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雲卻忽然笑道:“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不可避免的,你想要逃避麻煩,麻煩也會主動找上你,至於童偉,不過是個被寵壞的孩子。”
在武海的印象中,江少雲是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的,因為武海覺得出了在醫術方麵,這人無人能敵,但關於智商一事,他至少現在還覺得江少雲傻乎乎的。
江少雲見武海怔怔地瞧著自己,不由笑道:“這個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不過這件事情到了現在這一步,童偉與我的關係,到就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了。”
武海也明白,就算是你不去招惹別人,可這不代表,別人也不會過來招惹你。可他心中疑惑江少雲為何會與童偉這樣的人扯上關係,便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少雲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便細細說明白了。武海這才明白,原來當時是因為一個女孩,其實這樣的事情他見的多了,可也許是因為江少雲治好了他師傅的病,他心中是偏向於江少雲的,便說:“能躲開還是躲開吧,俗話說得好,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江少雲卻搖一搖頭,說:“既然他二伯都能找到我的房東,這件事情就不再是躲避這樣簡單的了,武警官跟我說了這麽多,想必對於他二伯的勢力也有所了解,眼下不是我要如何,是對方如何。”
武海雖然隻與江少雲相處了短短一個月,可是心中已經對人有所了解,知道江少雲雖然傻,但心眼不壞,是個好人,不由得便為他出謀劃策:“可我覺得就算是你跟童偉如何了,還不至於讓他二伯出麵來找你,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啊?”
江少雲不想警察的直覺竟然這樣準確,竟然一語道破其中厲害,但他心中自有自己的計量,便搖一搖頭,說:“沒有。”
武海不疑有他,喝了一口咖啡,才說:“走一步看一步吧,能躲則躲,如果真的有事,你給我打電話,我也一定會幫你。”江少雲也知道這還是因為他治好老爺子才得到的恩惠,隻點點頭說:“那我就先走了。”
武海說:“我送你吧。”
江少雲倒也沒有拒絕。但是他一回到家中之後,卻發現李美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四下裏黑漆漆的,如果不是月光打出了她的背影,想必還不宜叫人察覺。
江少雲被唬了一跳,直說:“大半夜的你不開燈,你要嚇死我啊。”
不料李美月忽然哽咽起來,她這樣無端端的抽搐,直接嚇壞了江少雲,雖然活了這麽多年,可是他最受不了的還是女孩子的哭泣。
他便直接開了燈,卻見李美月一雙美目通紅,顯然是之前已經哭過了,江少雲不由坐在她身邊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知道李美月是個極為開朗的女孩兒,不會無端端的這樣矯情,想必是發生了什麽李美月接受不了的事情,她才會這樣。
李美月眼神複雜的看著江少雲,隻是怔怔的落著淚,好似無從開口一樣。
江少雲忽然想起在咖啡館中與武海所交談的話,這件事情顯然已經牽扯到了李美月,何況她一個弱女子,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情,想來一定是童偉二伯或者他父親找到了李美月。
江少雲眼神微寒,直接問道:“是不是童家人來找你了?”
李美月聽聞此話,竟然哭得更厲害了,江少雲急的直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忙抽了兩張紙給她,便又道:“你先不要哭,把事情說明白,如果是因為我,我可以搬走的。”
其實李美月心中卻是綜錯複雜極了,起初還不覺得如何,可是未來如果是永無止境的,她在跟江少雲牽扯在一起,那她還有沒有好日子過了?她不知道,更加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跟江少雲說這件事情。
江少雲有時候說笨,就很愚蠢,但有時說聰明,卻也是非常聰明的,眼下他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麽,便說:“你不必說了,我不會帶給你麻煩,我會搬走。”
李美月不知為何卻忽然急了,一把扯住江少雲的袖子,說:“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你能不能明白我?我一個人孤身在這裏,那人看著就是不好惹的,何況我哪有實力與他們為敵?但是我並沒有說出你的事情來,他們問我認不認識你,我沒有承認。”
江少雲心中極為煩躁,不想自己的事情竟然惹得李美月這樣操心,隻是在這愧疚之上更多的則是怒火,對於童家人的怒火。
他知道自己這塊玉佩的成色是怎樣好的,就算是在天界亦是難得一見的,更何況這是在人間了,隻是沒想到童家人做事情做這樣決絕,竟然都能把事情扯到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他看了一眼李美月,見她一雙眼睛期許的看著自己,心中微微一軟,說道:“你不必擔憂,也謝謝你沒有將我的事情說出去,不過你放心好了,我會離開,更何況,這個地方離我上學的地方確實是有些遠了,我可以選擇在學校附近租房子住,這樣也不會給你帶來麻煩了。”
李美月其實根本聽不得他這樣說,可是在這之中,她卻是無可奈何,因為她既不想要讓江少雲離開,可對於童家人也是沒法對抗。
江少雲將自己心中的怒氣壓下去,隻說:“這段時間謝謝你了,你放心,我明日就搬走。”
李美月心中不想事情變成這樣,可是她嗓子裏就如同塞了一個東西一樣,竟然說不出挽留的話來。江少雲又安撫了他一番,便回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童家人現在公然找他的事情,他不能將麻煩帶給李美月,隻得先找個地方將自己隱蔽起來,畢竟他現在還是以學業為主,也沒有實力能夠與童家人公然對抗。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畢竟他現在也隱約能夠了解到天界與人間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