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八章 最不該被原諒的
“轟隆”一聲，新昌城的城門轟然打開。早已蓄勢待發的陸文龍雙槍一揮，拍馬當先，領著三千餘體力較好的騎兵直奔著城門殺去。
聽到城門內傳來的喊殺聲，郭藥師頓覺不妙：“不好，城內有隋軍的內應，這城是守不住了，若是落到隋軍手裏必定生不如死，我得先走為妙。”
“無恥狗賊，忘祖絕倫的東西，想往哪裏跑？”
郭藥師領著幾個鐵杆心腹剛走下城牆，一個魁梧的身影便如同山嶽般攔住了去路。
“混賬，給我滾開！”性命攸關，郭藥師一雙眼睛已經變得赤紅一片，怒喝一聲揮刀便往前殺去。幾名心腹也都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叮咚，檢測到郭藥師進入奪路狀態，武力+7，基礎武力71，當前武力上升至78。”
“不自量力！”攔住郭藥師去路的馬璘不屑地冷哼一聲，大步向前，手中長刀翻卷，寒光凜凜。隻見鮮血四濺，慘叫聲不斷，郭藥師的幾名心腹不過片刻工夫就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郭藥師見狀麵色大變，轉身就想跑。
“哪裏走？”馬璘大吼一聲，順勢一腳踢起邊上的一柄斷槊，朝著郭藥師砸了過去，登時刺穿了郭藥師的大腿。
“啊！”一聲慘叫過後，郭藥師便砰地一頭栽倒在地。等他緩過神來，咬著牙勉強用雙手撐起身子時，馬璘已經從後麵追了上來，一腳踩在他的背脊上，大罵道：“忘祖絕倫的畜生，老子最憎恨的就是你這種人！”
郭藥師心知不妙，把心一橫，拿劍就要往自己的脖子抹去。馬璘眼疾手快，順勢一刀揮出，將他的整條臂膀齊刷刷地斬了下來，“想死，沒那麽容易！”
劇烈的疼痛使得郭藥師眼前一黑，當場便昏死了過去。馬璘見狀當即伸手一揮召來幾個步卒，令他們將郭藥師綁了帶下去找醫師止血。
“叮咚，檢測到馬璘生擒郭藥師，宿主獲得靈魂點數8個，當前靈魂點數總額上升至69個。”
“殺啊，殺光女真蠻賊！”
與此同時，陸文龍也率領精騎殺進城來，手中雙槍如同兩條蛟龍一般左右揮舞，接連挑飛了幾名試圖攔路的女真千夫長和百夫長，一路橫衝直撞，所向披靡。
“叮咚，檢測到陸文龍進入驍勇狀態，武力+5，基礎武力102，當前武力上升至107。”
左衝右突之際，陸文龍正逢新昌主將完顏良。
“蠻賊受死！”
看到完顏良身上的穿著，陸文龍立刻猜出他的身份。當下咆哮一聲，手中綠沉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向完顏良的喉部。
完顏良本事低微，哪裏來得及反應。隻聽“噗吱”一聲，槍尖便已經貫喉而出，完顏良嗚咽一聲落馬身亡。
主將陣亡，對於普通的部隊來講必然會導致軍心渙散的結果。但是女真人不同，長年累月生活在嚴寒之地，不僅鍛造了他們健碩的體格，也磨練了他們的意誌。
完顏良的死不僅沒有讓他們崩潰，反而令他們變得更加瘋狂。即使是失去了指揮，他們依舊嚎叫著猛撲向前，死戰不退！
“怪不得完顏阿骨打憑著這麽點家底就敢跟鐵木真叫板，女真蠻賊的意誌還真是可怕！”
遠遠地望著城門處的廝殺，張巡暗暗吃了一驚，急忙喝令道：“張清，你速領一萬兵馬進城支援馬璘和陸文龍，務必盡快解決城內殘敵！”
“是！”張清拱了拱手，一撥胯下戰馬，領著一萬甲士如潮水般往城門處湧去。
女真人雖然悍不懼死，但是他們剛剛才從茹毛飲血的文化當中蛻變出來，廝殺時隻顧一頭蠻幹，絲毫不知和身邊的戰友配合。隋軍在單兵能力上確實比不上女真人，但是勝在訓練有素，相互間配合緊密。在張清這支生力軍加入之後，女真人很快便被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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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近黃昏，新昌城內，廝殺喧囂之聲已經遠去，城牆上已經高高豎起了隋軍戰旗。
郡守府內，馬璘押著被軍醫救治，勉強才撿回一條命的郭藥師進入大堂，對著上首地張巡拱手說道：“大將軍，末將不才，已將這叛國逆賊郭藥師擒拿！”
馬璘話音一落，那郭藥師已經兩腿一軟跪倒在地，朝著張巡砰砰砰地磕頭求饒道：“張大將軍，罪將一時糊塗這才犯下滔天大罪，懇請大將軍給罪將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郭藥師這一番求饒盡顯他的貪生怕死，頓時惹得堂內諸將厭惡感更甚之前。張清冷笑一聲，道：“饒你，笑話？就衝你剛才在城頭上的所作所為，殺你一百次了也不足惜。”
劉玄初也是滿臉厭惡，搖頭說道：“貪生怕死之徒，他日若是我軍形式不妙必然會倒戈降賊，留之無用！”
陸文龍心高氣傲，更是把頭瞥向一邊，隻不過臉上的厭惡之色絲毫不比他人要少。
張巡本來就沒有打算放過郭藥師，聽了眾人所說之後當即毫不猶豫地揮了揮手，道：“來人，把這賊子拖下去，淩遲處死！”
淩遲處死！
雖然被俘的時候郭藥師便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受到如此殘酷的刑罰。
“為何如此對我？為何如此對我？”郭藥師本就是惜命之人，不然也不會著名的倒戈大將。劇烈的恐懼讓他發出了歇斯底裏的咆哮。
“啪！”
張巡拍案而起，對著郭藥師怒目而視，咬牙說道：“為何如此待你？你居然還有臉說？女真蠻夷入侵幽州，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固然是罪惡滔天。
可在我看來，你們這些人比女真蠻夷更為可惡。身為大將麵對蠻夷入侵，不僅不誓死抵抗，反而貪生怕死投靠蠻夷。拿著朝廷給你們的武器去給女真人效力，沒有誅你九族就已經萬幸。”
郭藥師這個時候哪裏還會理睬張巡，隻顧瘋了似的咆哮。氣得馬璘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以前常常聽聞幽燕多好漢，想不到也有這麽貪生怕死的人。來人，趕緊把他拖出去，別汙了我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