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第540章 冷冰霜尋來
深山密林之內再次恢復平靜,足有百丈的茂密巨樹葉遮擋了天空的陽光,地上林宇眼皮微動兩下,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入目,世界微微血紅之色,他知道這是之前過渡施展星魂所到。
可隨後,林宇卻是一驚,急忙翻了個身,坐起身來。
此時,他的身上,依舊未著任何衣物,而他向著四周看去,卻是靜悄悄的,除了地上一些白色衣裙的碎布,和女子的貼身裹衣,便無其他之物了。
林宇雙手抱頭,面露痛苦之色,他心神一動,果然,那個獨立的空間之內,此時,只有李傾城一人。而在另一個分立的封印空間內,黑鳳正依舊是閉目盤膝,打坐修鍊著。
終於確定自己之前失去理智所看到的女子是林瑤怡之後,林宇越發的痛苦起來。
他再看另一處空間內,張無極正在盤膝打坐,運轉聖所,不斷地抵抗著心炎之火的燃燒。
「怎麼會這樣?」林宇痛苦不已,雖然眼睛很疲勞,但他還是再次施展出了星魂眼,向著四周掃去,可讓他心沉的是,找了一遍方圓的四周,卻是沒有見到林瑤怡的身影。
林宇輕嘆一聲,他知道林瑤怡離開了。
雖然不是有意的,但林宇還是有著深深的負罪感。
林宇急忙穿上一套黑色的衣衫,身形便飛起,衝上天空,跳目向著四周看去。
林瑤怡已經進階王武境,完全可以施展踏空之術,飛遁離開,他要找到此女幾乎是難如登天。
因為,林宇知道林瑤怡現在並不想見自己,而他雖然無不知如何面對林瑤怡,但對於這個陌生的大陸,林宇很擔心林瑤怡自己瞎闖會出現危險。
隨便挑了一個方向,找了一段時間,根本沒見到林瑤怡的身影,林宇不由頹廢的嘆了口氣。
他突然想到了李傾城還在星魂眼封印空間內,心念一動,便將李傾城從右眼睛中釋放了出來。
「咦,瑤怡妹子呢」李傾城剛一出現,微微一怔后,便是問道。
林宇被問得啞口無言,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李傾城黛眉微蹙,看了他一眼,只覺林宇神情微微彷徨,她心裡一緊問道「瑤怡妹妹不會是出事了吧」
林宇神情有些黯然,搖了搖頭道「她走了,你別問了,咱們慢慢找她吧」
李傾城見此,心中更是疑惑,而既然林宇不想說,她也不好多問,對於林宇與林瑤怡兩人來說,她還是屬於外人的。
「走吧,咱們先離開這個山脈,找個有人的地方,先打聽一下,將這個大陸了解清楚」林宇聲音低沉,又放出了一個白玉飛舟,便載著兩人,向著一處方向,飛去。
「咱們最好是易容一下,雖然不知道那天庭是什麼組織,但絕對極為強大,你殺了他們的人,還是小心為妙」李傾城看著舟首,神情繁雜苦澀的林宇,提醒道。
林宇身子一震,才意識到這點,他點點頭,隨後想了想,體內元力一轉,噼啪的骨骼之聲從他體內一時間響起,片息之後,竟是直接變成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模樣。
李傾城看得驚奇,隨後卻是黛眉微蹙起來,她可沒有林宇這種變成之術。
「這個秘術名叫「換骨訣」,還是我從你們李家人手中得到,我這就將它教給你,你也不用怎麼變,只是改變一下面貌就可以了」林宇看出了李傾城為難,他直接說道。
隨後,他便伸出一指向著李傾城的眉心虛點,一道白光從其指尖飛射而出,沒入了李傾城的眉宇中,進入其腦海之內,頓時,一段秘術口訣出現在李傾城的心神之內。
看著李傾城進入明悟狀態,林宇轉首看向前方的天際,眼光漸漸冰冷起來。
「不管怎麼說,你都要死,無論是為了瑤怡姐,還是我的封天刃,或是滅口……」林宇心中想著,便加快飛舟的飛遁速度。
他所去的方向正是極火老人離開的方向,而通過對封天刃的感應,林宇赫然能對極火老人的具體位置進行定位。
雖然封天刃被極火老人下了許多的禁止,又用自己的聖氣與神念之力溫養,還相隔不知不少萬里,但再怎麼說,林宇才是封天刃的主人。
封天刃是林宇的瞳魂中魂,與林宇可謂是一體,只要林宇想尋找到封天刃,除非是跨越時空,否則,現在封天刃就是被極火老人帶到別的大陸,比如說是中天大陸,林宇都可以通過對封天刃的感應,一點點尋找回到中天大陸去。
……
而就在此時,距離這個浩大之極的大陸,已是不遠的星空之中,一個身穿五色霞衣的冷艷女子,玉足踏著一柄巨劍,正疾速地向著這片大陸而來。
女子的臉色蒼白,在其雙手中,正各握著一枚武者的元丹。
那兩枚元丹呈金色,微微散發著金色光暈,而元丹的氣息竟赫然都是皇武境的氣息。
一股股濃郁的元力,從那兩顆元丹之內流出,被霞衣女子吸入了自己的體內。
只是此時的兩枚金色元丹,已是光暈暗淡,丹體表面更是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啪,啪」兩聲,兩枚元丹突然在女子的手中碎裂而開,化為了兩砰粉末。
女子見此,嬌軀深吸了口氣,銀牙一咬中,再次從自己的納戒中,拿出了兩枚一青一紅的元丹,依舊都是皇武境的武者元丹。
「最後兩枚元丹了,應該是能飛到地方了。情絲已經感應到了林宇的存在,這個傢伙真是鐵石心腸之人,自己一次次的捨命救他,他居然就一聲不響的自己離開了」霞衣女子嘴裡喃喃的自語著,眼中透著一抹恨意。
這霞衣女子正是冷冰霜!
也不知此女施展了何種秘法,居然是相隔不知多遠的還能感應對林宇的方位。
而更讓人驚異的是,這冷冰霜竟是為了追尋林宇,敢隻身以皇武境的修為,踏入這無盡的漆黑星空之中。
想當初,那個身在虛無之內,怕黑得要哭的弱女子形象,赫然在此女的身上,再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