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一個廢人,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Lusy去換衣服的時候,付西西咬著手指開始想對策,不能,不能讓別的女人穿的火.辣給唐醫生看,不然會被勾走的。
嗯……怎麽辦呢。
不時瞥了眼依舊淡漠不言不語的丈夫,哼,跟別的女人就有話說,跟她就無言了是麽?!
餘光瞄到了坐在一側,略顯尷尬的……嗯,傳聞中的哥哥!
靈光一閃,有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不信唐慕凡不急!
“你是Lusy的哥哥,叫……”
“凡陽。”對方禮貌笑了笑,付西西也迎合著點點頭。
“你結婚了麽?”
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切入談話點,但她很清楚,她的時間快不夠了。所以……
果然,這話一問出口,凡陽就怔了怔,像是更加尷尬了,而餘光不時瞄了眼那之前一直淡定的男人,嗯……這危險的眼神,就是要這個效果!
“結了。”
“啊,那真是可惜了!”她故意咬重可惜兩個字,唐慕凡重瞳一眯,小女人的話裏,似乎有話。
“我叫付西西,很高興認識你。對了,你是第一次來悉尼麽?”
這樣太過友好的態度讓凡陽更加有些尷尬了,尤其是注意到,她丈夫並不是很好的目光,有些涼意飄過。
“嗯……不是說餓了麽,去餐廳。”
“噯?老公我什麽時候說餓了?”女人勾著笑意看著起身的要走的唐慕凡,問得故意。見那人眯了眯寒眸,好吧她目的達到了,也就見好就收。
“嗯,我的確是好餓哦。”
挽著男人,一同離開了海邊沙灘。
而凡陽,一臉窘迫,他似乎,成了今天最多餘的人。
換好比基尼而來的Lusy見沙灘上隻有凡陽一人,那對新婚夫妻已經離開了,本揚著自信笑容的嘴角冷下。
“他們呢?”
“去餐廳了,他妻子餓了。”
“你……你怎麽不留著呢?!”女人有些氣憤,白給她換好了裝,自己的身材比他那個小妻子好很多倍呢!
隻見凡陽冷著臉,低聲訓斥——
“嘉欣,你別再無理取鬧了!那對夫妻跟我們隻是陌生人!”
“凡陽,你不知道我想要做什麽嗎?”
“他有妻子了,況且……你和他不過才剛認識!”
“無所謂。”
Lusy隻是冷笑,眸中是對眼前這男人的冷情,她早就已經,無所謂了。
……
餐廳裏,小女人砸著嘴,吃得香,本來不覺得餓的,但現在麵對這些美食,就胃口大開。
卻是對麵坐著的男人,處於低氣壓片區,好看的眉宇之間,都是幾分冷凜。
付西西不時瞄了眼那冷漠的唐醫生,心知肚明是因為剛才自己隨意搭訕別的男人的事讓他……男人的占有欲可比女人強多了。
“老公,這個很好吃哦!”說著,就要喂他。手抬在半空中,那湯勺裏是美味的蝦米。
唐慕凡並沒有回應,隻是冷冷瞥了眼那勺子,像是極為嫌棄那上麵還沾著小女人的口水一般的眼神。
哼,敢嫌棄她!收回手,自己吃了,然後努嘴小聲嘀咕一句——
“真沒情調。”
老婆親手喂的東西,就算是不好吃,也得裝作迎合啊。真是,古板,講究!
不想那人聲音漠漠,染著三分陰柔——
“嗯,不比別的男人懂情調。”
嚶嚶……這話說的,真是讓她聽了,好生別扭啊!付西西心中可高興了,看來吃味的唐醫生可比自己還幼稚多了,這個時候還在吃味。
不過,她喜歡。
佯作委屈撇嘴,哼唧道:
“誰讓你和人家妹妹聊得忘乎所以,那我隻好和人家哥哥相互填補空虛咯!”
唐慕凡重瞳一眯,空虛?
唐慕凡重瞳一眯,空虛?
深邃的眸光夾雜著幾許陰森,付西西可不敢再繼續打趣了,不然吃苦的可是她自己。嗔笑一聲,才妥協說:
“好嘛下次不會了。”
末了,轉轉眼珠子,舔了舔唇,眼神有些迷茫。咬著湯勺,像是在思考什麽,又開口問道:
“老公,不覺得那對兄妹,有點奇怪麽?”
對方選擇了沉默,似乎並不在乎她的這個話題礬。
“我覺得他們看上去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裏怪。感覺不像是兄妹,長得都不像,而且……那個凡陽似乎……”
好吧當小女人提到凡陽兩個字時,就被那一記冷眼給止了音。
哦,她不提就是了。
繼續悶頭,繼續吃。
……
唐宅,夜幕微降。
餐桌上,陸深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而坐在一側的沈安言,神色無光。
當一位年過五十的婦人穿著華麗莊重的旗袍出現時,沈安言擠出一抹僵硬的笑——
“媽。”
卻是心中隻覺一陣冷寒,今天是什麽日子,何沁秋竟穿了……並不適合她的旗袍。妝化得有些濃,看著挺讓人……嗯,不過習慣了。一個月裏,她總有那麽一天是不正常的。
何沁秋坐下,冷冷掃過那啖了口紅酒的男人,尖銳的聲音中帶著冷意——
“AK收購那個江氏企業,是你的意思?”
陸深放下手中的紅酒杯,勾起邪肆的笑意,頜了頜首。
“嗯。”
“那個小企業能入得了你的眼?”
“純屬私人原因,江氏董事的兒子搶了我看中的女人。”言語中,盡是輕.浮。沈安言聽了,隻是蹙眉。而何沁秋就冷笑出聲,嗤之以鼻——
“又是為了下三.流的女人。”
下三.流……男人隻是輕笑,並不否認。
“現在AK的情況,稍有動靜都會引起波瀾。你雖然說是執行總監,但未經我允許也沒有商量,就動用權利收購其他公司,是想宣告主權麽?”
何沁秋嘴角的笑意都是冷厲,她知道陸深也會個狼子野心,但沒料到,會這麽不顧忌她。
“何姨說笑了,我明白自己的身份。這次是我莽撞,下次不會了。”
說出這句話的是陸深,但他麵不改色,臉上依舊是褻玩的笑意。倒是一側安靜沉默的沈安言,深深吐口氣。
她真的搞不懂,陸深在這個家裏到底扮演著什麽樣的角色。老爺子生前最信任的養孫?還是何沁秋培養的棋子,或是……想奪走一切的男人。
何沁秋冷嗤——
“下次?”
她根本就不會給下次這樣的機會!一個養子還妄想自己能隻手遮天麽!若非她的兒子如今癱瘓了,已是廢人,否則她哪會需要陸深這隻養的狗呢!老頭子都死了,她大可趕走他,誰都不用顧忌!
“媽,陸深隻是一時衝動……”沈安言才一開口,就被婦人一句諷刺將她堵得無話可回——
“你還有時間關心他?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才是你唯一該在乎的人麽!”
沈安言咬唇,垂下了頭。這幾年來,她已經,習慣了忍受。
一頓晚餐,從來都是各懷心事。
夜裏,房間內。
沈安言喂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男人喝粥。那勺子還很燙,可她幾乎不管不顧,就給那人喂去。
反正,相當於一個睜著眼睛的死人,燙不燙,也沒感覺。
而眼珠子因為口中的燙食而睜大眼球的男人,臉部肌肉都僵硬得沒有半點生機。他看著女人不耐煩的臉,隻剩下無盡憤懣的目光。
“你瞪我?”沈安言眸光中出現恨意,這個男人,憑什麽用這種眼神看她!手中的碗,直接砸在了地上,那些滾燙的粥也潑了一地。
女人像是忍耐了許久而一下子想全部發泄出來的樣子,指著那床上的廢人,眼神冷厲,都是憤怒——
“你一個廢人,不如死了算了!留在這個世上,隻會讓我越來越痛苦!”
說著,雙手狠狠掐住男人的頸,她眼神中是一片猩紅,她恨,恨這個男人,恨他那歹毒的母親,更恨……她當初選錯了人!
“唐遠寒,你毀了我,毀了我的幸福!”
她恨,她怒,她悔,那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而男人的眸色已開始漸漸充血,很難受,卻半個字都說不出。
直到最後那一刻,沈安言突然放了手,往後退了幾步。
不,她不能……不能殺了他!不然,她就徹底毀了!
紅了的眼,哭腔的恨意——
“我不會那個自己永遠這樣的!”
看了眼地上那碎了的碗和潑灑的粥,她不會變成這樣,不堪一擊的東西。
“慕凡回來了,他一定會,一定會拿回他的一切。所以唐遠寒,我從不屬於你!”
女人一直不斷告訴自己,慕凡回來了,而她……是有希望的。
……
悉尼,看了歌劇表演回酒店來的新婚夫妻,才到房間門口,就看到了……一瘸一拐朝兩人走來的Lusy。
付西西臉上的笑容一僵,這是……怎麽了?
Lusy像是很疼,咬著唇,走近兩人。眼神是委屈更多是抱歉的打擾——
“剛才在沙灘上不小心被刮傷了,哥哥去買藥了。但……我想到你是醫生,所以……”
唐慕凡淡淡睨了眼女人的傷口,並未說話,倒是一旁的小妻子,之前對於Lusy的戒備全沒了,看著那傷口流著的血,就想到了自己手臂上的傷。是真的很疼的,沒人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立刻好心點頭,說道——
“你快進來吧,我這裏還有一些止疼藥。”
付西西扶著Lusy進來了,把她放在椅子上,就去找了治自己傷口的藥。
“老公,你幫她吧。”
她,笨手笨腳的,哪有他專業啊。
而男人,沉了眸。片刻,彎下身子,看著那腳踝流血的地方,用棉簽將血跡拭去,動作……嗯,談不上什麽溫柔。
而Lusy嘴裏一邊呢喃著疼,一邊眼淚都打轉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甚至惹人憐惜。
反正付西西是覺得,挺慘的。
“傷口有感染,需要先消毒。”
聽到唐慕凡的話後,付西西就知道需要消毒液,點頭說道:
“哦,那我去買好了。”
男人蹙眉,這小家夥自己都是路癡,還不會說流利的英文,他怎麽可能會讓她一個人出去。
“你照顧她,我去。”
額……好吧,的確他去,要靠譜。
房間裏,付西西看著那傷口就嘖嘖搖頭,問道:
“你是怎麽弄傷的?這麽不小心,口子挺深的,很疼吧!”
然,卻沒有女人回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