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虎哥逼視著童二伯眼神黯然忽然微微一笑,說:“童哥讓我們兄弟辦事之前,可從未說過那小子還會武術。”
他把江少雲的武功定義為現代的武術,不然也無法解釋。
童二伯趿著鞋子走去沙發上坐下嘴裏“嗒、嗒”的吸著煙。
半晌笑道:“一個毛頭小子,就算是會武術,難道還能難倒虎哥?”
那虎哥不想他這樣說,心中已然認定是嘲諷他們了。他們受著傷回來,豈不是打臉打得啪啪響。
他冷冷笑道:“想我們在道上也是有名的。然而這一次在陰溝中翻船也確實是輕視了敵人,可是童哥本事通天想要收拾一個毛頭小子,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他這樣說的意思,也就是在說童二伯拿那小子沒有辦法。
童二伯眼皮一動眼芒閃了閃說:“他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
又吸了一口煙說:“不然我讓你們過去幹什麽?”
虎哥嗬嗬一笑,說:“可是童哥…我們哥幾個去之前…你對我們說的話不是這樣的啊。童哥不實誠啊。”
童二伯笑道:“可是這又怎麽了?我說過了隻需要拿到東西,剩下的不用管。實在不行……。”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嘴上的笑意絲毫沒有減少:“再說這種事情,你們做的還少?”
我們連對方的身體都挨不到怎麽拿得到拿東西呢?隻是心中憋屈,對待童二伯的態度也好不到哪裏去。
隻管冷笑道:“反正我不管,這件事情最開始就是你不誠實,讓我們兄弟幾個受了傷追根到底還是你的錯,這藥費……”
不料童二伯微微一笑打斷了他的話說:“就算是你們受了傷,從我這拿了藥費,你們能去醫院?”
他們在道上混的。身上背負了幾條人命,自然是不敢去醫院這種正規場所。
可是不管能不能去這藥費卻又是另外一回事。
“童哥這話說的我怎麽這麽不愛聽,我承認我們兄弟幾個跟童哥無法相比。童哥麵上做的可都是滴水不漏,外麵盛名相傳,雖然不知道私下裏的動作但你敢說,你手中就沒有人命?你手中就幹淨?”虎哥麵露一種你要我死,我也要拉你下來的表情。
童二伯眼神一沉,眼中閃動著陰鷙的光芒卻極快的笑起來:“我的事情,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不過你辦事不利,還想從我這得到報酬,虎哥不覺得自己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些。”
虎哥麵色瞬間冷了下來說:“你不覺得自己做得未免太不地道了些吧,哥幾個都是給你辦事的,雖然事情沒辦成卻也是事出有因,該做的我們都做了,理應拿到相對應的報酬。”
童二伯搖一搖頭,又吸了兩口煙。
他微微笑著,眼中卻毫無笑意淡淡地說:“不可能。”
虎哥氣急敗壞的說道:“你……”
卻忽然見門口那幾名黑衣人一動。
他頓時又不敢妄動,他的幾個兄弟強自捂著傷口,亦要站起來撐場子。
虎哥大手一揮,隻是這麽一瞬間便已經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利弊關係。
強忍下來恢複了笑容說:“此次全是哥幾個兒出師不利,我們自認倒黴。不過童哥,咱們以後可就不能像今日這麽友好的說話了。”
虎哥心中到底是懼怕童家勢力的,雖然氣氛到了極點卻也不敢再有任何動作,隻招呼著他的兄弟們走人。
童二伯擺弄著煙鬥上的煙灰,隨手抖在地下。虎哥幾人因為受了傷,走得急慢,可不料到了門口,卻沒人開門。
虎哥惡狠狠的回頭看著童二伯,意思不言而喻,童二伯隻是喜孜孜地抽著煙,並不看他。
剩下的幾個兄弟見此當即慌了神,有人喚了一聲:“老大。”
虎哥心中亦是驚懼,他不敢想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隻是從未料到童二伯的膽子竟然這樣大。
他瞬間回頭,叫了一聲:“童信之!”
正是這聲怒吼。
隻見火光電石之間,守在門口的一名身穿西裝的人已經從腰間掏出搶來。
二話不說,照著虎哥的腦袋,“砰”地一聲,鮮血飛濺在大理石地板上。
虎哥瞬間倒地。
瞪大眼睛,當場死亡。
而後麵接踵而來的幾聲槍聲,徹然響起。幾名身穿西服的保鏢神態自若的收起槍來。
童二伯神態萎靡的吸著煙,隻啞著聲音說:“收拾幹淨,待會孩子回來看見了可是不好。”
童偉眼下並不跟他父親住在一起,而是選擇裏距離醫學院路程較為短的童二伯家中。
有一名黑衣人立刻點頭說:“是。”
童二伯又趿上拖鞋,不疾不徐的上樓去了。他連一眼都不肯施舍給虎哥幾人。
對於沒用又知道了秘密的人,他不會手下留情更何況虎哥之前的話,不就是再次見麵之時,便是勢不兩立之時?
他童信之雖然黑白兩道都吃得開,也不會懼怕虎哥這幾個人,但是他絕不會給自己留下後患,他曆來懂得將敵人扼殺在搖籃中這個道理遠比敵人成長起來再扼殺來的簡單。隻是這件事情,有一點讓他出乎意料的是,江少雲這個毛頭孩子,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雖然他還沒有跟他見過麵,但是這期間發生的事情,足以讓他們一見麵便你死我活。他走在樓梯上,忽然微微一頓,虎哥這幾人並不可小覷對付江少雲本該是綽綽有餘,畢竟這幾人跟當初的賴三等人,根本不可相提並論。隻是,這江少雲連虎哥幾人都能對付了,看來果真的不可小看的。
也怪他自己輕敵了,不過既然已經隱約知道了江少雲的實力。
那麽接下來的事情,也很好著手處理了。隻是最讓他氣憤的是江少雲一個小孩,竟然還給他打電話挑釁自己。
老子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還要多,小子你小心點。童二爺在心裏暗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