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應該去。”王小磊愣了愣,然後點著頭笑道。
夏長留為了救蕭曉所以掛掉了,這件事情在蓉城也瞞不過有心人的,恰好王小磊就是這個有心人。
“你知道?”倒是蕭曉一愣,他可不明白這其中的潛規則呢,傻乎乎的詢問著王小磊。
“我怎麽不知道,我還知道你是為了給莫煊解釋,然後才陷入危險,然後夏長留才沒的,最後你才下定決心幹掉青龍會。”王小磊一口氣就說了出來。
這倒是讓蕭曉詫異不已啊,越發覺得蓉城的水不簡單了,當初在場的蕭曉確定沒有認識的人啊,可是這些事情還是傳到了王小磊的耳朵裏麵,就連每個人的身份信息都是無誤了。
如果讓蕭曉再次選擇一起,蕭曉還是會這樣做的,畢竟莫煊是他不可缺少的一個人,隻是他不會讓夏長留跟過來鎮場子的。
“夏長留沒了以後,還有不少人打過他家的注意。”王小磊又意味深長的說道。
“打他家什麽主意?”蕭曉又蒙圈了,呆滯的看著王小磊。
而王小磊則是挺了挺胸膛,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開著車。
“快說吧。”蕭曉無奈的白了這個家夥一眼。
想說自己是萬事通就說出來唄,非得讓自己誇他。
不過也多虧了王小磊和趙雲的存在,這才使得蕭曉雖然不在蓉城,卻也能夠知道蓉城的情況,比如現在,又要爆出一點什麽秘密了。
“說你笨,你還不信。”王小磊無奈的搖著頭說道“夏長留做了這麽多年青龍會長老,怎麽會沒有秘密金庫啊,這個家夥掌握的東西可比你了解的多的去了,光是他手裏的一份名單,足以讓蓉城震動。”
王小磊越說越激動,什麽夏長留在青龍會混了二十多年,吃過的鹽巴比蕭曉吃過的飯還要多啊,等等。
蕭曉也是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敢不相信,又不敢全部相信,畢竟他沒有親自了解過。
反正從隻言片語當中明白了,夏長留在他的麵前憨厚老實是真的,對他好也是真的,不過在背後可是一個大魔王啊。
畢竟一個能夠把自己偽裝成出租車司機的黑澀會長老能有多差?所以夏長留的手裏掌握著一些人的命脈,在夏長留完蛋以後,這些家夥一個個都按捺不住了,想要把這些尾巴給擦除掉。
“我幹媽他們沒事吧?”蕭曉急切的詢問道,夏長留是幹爹,那麽他媳婦應該就是幹媽唄,雖然蕭曉沒有叫過,可是現在不得不這麽叫啊。
隻是想著顧清漫這個丫頭盡然成了自己的幹妹妹,就是好笑啊。
“沒事,一切都在我的掌握當中。”王小磊拍著胸口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小子。”蕭曉拍了拍他的肩膀佩服的說道,然後因為扯到了手心的傷口,又是疼的倒吸了口涼氣。
看來他平時低估王小磊了,至少這個家夥在他不在的時候還是能夠把蓉城關於他的一切打理的妥妥當當唄。
一路上,王小磊給蕭曉說了很多圍繞著夏長留這一家人發生的事情,蕭曉也牢牢地記住了,不過最為在意的還是顧清漫前天回來了。
很快就到達了夏長留家的小區。
總的來說這個老實的小區這些年有些晦氣,前麵死了個夏老局長,現在又被人給殺了一個夏長留,現在談及這個小區,眾人都是聞聲色變啊。
老遠的蕭曉就看見了樓道上掛著的百花,或許是被環境渲染,蕭曉的情緒也不佳了,板著臉低著頭朝著樓上走去。
“老大,等會一定要忍住氣啊,千萬不要大男子主義。”王小磊忍不住在蕭曉的肩膀上拍了拍。
蕭曉愣了愣,然後以跟快的速度走了上去。
夏長留是因為他和莫煊掛掉的,再加上顧清漫又回來了,所以等會蕭曉的出現肯定會惹得顧清漫的爆發,隻怕現在莫煊都被顧清漫數落無數次了。
所以王小磊很擔心蕭曉給顧清漫卯上啊。
但是蕭曉會嗎?作為一個極度寵妹的家夥,現在顧清漫又是他的幹妹妹,他心疼還來不及呢。
夏長留的家蕭曉還是來過一次的。
隻不過這次很熱鬧,從樓梯到客廳,再到臥室都是顧清漫的母親顧雅的近親,已經夏家的親戚。
其中還包括三舅舅等人,在夏靜告訴他們夏長留掛了以後,這些個從小的玩伴都來了。
所以明明追悼會都過了,愣是又從新大張旗鼓的舉辦了一次。
按照夏靜的話來說,那就是“我哥哥怎麽能走的低調。”
這不,夏靜帶著蘇嫣然四個丫頭坐在沙發上,對麵坐著顧雅和顧清漫這一對孤兒寡母。
見到蕭曉進來後,蘇嫣然急忙起身將蕭曉牽了過去,並且在路上小聲說道“你可算是來了。”
“媽發火了。”蘇嫣然又說道。
蕭曉一愣,心中“咯噔”一聲,忐忑的坐在了夏靜的旁邊。
畢竟夏靜是從來都舍不得責怪蕭曉的,蘇嫣然現在又說夏靜發火了,那肯定就是真的發火了唄。
蕭曉這個忐忑啊。
果不其然,蕭曉坐下屁股都還沒有坐熱,夏靜冷冷的視線就已經掃了過來。
再配上這個冷漠無比的聲音,嚇得蕭曉趕緊站了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你幹爹這裏不配你過來啊?”
蕭曉急忙解釋道“沒有。”
“那你怎麽現在才過來!”夏靜起身盯著蕭曉的眼睛嗬斥道。
她現在覺得似乎她好像對蕭曉太過於放縱了,任何事情都是對蕭曉百依百順,從而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
比如夏長留。
夏靜腦袋裏麵和夏長留小時候的嬉鬧都還曆曆在目,可是呢,夏長留為了救蕭曉走了,然而蕭曉還這麽拖拖拉拉。
夏靜對蕭曉的嗬斥使得所有人沉默了,沒有一個人敢現在跳出來幫蕭曉說話。
畢竟夏靜說的也是事實,蕭曉這個“我行我素”的性子確實有些問題啊。
而蕭曉在來的時候幸虧被王小磊醍醐灌頂的教訓過一頓。
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源自於他的“大男子主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