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見他們二人交談甚歡,勉強笑起來,說:“我在裏麵便聽見你們二人說的話了,少雲,你可不要小看你這位哥哥。”
江少雲雖然不知這劉澄是做什麽行業的,但見師母這樣說,心中已然知道自是不容小覷。隻點一點頭,說:“我有事一定會請教他的。”
師母欣慰的點頭,說:“天色不早了,你出去送送你嬸子。
江少雲說:“不在坐坐嗎?”雖然是客套的話,但是那劉姐也不免眼圈一紅,說:“好孩子,嬸嬸下回再來看你。”
江少雲再不堅持,已經開門去了,那劉澄走前與江少雲互相交換聯係方式,以便下回聯係。
他們二人本是開車過來的,隻需送到樓下,那劉姐早就把江少雲看做他師母的孩子,走前便依依地說道:“孩子,這段時間你可要好好照顧你師母,你師父走了,你師母已經是失去主心骨,你可不能在倒下。嬸嬸能幫襯你的,你盡管開口,嬸嬸做不到的,你也留了你哥哥的聯係方式,你有事情一定要打給他。”
江少雲心下已經感激,忙說:“我有事如果處理不了,自會打給大哥,嬸嬸快回去吧,早點休息,注意調養好自己的身體,下次等我過去瞧你們。”
劉姐心中甚是欣慰,連說三聲好,上車去了。
劉澄此人不喜多言,隻衝他點一點頭,便開車走了。
江少雲目送他們的車子遠去,轉身上樓去了。
那劉姐過來之後,他師母的精神勉強好了些,掙紮著要給他做飯吃。
江少雲忙按住她坐下,說:“不必了,您歇著就是。”說著便將茶具放入茶洗中泡著。
他師母歎息一聲,說:“今兒你也看到了,你嬸嬸許久沒見你,但說的並不是客套話,你眼下孤身撐起這個家,如果遇到什麽事情,你大可以跟你嬸子家中開口,她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
他師母略略一頓,接過江少雲遞來的熱水,又說:“你那哥哥是個商人,各行各業都接觸了一些,也是剛從新加坡回來,能力自然是不可小覷,況且在咱們這已經開了好幾家分公司了。你別看他父親是個老教授,但他沒有聽從劉教授的選擇,去學醫術,而當時跟從了自己的想法,選擇了從商,雖然商人比不上旁的,但在某些事情上,你多聽聽你這哥哥,也是沒錯的,畢竟他接觸頗多方麵,能力見解也是比旁人更深一層。”
江少雲心中卻是綜錯複雜,也不知是不是這世界上大多都是巧合?為何遇見的人,都是從事商場這行業的,難道這一行極為吃香?但他師母是絕不會騙他的,他見她這樣說,心下隱隱明白了些,隻說:“難道我小時候經常見他?”
他師母勉強一笑,說:“可不是,你小時候整日跟在他身後,你哥哥待你可是極好的,容不得任何人欺負你。隻是後來你們漸漸大了,也就少了些聯係,再後來他就出國去了,你跟著你師父繼續學習醫術,聯係便斷了。但是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這也不妨是你們重歸於好的一種方式。”
江少雲這還是在他師父去世之後,第一次聽師母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微微一怔,說道:“師母這樣在意我,少雲心中明白,隻是我現在已經長大成人,您不必整日為我操心的。”
他師母不想他竟一語道破,隻說:“你師父已經走了,師母無能為力幫你,隻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能明白師母的難處,師母也算是安心了。”
他心下感懷,不由道:“師母不必操心,一切還有少雲在。”
他說這話,也並不是逞能,畢竟他占有了江少雲的身體,還享受了本該是江少雲才有的待遇,他理應幫助師父師母渡過難關。
師母說了半晌子的話,已經累極,隻趿著拖鞋進屋休息去了。他將家中收拾好了,這才掏出手機來打給武海。武海到先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兒?”
江少雲沒有隱瞞,將事情說了個明白,武海電話裏頭卻吃驚地問:“難道是天陽公司的劉澄?劉總裁?”
江少雲亦不想這劉澄此人名聲之大,不由微微一怔,說:“你認識?”
武海冷不防倒抽一口冷氣,說:“我知道這人,但他不認識我,隻是沒想到你這小子的來曆,有點意思。”
江少雲眼下哪有興致與他開玩笑,隻苦澀一笑,說:“我們見一麵吧,有些事情也不是電話裏能夠說清楚的。”
武海自然答應下來,便報上一個地址,相約晚上七點見麵。
江少雲知道他師母近來晚上都是沒胃口吃飯的,便隻下樓去叫人做了一個湯打包帶上去,他放在餐桌上,隻簡單的說了幾句,便出門去了。
那地方江少雲雖然是第一次去,但裝修風格簡約,十分精致好看,可他礙於有事在心,倒也沒興趣去觀賞。
隻一進去,便在角落裏見著武海已經在等候他了。
他過去坐了,開門見山:“劉澄的來曆我有所了解,這個你倒不必說,你隻管說說事情如何不對勁兒了。”
武海微微沉思,見他雙眉緊蹙,隻管從容道:“你先別急,我們警察局裏調查的是,那人平日裏絕不會酒駕,隻是這次不知為何,卻忽然在開車之前喝了酒,我們去那人家中調查,得到的結果亦是一樣,你自己說,奇不奇怪?”
江少雲說:“這又能代表什麽?”
武海雙眼一瞪,說:“這還不能代表什麽嗎?況且他家中兒子尚小,妻子還有病在身,雖然無父無母,但是這些還不夠?”武海之後又說的話,江少雲卻全然沒有聽進去。
隻是一雙眼睛裏閃著微光,說:“你說他妻子有病?為何不從這裏調查?你既然說事情有端倪,想必他妻子定然知道些什麽,你說,如果你帶我去給她治好了病,事情不就簡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