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續(三)
柳仲楸走的小店後麵的麥田裏,此時麥子已經收了,隻剩下滿田的麥茬。月光下麥田裏五人將一人圍在中間,五人進退有序,攻守有度,似是一個陣法。被圍在中間的那人雖不能戰勝五人,五人亦傷不了他。柳仲楸借著月光看清了六人,中間那人是黑劍使吳子布,外麵五人中,有兩人是自己認識的,那兩人便是那日在洛水河畔圍攻自己和上官玉的那四人中逃了的那兩位,兩人右臂都已不在,都是用左手使劍。看來這五人便是吳子布所說的五殺將了,那他們所布的陣法便是五行陣了。柳仲楸也不急著出手,他想看看這五行陣在這五人手裏使了是什麽效果。柳仲楸心下道:“這五行陣在太白山上時父親提到過,五行陣本是軍陣,由數千至數萬兵馬布成,可配合八卦陣使用。經數代江湖豪俠改動,竟該成了可由至少五人便可布成的江湖陣法。若這五人分開了,並不難對付,如今布下五行陣,竟逼得吳子布無法脫身,看來確實厲害。”
柳仲楸看了一會兒,將劍平舉,內力一震,劍鞘飛出,直插入了那五人中一人的後背,那人不防背後有人,被柳仲楸劍鞘擊中瞬間倒地,頃刻斃命。其餘四人見陣法已被破,立刻退下。缺了右臂曾和柳仲楸交過手的那人見了柳仲楸,臉色蒼白,立刻叫其他三人道:“走,快走。”自己展開輕功往遠方奔去,其餘三人見狀如此,也展開輕功追向那人。
吳子布拱手道:“柳兄!”柳仲楸也拱手道:“吳兄!外麵天涼,我們進店再說。”二人走進店來。如此激烈的交戰,掌櫃高玉樓夫婦早已醒了,隻是不敢起來,此時見二位殺退了五人便起來招呼二位。二人找了一張桌子了,過了一會兒,高玉樓夫婦便端上了酒菜,與昨日無異。這時陳月兒也從房裏出來了,坐在柳仲楸旁邊。吳子布見了問道:“這位是?”陳月兒起身福了一福道:“妾身陳月兒,拜見公子。”吳子布也起來作揖道:“在下吳子布,拜見夫人。”二人雙雙坐下。柳仲楸道:“吳兄犯了何事,這些人為何要追殺吳兄?”吳子布道:“唉!別提了,還不是因為你。”柳仲楸道:“哦!說來聽聽。”吳子布道:“我刺殺你失敗後回到細柳莊,莊主他還有我繼續追殺你,我說我已經和你交了朋友,不會再殺你了。”莊主說:“我若殺不了你就該讓你殺了,要不然他就殺了我。我迫於無奈,隻得答應莊主再來殺你,我出了莊便想遠走,沒想到莊主他竟然派五殺將跟著老子。我跑了一個多月還是擺脫不了他們,三天前,我見他們沒有跟著我了,我還以為從此擺脫這群王八蛋了。昨日我便在這裏住下了,沒想到這五人竟在這小店後麵埋伏下了,我今早去馬廄牽馬五人便上來把我圍了,我沒辦法,隻能將五人引到後麵與之交戰,後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柳仲楸道:“接下來吳兄有何打算?”吳子布道:“如果不是遇見你,我便要遠走大漠了。現下有你在我便可以回莊了。”柳仲楸道:“吳兄是要殺我嗎?”陳月兒嚇得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吳子布道:“夫人別怕,我不會殺柳兄的。我隻是要柳兄幫我個忙。”柳仲楸道:“我要如何幫你?”吳子布道:“柳兄和我回細柳莊,你我合力殺了細柳莊莊主,以後細柳莊我來做莊主,這樣我便不用遠走大漠,柳兄也不會再被細柳莊追殺了。”柳仲楸想了想道:“好,我幫你這個忙。”吳子布道:“好,我們吃完這頓便走。”陳月兒疑惑的看著柳仲楸。柳仲楸道:“你先在這店中住一段時間吧!我辦完了事再來接你。”便其身走進房間拿了三十兩銀子出來給掌櫃的道:“麻煩二位幫忙照顧我夫人一段時間,我回來之後必有重謝。”高玉樓接過銀子笑道:“兄弟說笑了,你給的這些銀子已經夠小店一年的開支了,怎麽還敢再要兄弟的重謝呢?大家都是江湖中人,講究的是信義二字,兄弟放心,我夫婦二人一定照顧好夫人。”柳仲楸作了一揖道:“多謝了!”便坐回了位置。
三人吃完了早飯。柳仲楸和陳月兒二人走進了房間,柳仲楸指了指包袱道:“裏麵還有二十兩銀子,你留在用,我走了。”便轉身要走,忽然轉過身來吻了陳月兒一口,便轉身開門走了。走到小店門口,陳月兒追了出來緊緊抱住了他哭道:“你什麽時候回來?”柳仲楸也伸手抱著陳月兒道:“放心!我年前便回來接你。”便放開陳月兒,和吳子布去馬廄牽了馬,上馬揮鞭遠去了。陳月兒在門口站了好久才回到店中。
柳仲楸吳子布二人往北奔了數十裏後便尋了一岔道往東而去。柳仲楸問道:“吳兄那侯贏劍法不知是如何學來的?”吳子布道:“在賀蘭山上跟一老先生學的,柳兄為何突然問起這個,柳兄不是也用的這套劍法嗎?不過好像柳兄的劍法和我好像還不大一樣啊!”柳仲楸道:“我這套侯贏劍法是未經各代武術名家該過的原始的侯贏劍法,所以和吳兄的侯贏劍法不大一樣。”吳子布道:“哦,原來如此。教我的那老先生說我這套劍法是經戰國時燕太子丹門客荊軻改動過的,威力要比以前的侯贏劍法大些,不過他老人家說這套劍法沒有原來的那套劍法好。他老人家一直在找那套原來的侯贏劍法,唉!可惜啊!他老人家一年前去世了,要不然我一定會帶你去見他老人家,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你用的是未改動過的侯贏劍法,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