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隔牆有眼
第024章 隔牆有眼
“誰是處男啊?!”陳東紅著臉低吼道:“我特麽十五歲就破初了!”
李扒皮似乎已經完全好了傷疤忘了痛:“喲,看不出來兄弟你麵相憨厚,心裏卻是個花花公子,不如晚上到老哥哥的店裏坐坐?”
陳東納悶的看著李扒皮,隻見李扒皮神情曖昧極了:“老哥哥在東門巷開了間小店,名字叫‘今夜’,裏麵有二十多個漂亮妹子,兄弟你去了隨便挑!酒水服務費啥的,全部免單!”
啊?原來是掖店?
陳東張了張嘴,他很想說自己不打算去那種地方,可是心裏又萬分 好奇說不出拒絕的話,紅著臉顯得無比尷尬和矛盾。
李扒皮一看陳東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心動了,他神神秘秘的塞給陳東一張名片:“兄弟,看來是老哥我唐突了,這樣吧,你拿著我的名片,哪天晚上想去老哥的店裏玩耍,就打個電話給我,嗬嗬,你放心,我不打擾你,我會直接打電話給管事的經理,讓她給你免單。”
陳東沒吭氣,他把頭扭到另外一邊,將李扒皮塞給他的名片偷偷揣進口袋裏。
李扒皮立刻放心了——現在跑江湖的,可得多籠絡幾個有真本事的人,陳東這人可是值得他李扒皮深交啊。
過了四十多分鍾,李扒皮的手下滿頭大汗的回來了,將裝滿了鈔票的兩個大信封遞到陳東麵前。
陳東搖搖頭,他轉手將錢遞給宋小喬:“錢來了,你數數吧。”
宋小喬接過沉甸甸的錢袋,小手不停的發抖,費了十幾秒鍾時間才打開紙袋。
牛皮紙袋內,放著一疊疊的鈔票,總共八疊,應該是八萬塊錢整數。
宋小喬捧著紙袋坐在小馬紮上,她低著頭不停輕聲說“謝謝”,眼淚滴滴答答的落在紙袋裏麵。
宋小喬 那副柔弱的模樣,看得陳東一陣怪怪的感覺——他以前遇到的幾個美女中,柳輕雲是那種開朗火辣的性格,鳳小羽也是活潑大方,沈晏冰雖然有點兒文靜,但充滿知性和文秀的校花美眉還是穩重而有氣質的。
跟其他幾個美女,宋小喬則是完全相反的性格,她很弱 ,很沒有自我意識,似乎離開男人的保護就隨時可能要被人拖出去賣了,對陳東的依賴性簡直高的可怕。
陳東的腦海裏回想起李扒皮說的話:“這小寡婦膽子小的很,而且是那種離了男人就六神無主的女人……”
不過仔細看起來,宋小喬還真是一幅好欺負的可憐相,就像是叢林裏最乖巧的小兔子,隻要是個動物都能上去欺負幾下。
於是,陳東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謝謝?嗬嗬,你光是這麽口頭感謝可不行哦……”
話一出口,陳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尼瑪這不是趁人之危嗎?
這句話一說,陳東覺得自己先前的那些見義勇為全都變質了。
想到這裏,陳東覺得臉上發燒,他站起來轉身就要走。
“陳東,”宋小喬紅著臉拉住 陳東的衣擺,陳東愕然回頭,隻見宋小喬 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自己,潔白如玉的臉頰上浮起兩朵紅暈。
宋小喬指了指自己的膝蓋和肚子:“我~我今天受了傷好痛,等我好點了你再來……”
陳東覺得血液 蹭蹭的朝著腦門竄去,他傻乎乎的點點頭,然後一路呆呆愣愣的上了電梯,這才算是清醒過來:宋小喬這話的意思,是同意自己的非分之想了?
陳東喘著粗氣,他重重拍了自己一耳光,在心裏恨恨罵了一句:陳東,你這個魂淡!
“小夥子你這是怎麽啦?”陳東耳邊傳來一個老年人的聲音:“好端端的為啥扇自己耳光呀?”
陳東抬頭一看,發現電梯已經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士好奇的看著他。
陳東紅著臉指指空中:“好大的蚊子……”
說完 ,陳東溜出電梯奪路而逃……
陳東一口氣就跑出了小區,他絲毫沒有感到什麽疲憊,覺得自己仿佛脫胎換骨了。
不過,想想自己先前擋住那顆鋼珠的詭異情形,陳東都有點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人類了。
但凡人類,都會有虛榮、貪婪等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所以陳東為了證明自己還是人類,便來到附近的一家移動營業廳,將手機卡剪裁以後塞進張經理送給他的愛瘋手機。
電話卡就位之後,陳東手機上稀裏嘩啦出現一大堆提示短信,都是各種未接電話,有他父母打來的,也有同學打來的。
時間最近的幾個未接電話,是柳輕雲打來的,時間是一個多小時前,後來柳輕雲發了個短信給他:“哼,本來想叫你晚上出去玩,沒想到你手機還是沒修好!”
“柳老師,我在附近的快遞站打工剛下班呢,”陳東一邊走一邊撥通了柳輕雲的電話:“明天咱們幾點鍾上班?”
柳輕雲慵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喲,又在勤工儉學啊,嗚嗚,明天不要太早起床,我要睡一會美容覺。對了,以後別叫我柳老師了,怪生分的。好了晚安,我要睡覺了。”
陳東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才晚上九點就睡覺了,還真會保養啊。
陳東回到學校,他打開自己宿舍的房門,走進單身宿舍的浴室,衝洗著一天的疲憊。
忽然,陳東塗抹沐浴液的動作停滯了,他發現自己手臂上的紋章,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
紋章出現的時候,陳東很鬱悶很想它消失。
然而紋章真的消失了,陳東又開始非常緊張了——陳東能夠感覺出來,自己現在的超強能力,都是拜紋章所賜。
如果紋章消失,自己的這些特殊能力會不會也隨著紋章一同消失?
陳東呆立片刻,他精神恍惚的擦幹水走了出來,坐在床x仔細體會著身體的變化。
似乎,那些奇怪而又超強的能力依然存留在他身上,而且似乎還得到了加強:陳東聚精會神的時候,耳中可以聽到各種細微的聲音:教工宿舍樓下的蟲鳴、窗外微弱的風聲、以及房間裏空調運轉時極輕微的電機聲。
隨著陳東五感辨識的提高,陳東忽然發現,牆壁上掛著的一幅畫有些怪怪的。
教工宿舍樓的住戶是經常變動的,偶爾會有些學藝術的教師,留下一點點小紀念品給後麵的人,如果這些小作品藝術含量高的話,自然會被長期保留下來。
在陳東麵前懸掛的,就是這樣一幅小油畫:畫麵是一個溫潤如玉的少女抱著水罐,目光寧靜如水,深栗色的長發盤在腦後,油畫的筆法頗見功力,給人一種栩栩如生的感覺。
這幅畫陳東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不過陳東現在的目光非常敏銳,立刻察覺到了這副畫的不同:油畫大概有三十厘米寬,兩側有極細微的凹陷,應該是有人經常把這副油畫摘下來又掛上去。
陳東好奇的走過去,他將油畫摘下來,不禁嚇了一跳:油畫畫板後麵,是一個小小的貓眼,雖然不算大,但是構造比門板上的那些貓眼要精致很多。
居然是個偷看用的貓眼?
不過這貓眼有點高啊……
陳東的心裏砰砰亂跳,他四下看了看,將茶幾拖過來站在上麵,然後把眼睛湊到貓眼上……
貓眼似乎裝在隔壁的壁燈附近,針孔很小但視覺寬廣、畫麵清晰,看這個架勢,應該是某個理科教師嘔心瀝血的光學實驗精品,而貓眼裏顯示的畫麵簡直要讓陳東飆血而死。
——隔壁房間隻開了一盞不算太亮的小夜燈,朦朧的燈光下,柳輕雲背對著陳東趴在床x,兩隻腳丫子朝著空中微微搖晃著,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手機。
但腳丫子什麽的是關鍵嘛?
當然不是……
關鍵問題在於,女老師獨居閨房,身上隻穿了件小小的吊帶睡裙,裙擺剛剛覆蓋過長腿根部,兩條反射著柔和光芒的長腿溫軟如美玉,看得陳東心裏砰砰跳。
更要命的是,柳輕雲一邊看手機,一邊無意識的晃晃小腿,看得陳東的爪子不由自主的撓牆:話說妳存心勾我嗎?
陳東正看得入神,忽然感到自己大腿上一陣刺痛,不禁嚇了他一跳。
陳東低頭一看,他這次不是嚇了一跳,而是嚇得直接慘叫起來——原來那個白發美少女夢兒抱著他的大腿,兩顆尖牙已經刺進他的腿部,紅潤的嘴角一縷鮮血流了下來。
夢兒眨巴著大眼睛看著陳東,眼神特無辜。
陳東當場就怒了:尼瑪吸老子的血,還露出這麽單純可憐無辜委屈的眼神,你特麽到底想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