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小磊告知其父親這件事情後,蕭曉也急忙給張文顯打了個電話。
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讓張文顯趕緊去擬一份“已破壞國土和民族和諧。”的罪名的逮捕令。
“我說老大啊,要不要玩這麽大?”王小磊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說道。
這樣的大罪名砸下去,可要砸死一群人啊,況且還是毫無證據,這就是胡作非為,他很怕蕭曉受到牽連。
“必須這麽大!”蕭曉眼神緊緊的盯著前方的道路。
雖然現在沒有證據,可是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和王倫以及那個李副市長脫不了什麽幹係,現在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而已,特事特辦罷了。
王小磊的車很快,必須要在敵人破開保險箱之前趕到王倫的麵前,不給王倫任何下達命令的時候,這樣才能保住趙遠強的性命。
趕到市政府大門口的時候,王小磊的父親,也就是和王輝同名同姓的中年人已經在這裏看著手表等著了。
這是蕭曉和王輝第一次見麵,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王家的掌舵人。
從麵相上看起來很正直,至少在蕭曉在蓉城的時間裏沒有聽說王家發生什麽時候,不得不說這個紀委書記把自己的家管理的很好。
“小蕭,現在就進去?”從王小磊那裏得知了部分蕭曉的王輝知道這次的目的地是什麽,可是他還是有些擔憂。
自古以來軍政就不能混為一談,蕭曉現在可算是打破了這個規矩,又破壞了一個規則。
“等等,等我的人來!”蕭曉冷冷的說道,兔子已經在裏麵了,逃不掉,不用擔心。
“蕭首長知道嗎?”王輝還是有些不放心,也問出了王小磊想要知道的事情。
如果沒有和上麵透氣,事情怪罪下來還不知道蕭曉能不能扛起來啊。
反正王家因為王磊的關係和蕭家已經死死的綁在了一起,所以王輝不怎麽擔心自己家,反而對這個蕭家寶貝擔心的很。
“等他們知道,兔子又跑了!”蕭曉沒好氣的說道。
這件事如果和他沒什麽牽連,他肯定不會管的,但是現在已經燒到他的身邊了,不管也不行的,難道再等上麵的人下來把兔子給驚擾嗎?
“王倫這個人怎麽樣?”蕭曉問道。
“還不錯,沒犯過什麽大的錯誤,不過因為妻子常年在外,所以對兒子的管教有些疏漏。”王輝說道,並沒有特意的說王倫的壞話。
“意思就是說,他算是半個裸官了?”蕭曉眼睛一亮。
裸官好啊,家人在國外拿了綠卡,自己在國內混的風生水起,然後養活外麵的家人,無所顧忌啊。
“如果真的要這麽算,很多人都是。”王輝無奈的說道。
在佩服蕭曉這個小狐狸的狡猾的同時,王輝又替不少的同僚感到可悲。
以前這樣的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遇見這樣一個蕭曉,那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唄。
“所以現在是你們規,還是我來抓?”見張文顯的軍車已經趕到後,蕭曉意味深長的說道。
“都可以,不過我們並沒有證據。”王輝淡淡的應道。
“那就我來動手!”結果張文顯手上的文件夾掃了幾眼後,蕭曉笑道,並且帶著張文顯和幾個戰士大步的朝著裏麵走去。
裏麵還算是很忙碌,幾百萬人的城市的一切都是從這裏發出去的,所以當官的很累,有的沒日沒夜的思索如何讓百姓過的更好,而有的則是在糾結如何在讓百姓過的更好的同時怎麽才能讓自己混的更好。
在眾人異樣的眼神中,由王輝帶路並且鑽進電梯的蕭曉並沒有什麽多的想法。
他曾經的夢想很簡單,簡單的隻想一個小木屋,一個愛人,然後過上平平淡淡的一生。
可是總是遇見不平淡的事情,再加上這個一腔熱血和多管閑事的性子,也就注定了他暫時無法平淡。
頂樓的辦公室很安靜,大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
米雪米藍兩個丫頭的父親現在正在外麵考察,辦公室關的嚴嚴實實。
李副市長和王副市長的辦公室挨著,蕭曉先進了王倫的辦公室,並且讓兩個戰士盯著旁邊的辦公室,免得人溜走。
“老王,你怎麽來了?”見這群人破門而入後,王倫本來還想嗬斥兩句,不過見到人的樣子後,隻好若無其事的問道。
大多數他都認識,特別是蕭曉這個折斷他兒子雙腿的年輕人。
然而也正是如此,他才特意的無視了蕭曉。
“沒事,這位先生找你。”王輝擺了擺手,順勢坐到旁邊的沙發上看著報紙,將蕭曉推到了前台。
這時王倫才正式蕭曉,見這個男人臉上的寒光後也繼續用他無辜的樣子看著蕭曉。
“王副市長,好久不見。”蕭曉輕笑道,靠近王倫的辦公桌,居高臨下看著這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這位首長,我們見過嗎?”王倫神色有些疑惑。
“見過,一年多前,在醫院。”蕭曉咧著牙笑道。
瞬間王倫的臉色就一變再變。
蕭曉這是強硬的撕開他的傷口再往上麵撒鹽啊。
在醫院,在王輝的病房,在醫院的監視器裏,他無數次見過蕭曉,無數次被這個家夥給無視,他無數次的想要教訓這個年輕人,卻一次都沒有機會。
“哦!我想起來了,蕭曉是吧?你有什麽事?”王倫恍然大悟。
“沒什麽大事,希望你跟我們走一趟。”蕭曉輕笑,將文件夾裏的兩張單子抽出來扔在王倫的辦公桌上。
兩份不同的罪民,兩份大罪,使得王倫異常氣憤,指著蕭曉就咆哮道“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不知道!”
“你這是以權謀私,你這是莫須有,我要告你。”
“隨便,你今天還是不走也得走,大不了調查清楚後我給你賠罪。”蕭曉攤著手無所謂的說道。
既然他決定這麽幹了,那就不怕什麽後果,如果真的能用他一個人換取無數人的天倫之樂,蕭曉倒是一點也不介意,甚至很榮幸。
因為這算是一種解脫,他很早以前就想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