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第379章 我爺教我治病
「嬸子,七叔這病雖然不好治,但是也不是沒有治好的先例啊。」
葉言在給七叔七嬸吃定心丸,實際上他也不知道怎麼對付癌症這一世界性難題,尤其是肝癌晚期這種幾乎不可能被治癒的病症。
「算了,小言,叔知道你說的都是寬心話。叔的身子叔自己知道,雖然我沒讀過多少書,但是那天醫院出診斷結果的時候,你叔我還是聽得懂的。」七叔嘆了口氣,他何嘗不想葉言說的是真的,真的有什麼東西能夠治好自己的病,可是他人不傻,當然聽說過癌症沒得治的事情。
「那天醫生都給我念症斷書了,我最多還能活三個月。叔能再挺吧挺吧這麼久,也算是老天爺可憐我,待我不薄,給我留了時間準備後事,沒直接把我收了算是不錯了。」
說到這裡,七叔很是有些無力又無奈,猶如村裡蒼老的老黃牛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一樣,有種認命不甘心又透著悲涼。
葉言也有點無語,七叔在這邊對自己不抱希望,七嬸不好生安慰七叔,卻蹲在床邊上一個勁的擦眼淚,整得一大家子灰心喪氣死氣沉沉的。
之前上網的時候他就查過,癌症這種東西,也不是絕對的,雖然這東西一旦確診就猶如病危通知書,閻王爺的催命單。但是,也有不少醫學史上的奇迹,有不少按理都是在確認癌症晚期無可救藥的情況下,愣是堅挺了幾十年壽終正寢的。
不過,那些能夠堅挺那麼久的人,一個個都是抱著積極樂觀的心態,該吃吃該喝喝,隨便四處玩玩,都不把癌症放在心上。在這種樂觀的心態下,身體就跟打了興奮劑一樣,愣是能和不治之症對付對付不落下風。
可七叔不同,從進門到現在,一家人就跟天塌了一樣,這才剛下的診斷書,就開始準備後事了,完全就是在往最差的方面想。就這種心態,即便本來有一半的治癒機會,也會被拉到三成,影響治療效果。
當然,這怪不得七叔這樣,農村就是這樣,基本上這些年各個村子得了這種毛病的,一旦確診是癌症了,身子骨都會垮的特別快。
一般情況下,好點的能頂個年把,情況差點的,也就能堅持一兩個月就得倒下。就七叔這情況,這種天天哭喪一樣的心態,估計三個月都算樂觀的,這種垮塌速度,也就個把兩個月的事情。
「當家的,你別說了,你要是走了,我和你閨女可咋辦啊。」說著說著,七嬸子眼圈又紅了,眼淚止都止不住,「你就算不為你自己想想,不為我這老娘們想想,你也得為你閨女敏子想想啊,你要是走了,我們娘倆也不活啦!」
「對,言子不是說有治好的先例嘛,我們拿錢去治,去省城的大醫院治。」突然想起了什麼,七嬸拉著七叔的手,激動的說道:「咱家可不能沒有你這主心骨啊,就算砸鍋賣鐵,咱也得給你把這病治好了。家裡錢不夠,咱就把地賣了,賣地不夠,咱就把這幾間屋賣了,一定給你湊足了錢去省城找最好的大夫,肯定能治好的。」
「唉,婆娘,我又哪裡捨得你們娘倆啊。閻王讓人三更死,沒人能活到五更,天不由人,我命不好,害苦了你和咱丫頭了。」何人不戀生,七叔想著想著也難受,眼角變得有些濕潤。
「家裡這幾畝地和幾間堂屋,你就別瞎折騰了。人我是沒得救了,不能人走了還拖了你們母女倆。」雖然不想說,但是七叔還是想當著葉言的面,把後事交代好,他轉過頭對著葉言說道:「言子今天也在這,你給叔做個見證。以後我要是走了,這幾畝地和幾間房,分你七嬸和你妹子一人一半。」
「你這些年盡跟我吃了苦,沒過幾天好日子。以後我走了,你別守著我,好好回娘家,再找個人嫁了吧。「七叔嘆了口氣,他是真捨不得自己婆娘,但病來如山倒,他沒辦法,只能接著交代下去:「至於咱閨女,有幾畝地和半間房,還得麻煩我哥和小言他們搭把手,再熬個幾年也能找個好人家嫁了,我也就放心了。」
「當家的,你要是再說這些渾話,我現在就撞死在這柱子上。」七嬸沒讓七叔再說下去,她哭著站起來,又急又氣,指著屋裡的柱子張口就罵道:「我不是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嫁給你了,就沒想過再嫁人。你要是這麼埋汰我,扔下我們娘倆,你前腳走,我後腳就喝農藥跟你去地下,死也要跟著你。這輩子,我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你扔不下我的。」
七嬸的話句句都往七叔心窩子里捅,農村女人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但這種耿直粗糙的知心話,卻是七嬸這種剛烈的鄉下婦女最好的表達。
聽著七嬸子的嗚咽,看著七叔一臉的訣別,葉言如鯁在喉,眼淚止不住的從眼眶溢出,「七叔,七嬸,你們別這麼想不開,事情不還沒到這一步嘛。」
「七嬸你放心,七叔這病,花再多的錢,我也得給他治好咯。」葉言也不怎麼會說話,他也不管七叔的阻攔,直接坐到七叔床邊,伸出手就往他手上抓,要給七叔號脈。
「七叔,你別給我說啥傳染不傳染的,我爺在世的時候,傳了我幾門手藝,我一直沒機會用。我記得裡面就有一種是專門治這種病的,現在正好,七叔你甭管有用沒用,先讓診診脈再說吧。」
葉言扯了句假話,老爺子是肯定沒教自己看病的,但自己現在可是黃階高手,能夠用內氣瞧病。加上饕餮空間在手,裡面好多寶貝,誰能保證自己就沒機會試試手,七叔他就沒救呢。
「哈!?言子,你說的都是真的?老神醫真的教你治病啦!?」
「嗯,我騙誰也不能騙七叔你啊,先不說話,等我把完脈再說吧。」葉言閉著眼,全神貫注,把內氣外放,開始侵入七叔的手臂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