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4章 比武大會第二階段
自那一次下棋之後,陳默渾渾噩噩了一整天,卻是連吃飯也都忘記了。
小二送來的吃食放在桌上,米粥的表麵已經結成了厚厚的一層,甚至都有些幹裂,即便是小二多次催促,陳默依舊是滴水未沾。
就這樣過了一日時分,門外的敲鑼打鼓將沉思狀態下的陳默驚醒,他躍上房簷,目光巡視敲鑼打鼓之地。
又是練武場,不過這也沒有錯。十日已經過去,現在正是比武大會第二階段比試之時,八個區域合成四個場地,這裏不巧又是一處比試之地。
比武大會第一次比試已經刷下去了一半的人,現在皇城已不如之前般喧嘩,但民眾熱情此時才真正被點燃。
通過第一次比試的人自然不是什麽庸手,接下來的戰鬥才是真正百舸爭流!
房簷上的人長歎一聲,心中的千般落寞就算是再憋上十年也不一定會紓解,沉思半刻,從房簷上一躍而下,向著比武場走去。
既然自己無法紓解,不如就尋一個發泄渠道,正巧磨煉自己剛剛進入六階的實力。
步入演武場之後,擂台上早就已經有了二人在交戰,不過陳默在心中煩悶之下卻也無從關心擂台上的戰事,隻是隨意找個地方坐下。
擂台上戰鬥的是許笙與另一個持槍之人。
槍與棍都是一種長兵器,槍若是卸了槍頭也就是一個棍而已。
但槍的攻擊範圍卻大於棍,鑒於槍有槍頭,主是刺紮挑。棍無槍頭,主是劈打掄,雙方在攻擊聚合力上就不一樣。
若是尋常兩人用這兩種兵器對決,使用槍的人要比使用棍的人占上一些優勢。但若是使用棍的一方是許笙的話,就不可同言而語。
在見到許笙身上閃爍著的五色光芒時,陳默死寂的心境出現了一點的波動,這許笙竟然也在這十天的時間裏麵突破了五階!
擂台之上,正在戰鬥的許笙憑借著自己敏銳的洞察力,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底下陳默的目光,即便是在戰鬥之中,他依舊是對陳默打了招呼:
“陳默!你若有時間咱們切磋一場,好解我這幾日心中的憋屈,這皇城太大,十日裏也沒有找到幾個可以打得過癮的人!”
與許笙相對之人見許笙分心,回手一槍便向許笙腰間刺來,而許笙雙目正對陳默,手卻似長了眼睛般,巧勁一撥,槍頭便不受控製斜刺而出,紮入地麵,嵌入青石地磚之中。
“這幾日裏想要尋你卻一直未曾尋到,但今日見你氣息優勝往昔,想必是閉關去了,現在怕是進階了吧!”
在座眾人皆是嘩然!
這許笙十天的時光裏麵由四階晉入五階就已經讓觀眾以及待戰之人心生忌憚,未曾想眼前的陳默竟然也進階了,之前陳默是五階中級階位,現在恐怕是五階高級階位了吧!
一些待戰之人目光閃爍,看著陳默的眼神也是有些不善。五階後期,這已經接近這些參賽者的巔峰,若是遇上的話,對付起來將會十分吃力!
至於陳默晉入六階,則是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晉入五階高級就已經是大機緣,若是晉入六階的話,怕是要有不少的人質疑他是否之前隱瞞了實力。
周圍人的目光也是被陳默收在眼中,他也毫不在意,隻是對著許笙回答:“看來許笙你進步不少,此番竟也是晉入了五階的修為,想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吧。”
“這一點我可不敢苟同,這一身的實力雖有我自己的苦修在身,但是也借助了一些外力,若不是那天天狗食日,天上忽然掉下一條長蛇,我也不會有這等修為。”許笙一邊與陳默相談,一邊應付著對手的進攻。
天狗食日早已在皇城鬧得沸沸揚揚,城中鮮有人不知,很不巧,陳默就是不知道的那個人。
在天狗食日發生之時陳默還在郡王府的地宮之中入定,又怎麽去知曉外麵發生的事情?
即便是不知,陳默也猜得到這件事一定與白衣男子和蛟夜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放眼望去,在皇城之中也唯有他們二人有著令人突然進階的實力。
不過陳默與許笙皆是不知,天上掉下來的可不是長蛇,而是蛟夜的本體,白衣男子雖抽了蛟夜的蛟龍筋,但這蛟龍之軀也是有著不少的力量,正好成就了在正下方路過的許笙。
二人相談甚久,全然忘記了周圍人的目光。
這在許笙及陳默眼中極為正常的事情,卻震驚了看台上的觀眾,以及最高主席台上的郡王。
一心二用隻有在最熟練的地方才可使用,這世上哪有真正的一心二用,所有的皆是日夜練習得來,是早已形成的本能。
而擂台上的許笙卻是心分二用,不僅與底下的陳默談笑風生,而且應付對手的進攻也毫不吃力。
難道說……戰鬥已經成了許笙的本能了不成!
郡王對著身邊的主試官附耳說道:“此之戰鬥能力非凡,若是有可能,還望主考官大人將此之劃為我之麾下,屆時本王感激不盡。”
比武大會本就是皇家與世家大族收納人才的手段,主考官又怎能不知其中貓膩?當即麵露難色,手指輕揪了一下領口,輕咳一聲:“回稟郡王,這事雖然下官有心,但是這比武大會也不是下官一人就能夠做主的,這可……”
說罷,主考官刻意的躊躇一番,語調也拉長了幾分,用兩人才明白的眼神交流著。
郡王又如何不知其意,抖了下肩膀,正色道:“主試官在此主試也多年了,門生遍地,想來不久時即將位列朝堂啊,本王要先行祝賀一番才是!”
說罷,郡王真的舉起雙手要行祝賀之禮,主試官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又怎敢真的讓郡王行了這一禮,當下雙手捧住郡王的雙手:“此時還隻是未來之事,但還是要多謝郡王吉言,下官定當為民謀福,造富百姓啊!”
這話一出,郡王就知道此時已成,也就順坡而下,不再多言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