄忽不定的視線一下就定在了江芝的臉上。
女人天生的直覺，這女生對自己有著莫名的敵意，看著自己的時候，眸光帶刺，軟卻尖利。
“阿昱小時候朋友容音阿姨比較忙，他常常來我們家玩，阿辰又太鬧騰了，所以阿昱跟我比較親。”江芝倒著酒，像聊家常一樣隨意的說著。
“他小時候很乖，很安靜。像櫥櫃裏精致的娃娃，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保護他。對他，比阿辰感情都深。”
林婉安靜的坐著，始終不說話，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傾聽。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不等他們了。來先吃吃菜。”江芝夾了一塊菜放進碗裏。
“對了，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們是高中同學。”林婉喝著湯，輕聲回答。
“同學啊，真好。來，這杯我敬你。”
“芝姐，你對阿昱真好，就像親姐姐一樣。這杯我替他敬你。”江芝比程昱他們大來七八歲，林婉刻意強調“親姐姐”，把兩人的關係往姐弟上引。
江芝怎麽看不出來她的心思，把酒杯往嘴裏已送，微微勾起嘴角，“小時候阿昱還當著長輩的麵說要娶我，鬧出不少笑話。”
江芝說這話的時候餘光瞥見林婉拿著酒杯的手一頓。
微微勾起唇角。
小丫頭，跟我鬥，還嫩了點。
……
等程昱和江辰回來的時候，推開包廂的門，一股子酒味竄鼻而入，熏得程昱眉心直皺。
江芝斜靠在沙發上，手裏拿著酒杯，地上散落著一些酒瓶，桌上也是亂七八糟。
林婉坐在一側，坐得筆直。
聞聲偏頭看到程昱的時候，眼神已有些迷離。
“怎麽回事？喝這麽多。”程昱蹙眉，自己出去都不到一個半個小時。
“今天高興。”林婉拿著酒杯又要往嘴裏送，“今天知道了你好多秘密呢。”
程昱截住她的手，眸子一沉，“什麽秘密。”
“你的初戀。”林婉拿手戳了戳他的臉，輕笑道。
程昱臉瞬間黑了下去，什麽初戀亂七八糟的，他的初戀明明就是她啊。
看來真是不能讓她喝酒，一喝酒就不聽話，像隻小野貓。
“不能喝了。我扶你去內間休息下。”
程昱推開包廂內側的門，剛打開壁燈，忽然一雙柔軟灼熱的小手摸到他的手背上。
“阿昱——”林婉蹭到他身上，整個人像是沒了骨頭。
程昱伸手摟住她，有些頭疼。
“你告訴我，你的初戀是誰？”
“小婉。”
“說啊。”林婉不知道是醉的還是清醒的，眼尾有些泛紅，看著程昱的時候帶著一絲怨氣。
“你啊。”程昱啄了下她的唇角。
他打算把林婉抱到床上，她喝了酒，自然不肯聽話，扭著身子掙脫，“我不信，我不信……”
“林婉。”
“你……”林婉氣結，他居然這麽凶。
“以後我不在你身邊，別喝這麽多酒……”
程昱話沒說完，林婉忽然用力將他往後一推，程昱後背撞在牆上，她緊貼上來，張嘴就咬住他的唇，毫無章法的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