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5章 戰,拯救
陳默的那一拳並不是要將周譯打暈,若是打暈的話,周譯體內那股磅礴的藥力就會在經脈之中肆意遊蕩,最終將整個身體摧毀,這並不是陳默想要的。但陳默這一拳力度把握的恰到好處,正好將周譯打到那種迷茫的狀態,讓那一股藥力來接管他的身體。
這一枚丹藥煉製出來就是為了對付五階低級的皇帝,沒想到挲欏丹閣的禁術竟然如此強大,哪怕周譯已經放小了劑量,卻依舊留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而且在對付皇帝之時,周譯隻用了一招便將皇帝製服,隨後將其格殺。這一場戰鬥隻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根本沒有對這股力量造成任何的消耗。
事到如今才需要陳默出麵來與周譯戰鬥,借此消耗這一股力量。若是將那一股力量消耗到一定程度,周譯就有把握將其吸收,或許還能夠依靠的這股力量更上一層樓。
對於這種讓人無法控製的力量,陳默是最有權利將其製服的人,因為他當初也曾經被這種無法控製的力量所控製過——在祭武玄帝入住戒指空間之前,他就曾經寄宿在陳默的身體裏麵。因為祭武玄帝當時力量不完整,無法保留滔天的殺氣,那殺氣湧入陳默的四肢百骸。化為了他無法控製的力量,反過來控製他。
被這種力量控製,腦海中隻剩下了最原始的破壞欲望,身體也隻會運用最原始的攻擊手段……
那就是拳拳到肉,最簡單的肉搏反而成為了最有效的手段。
陳默正是一拳右一拳的向著周譯胸膛轟擊而去,而周譯也不甘示弱,一拳又一拳的向陳默打來,但周譯可並不會像陳默那樣收下留情,隻要是發現了可攻擊的機會立即就是一記狠拳轟擊上去,毫無半點留手。
若不是因為陳默有被強化的身體。否則也無法在這種情況之下存活,不要忘記,這種力量可是能夠將五階低級的皇帝秒殺啊。
但不幸的是,事實證明,野獸也是有著智慧的,哪怕是這智慧微不足道。周譯的眼睛中沒有任何的神采,但是陳默卻從周譯的表情之中看到了一種奸計得逞的意思。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周譯的意誌又回來了?又或者說是……
“嘎嘎嘎……”周譯的喉嚨裏發出奇怪的笑聲,這笑聲聽起來像是鴨子在歌唱,但確確實實是從他喉嚨裏麵發出來的。
不好!
陳默終於是感覺到了不對勁——若是這一股力量沒有任何的智慧的話,怎麽可能會操縱周譯做出除戰鬥之外的其他動作!哪怕是一隻凶猛的老虎,也隻會做出有限的幾個表情,怎麽會像人類一樣有極其複雜的表情呢?
所以……唯一的結論就是……
中計了!
陳默這才剛剛意識到,就感覺到淩冽的寒氣從腹部蔓延,隨後全身都覆蓋上了一層冰霜。但奇怪的是,這股冰霜覆蓋的身體卻帶給他一種如同墜入岩漿的灼熱感。
原來周譯的每一次打擊都會在陳默身上覆蓋上一層冰霜,這是熾熱到了極點才會出現的寒霜。周譯很巧妙地讓這一層冰霜隻停留在陳默的衣物表麵,根本沒有滲入……直到最後的一塊冰霜覆蓋上了陳默的腹部,陳默的全身在無空白之地時才一齊引爆。
全身都是異常猛烈的灼熱感……裸1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倒還好。那些覆蓋在衣物底下的皮膚已經因為這極其熾熱的溫度而起泡,隨後化為一灘膿水,在聖元力的恢複之下愈合,隨後再氣泡,再化為膿水,再愈合。
直到連聖元力都無法再治愈它造成的破壞,陳默的全身變得軟綿綿的,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從袖口、褲筒以及領口中不斷向外伸出膿液——他的身體正開始逐漸的潰爛。
“嘎嘎……”周譯的被這種熱度限製了行動,理智也因為這極其強烈的熱度而變得渙散,腦海中隻回蕩著周譯那怪異的笑聲。
周譯轉身飛踢,將陳默踢到了城牆之上,在城牆上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陳默!”王文武大叫,他死死的拉住皇甫九幽,阻止他撲上前去——連陳默這個六階低級的人都無法抗衡的對手,他們兩個五階的若是衝上去,也隻會增添麻煩。
陳默背靠城牆,無力的下滑……
死亡?難道我會在這裏迎來我的死亡嗎?陳默已經沒有了多少理智,腦海中隻剩下了最後的一道自問自答的聲音。身體表麵的潰爛在向深處侵蝕,若是再過盞茶的時間,陳默就會腐爛得隻剩下骨頭。
那是……什麽?
陳默的眼前忽然浮現出了一幕畫麵,雖然畫麵中的人他並不認識。但是卻像麵前的場情景一樣:他一拳一拳的對著自己眼前的人揮舞,眼前的那個人也同樣反擊。不過與現實不同的是,在這一幕畫麵當中,他卻是將眼前的那個人活活打死。
那個人在死之前卻是笑著,眼中帶著淒涼,看著自己:“總有一天……我會再度來到你的麵前……那個時候可不會再像現在這個樣子……我……會將你所珍視的一切……全部毀掉!”
隨後就是那人張開血盆大口,向自己臉上咬來。
“啊!”陳默大吼一聲,下意識地舉起右拳向麵前打去,卻隻感覺到打中了另一個人的拳頭。
這種突如其來的觸感讓陳默渙散的神智即刻間凝聚起來,定睛一看,自己身上的潰爛不知何時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乃是琥珀色的軒和靈甲,但與之前不同,這一次的軒和靈甲竟然帶著一絲絲的金邊。
怎麽回事?陳默有些吃驚,難道隻是做了一個夢,自己身上的傷就全部好了嗎?
在陳默吃驚之際,周譯又是一拳轟擊了上來,陳默下意識的伸出拳頭抵擋,腦海中忽然想到他手上的那種特殊力量,又不禁鬆懈了幾分力氣。
“啊!”陳默隻覺得耳邊傳來一聲慘叫,周譯的攻擊卻遲遲沒有打到自己身上。
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