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來而不往非禮也
黃澤嶺一戰,隋軍大將石達開陣亡,隋軍將士陣亡四千餘人,若不是石達開謹慎,這一萬精銳恐怕將全軍覆沒於此。
數千敗軍撤回鄴城,將石達開戰死的消息帶了回來。
得知石達開陣亡的消息,隋軍上下無一震動。岳飛聞訊也不由得悲痛不已,石達開自嶺南歸順之後追隨自己征戰多年,帶兵有方,有勇有謀,是自己的得力助手。
「岳帥,傅將軍求見!」
聽到屋外親兵的稟報,岳飛抹去了眼前的淚痕,起身擺了擺衣袖說道:「請到正堂!」
不多時,一身戎裝的傅友德匆匆而入,朝著岳飛拱手說道:「大將軍,唐將郭子儀在黃澤嶺設伏伏殺石達開將軍,末將擔心他下一步很有可能進犯邯鄲,切斷我軍與幽州方面的聯繫。」
「你說得對!」
岳飛緩緩點了點頭,石達開的戰死雖然令人心痛,但岳飛仍舊可以理智地看待全局:「傅將軍,本帥命你速率本部軍馬馳援邯鄲!」
「末將遵命!」傅友德急忙告辭而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
望著傅友德離去的背影,岳飛腦海中靈光一現,回到桌案前提筆寫下了一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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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鄲乃是歷史名城,戰國時期為趙國首都,漢朝與洛陽、臨淄、南陽、成都共享「五大都會」盛名,在河北有著重要的地位。大戰開幕,岳飛抽調各地軍馬齊聚漳河,邯鄲城內卻仍有將近八千郡府兵堅守。
郭子儀在黃澤嶺伏擊石達開大勝,率領得勝之師迅速進攻邯鄲,邯鄲守軍奮勇反擊,雙方交戰兩日傅友德便率領援軍趕到,只是郭子儀率軍已經阻斷邯鄲外圍,傅友德一時無法突入城內,只能在城外紮營,和邯鄲守軍遙相呼應。
「隋軍好快的動作!」
郭子儀登高而望,見隋軍軍容嚴整,不由得皺眉說道:「本以為隋軍折了石達開這員大將吃了一敗,將士士氣必然受挫。可看隋軍上下完全沒有士氣低落之相,岳飛治軍果然有方!」
副將詢問郭子儀道:「郭將軍,眼下我軍應當如何是好?」
「眼下隋軍援軍已到,再進攻邯鄲絕非智者所為!」
郭子儀毫不猶豫地說道:「目下唯有先行擊敗隋軍援軍,柴大將軍、窩闊台和朱元璋大軍依舊在漳河牽制岳飛主力,岳飛絕無可能再派援軍過來馳援,只要我們擊敗這支隋軍,邯鄲早晚落在我們手裡!」
「隋軍一路急行遠道而來,而我軍趁勝進軍士氣正旺,隋軍兵力又不如我軍,此刻決戰我軍當有六成勝算!」
郭子儀暗暗掂量一陣,當即做出了選擇:「擂鼓,傳令三軍出營交戰,不破隋軍絕不歸營!」
咚咚咚
伴隨著隆隆的鼓聲,兩萬多唐軍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浩浩蕩蕩而出,騎兵步兵交錯而出,黑壓壓一片無窮無盡。
「傳令三軍,迎戰!」
傅友德聽聞唐軍幾乎傾巢而出的消息后,嘴角微揚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微笑,翻身上馬亦是率領麾下的一萬五千精銳出營而去。
伴隨著蕭瑟的秋風,隋唐兩軍的鼓手將戰鼓錘得震天響,號子手使出了全部的勁道想要將號角吹響,兩軍將士揮舞著刀槍劍戟吶喊著向前衝鋒,片刻間便已經廝殺混戰成一團。
隋軍大將傅友德揮舞長槍,飛縱戰馬,在亂軍中來回馳騁,槍尖掃過,必有一人被其刺於馬下。
「叮咚,檢測到傅友德進入奮勇狀態,武力+4,基礎武力98,當前武力上升至102。」
傅友德左衝右突,亂軍中正逢唐軍偏將郭仲、孫楷,二話不說挺槍便刺,將郭仲一槍刺落馬下。孫楷大怒,挺起長槊便朝著傅友德刺去。
傅友德側身一閃,猿臂輕舒,劈手奪下了孫楷長槊。孫楷大驚,撥馬要逃,傅友德反手便將長槊擲了出去,正中孫楷后心。孫楷慘叫一聲,登時落馬而亡。
「隋將驍勇,不可力敵。」
郭子儀在陣中見傅友德驍勇,不由得眉頭一皺,心知自己不是對手,手中令旗搖展,麾下兵馬霎時變陣,各部前後呼應,左右救援,妄圖以兵力優勢困住傅友德。
傅友德的統帥能力不在郭子儀之下,發現唐軍變陣,面不改色,沉著冷靜,鎮定自若地響各部發號施令,面對唐軍各部有攻有守,進退有據,兩軍廝殺得難分高下,平分秋色。
曠野之上,人喊馬嘶,刀槍碰撞,箭矢橫飛,隋唐兩軍均是拼盡全力奮勇廝殺,血肉橫飛屍橫遍野。
唐軍兵力佔優,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成全面進攻,但是隋軍在傅友德的指揮下穩固陣形,絲毫沒有紊亂之象,彷彿銅牆鐵壁一般,郭子儀根本找不到絲毫破綻能夠一擊而勝。
轟隆隆
就在隋唐兩軍激戰正酣之際,遠處忽然響起一陣悶雷聲響,一些士卒微微一愣,抬頭望去卻見萬里無雲,絲毫沒有要下雨的徵兆。
「不好,有大股騎兵正在靠近!」
郭子儀在并州協助柴榮治軍多年,對於騎兵的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不過。這一刻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若是己方有援軍前來,這件事柴榮、窩闊台、朱元璋沒有必要瞞著他。
「是幽州騎兵!」
在略一思索,郭子儀迅速反應過來,無暇細想幾乎是吼著說道:「鳴金,立刻鳴金收兵!」
「殺啊!」
話音未落,八千裝備精良的隋軍騎兵如潮水般席捲而來,為首大將正是韓信出征之後坐鎮幽州的大將張守珪。
當日岳飛派遣傅友德率軍援救邯鄲之後,當即飛鷹傳信幽州刺史于謙和張守珪,命令幽州騎兵暗中出動,在隋唐兩軍交戰正酣之際突然殺出,給唐軍狠狠一擊。
「弓騎仰射!」
張守珪一聲令下,這些訓練有素的幽州騎兵在飛馳的過程中紛紛掛住長槊,取弓搭箭上弦,朝著唐軍后陣便射。
一時間箭矢鋪天蓋地飛射而來,正在全力進攻的唐軍猝不及防,瞬間便被射的人仰馬翻,陣腳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