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伸手 手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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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伸手 手斷
兩句不懷好意的關懷說出之後,剛剛才出現在機場內的女子身邊,瞬間圍滿了一大群頭發花花綠綠的青年。
而機場內也隨著這些青年的聚攏變得吵鬧起來。
至於門口的兩位年輕人現在都在互相打量著對方,那股子火藥味並不比機場內淡,所以一時間他們根本沒有心思去看裏麵的熱鬧。
更何況兩位年輕人中,一人手中掌控著一個比常山市不知道大多少倍的西海市,關鍵是他在掌控西海市的時候,裏麵那些將頭發染得花花綠綠的青年的興趣,有可能還停留在在路邊的沙堆上。
而另一位年輕人雖然沒有名叫張道的年輕人那般從小身居高位,但是他在沒有遇到沈重之前的那些年,他的人生皆與殺戮和獻血作伴,更何況他在遇到沈重之後做的那些事,並不比之前光彩到哪兒去。
所以對於機場內那場每天都會發生上百乃至上千次的鬧劇,他們提不起絲毫興趣。
但是他們提不起興趣不代表他們不願意看上一眼,因為兩位陽氣方剛的年輕人總不可能一直這樣看著對方。
而就是因為這一眼,便奠定了機場內那些將頭發染得花花綠綠年輕人的下場。
因為他們在將目光落在機場內後,他們看到了那個女子,那個美豔到不可方物的女子。
世間當然不缺發現美的眼睛,剛剛那群年輕人在朝女子聚攏的時候便證明了這一點。
而此時站在機場外的兩位年輕人當然更不會缺少這雙眼睛。
可是此時落入他們眼中的那個女子哪怕再美,他們也不敢多看一眼。
因為這個女子他們在無數次的查探中,便見到了無數次,甚至在看了無數次之後,這個女子的地位在他們的心中已經進了前十。
女子姓上官,上官這個姓在龍夏不算太少,但是若是這個女子出生的地方是釣魚園呢?
若是這個女子跟他們此行想要見到的那個人有關係呢?
這一切便變得不一樣。
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隻是一瞬,兩位年輕人的目光便自動移開。
“若是林歡在這裏會怎麽做?”
將剛剛的敵視壓製下去,名叫張道的年輕人眼中有寒意閃過。
“具體我不太清楚,但是據我所知,當初奉化市趙家欲殺徐世朝,所以當天進入那棟大樓的數百人全部消失了。”
“那個時候,徐世朝才剛剛認識林歡。”
“當初沈重欲阻攔林歡進入沈家,那個叫韓邦的年輕人因為戰近百人受傷昏迷,所以那一次沈重死了。”
眼中的寒意並不比張道少,平頭青年在聽到張道的詢問之後冷聲道:
“所以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我們不能讓林歡知道。”
“因為以他現在的處境,在這常山市不能樹立太多的敵人。”
“這一點想必你知道。”
對於張道的解釋,平頭青年心領神會,將目光落在機場內部,平頭青年回答道:
“我知道。”
“那麽請!”
聽到平頭青年的回答,張道將身子一側,然後擺出一個請的手勢。
“為什麽不是你請?”
“因為我對打架這種事不擅長。”
“那你怎麽知道我擅長?”
“既然打架不行,那就要多動腦子。”
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張道,平頭青年轉身看向機場內部,隨後他眼中的無語化為陣陣寒芒。
因為機場內部那些圍著女子的年輕人中,有一隻紋地花花綠綠的手已經伸出。
伸手舉手這種事一向很簡單,更何況是自己身前站著一位相貌驚人的天仙?
那隻手的主人在常山機場這一帶混了好幾年,所以因為各種原因,他自然便混到了老大這個位置。
也因為他在常山市生活了很多年,所以常山市哪些人他能招惹,哪些人他不能招惹,他的心中早就有了一個名單。
今天機場內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自然不在他的名單內,那麽這麽一個將他勾地心癢難耐的女子肯定不能從他手中溜走。
甚至他在伸出手的時候,身前那個女子在他床上會擺出那些姿勢他都已經想好了。
可是伸手簡單,伸手想拿東西這件事往往不會簡單。
因為他的手在快要落在女子肩膀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他的手很涼,然後沒有知覺,再然後則是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的手斷了!
甚至在手斷開之後,他傷口朝著的方向都被硬生生移開,因為斷他手的那個人不願意他那肮髒的血落在那位女子的身上。
“趁我的殺意未起,你們最好從我的眼前消失,不然地上躺著的那隻手就是你們的結果。”
出現的人說的這句話很含蓄,但是表達的意思並不含蓄。
因為手斷了,所以你們不消失的結果就是死!
但是他這句足以讓那些曾經見過他手段的人感到寒冷的一句話,在這裏卻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他是強龍,可是強龍不壓地頭蛇。
不管他是否這樣覺得,至少現在反應過來的那些年輕人這樣覺得。
“啊!”
機場內部首先響起的是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隨後響起的是一道歇斯底裏的怒吼聲。
“給我殺了他!”
將那隻不見手掌的手臂捂在懷中,斷手青年盯著那個突然出現的平頭青年,雙眼血紅。
“很多人都對我說過這句話,可是這句話最後卻落在他們自己身上。”
學著記憶中林歡的那股子自信,平頭青年瞥了一眼已經瘋狂的斷手青年,傲然道。
而隨著他的這句話落下,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原地。
一邊倒的戰局自然沒有多大的看點,因為平頭青年在遇見林歡之前本就是一位屠夫。
所以這場在那些年輕人看來本該是一場驚天動地,可以向同行吹說無數次的戰鬥,僅僅過去了五分鍾便徹底落下帷幕。
而此時,剛剛那位消失在原地的平頭青年再次站在原地,而剛剛那些還殺氣騰騰的年輕人全部躺在地上,右手均斷裂。
“你們應該感謝那個人,他教會了我手下留情這句話。”
掃了一眼躺在地上那些不敢呻吟的年輕人,重回原地的平頭青年眼中露出一抹惡心。
“上官小姐,您安全了。”
不願多看一眼地上的那些爬蟲,平頭青年在那句話說出之後轉身看向驚魂未定的女子,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被稱作上官小姐的不是別人,正是從京都離開的上官婉琳。
當初在林歡離開之前,她就想讓林歡帶上她,可是林歡知道這一趟離開京都不會有多餘的時間照顧上官婉琳。
更何況司徒依諾的遭遇他還曆曆在目,所以他不想讓單純的上官婉琳再遭受同樣的經曆。
但是上官婉琳從小到大都生活在釣魚園內,好不容易能夠離開釣魚園,他自然不願意呆在另一個籠子裏,哪怕這個籠子是林家。
所以在林歡離開之後,她便依靠她無數次逃離釣魚園的經驗,逃出了林家。
她也知道林歡這一次離開京都第一個達到的地方就是常山市,所以今天在常山機場內,才會發生這樣一場鬧劇。
“你認識林歡?”
在平頭青年說出那句話後,驚魂未定的上官婉琳才反應過來,怯生生的對平頭青年詢問道。
“認識。”
“你有什麽證據?”
確認了平頭青年的答案後,司徒依諾連忙詢問道。
聽到司徒依諾的詢問,平頭青年求救般的朝機場外看了一眼。
因為正如張道所說,他很擅長打架,但是卻不擅長動腦子,更何況是跟一個腦子也不好使的女人動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