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南地狼國
許墨能夠做的,也隻能是祝福莫清雪,至於其他的,許墨不能做,就算能,他也不想去做。
他並不想跟莫清雪有什麽複雜的關係。
如果隻是朋友,那無所謂。
但莫清雪卻並不隻有這樣的想法。
至少如今,許墨隻想好好正視跟聶雨詩之間的關係,這是對聶雨詩的負責,也是對他師父的一個交代。
聶雨詩也發現了許墨神色的複雜,下意識的問道:“怎麽了?”
許墨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事,走吧。”
許墨並不打算告訴聶雨詩莫清雪已經離開了的事情,聶雨詩在感情上頗為敏感,這一點許墨一直都清楚,如果讓聶雨詩知道他是因為莫清雪的離開而心生複雜,保不準便會胡思亂想。
所以許墨選擇了不說。
更何況,聶雨詩也沒有知道的必要。
就算莫清雪名義上算是負責聶氏和陳家合作的事情,但事實上,莫清雪也並沒有過多參與,如今合作的事情又已經到了正式展開的時候,莫清雪的在與不在也已經不重要。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
所以聶雨詩並沒有什麽必要知道。
聶雨詩也沒有多問,雖然好奇,但也並不覺得奇怪。
這樣的許墨她並不陌生,早已習慣。
很快兩人就回到了聶家中,老爺子看到許墨和聶雨詩一同回來,臉上多了幾分笑意,“臭小子,今天還算老實。”
許墨無奈笑道:“老爺子,之前不過是事情比較多,現在暫時沒事了,總不能忘了你交代的事情了。”
“晚上吃什麽?你手藝可不錯,今晚還有沒有機會再嚐一嚐?”
聶天華愣了一下,然後沒好氣的看了許墨一眼,“老頭子我都一大把年紀了,你還惦記著我給你們下廚做飯?”
“不過也算你運氣好,今天老頭子我心情也不錯,早就做好了,再陪我喝一杯?”
“那感情好。”許墨咧嘴一笑。
聶雨詩抿嘴微微一笑道:“爺爺,現在我爸媽他們都出去了,家裏就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我已經給家裏找了個阿姨,這兩天就會來,也能夠陪您解解悶。”
“有什麽事情讓阿姨幫您就好了,廚房的事情,您就不要管了,我也不放心。”
“爺爺我就喜歡清靜,一個人挺好的,下廚也不是什麽壞事,鍛煉鍛煉身體也不錯。”聶天華笑著說道:“那個阿姨還是不要請了,沒必要啊。”
“爺爺,這一次您就聽我的吧。”聶雨詩堅定道:“我接下來也比較忙,還要去鎮南市一趟,可能要挺長時間才會回來的,許墨也會跟我一起去。”
“到時候,您一個人在家裏,我更不放心。”
聶天華見說不過,隻好微微點頭道:“行吧,就聽你的。”
“先吃飯吧。”
“老爺子,這次喝啥酒啊?”許墨打趣道。
“又想打我那些珍藏的主意?”聶天華狠狠的白了許墨一眼,但還是說道:“就喝那紅瓶子的花雕吧,就那一瓶了,便宜你了。”
“好勒!”
……
鎮南市。
劉家莊園中。
鄭北亭坐在別墅中,神色帶著思索。
不多時,一名帶著麵具的男子出現在了鄭北亭跟前,鄭北亭連忙起身。
“是時候去找許墨了。”麵具男子聲音沙啞道。
鄭北亭有些意外,“這麽快麽?”
“不是還沒有找到麽?”
“莫家的人已經開始有所行動,如今更是接回了他們的大小姐,用不了多久,其他幾個隱世家族也有所行動後,到了那時候會更麻煩一些。”麵具男子沉聲道:“去找許墨吧,帶他去南地狼國。”
“會不會太快了些?”鄭北亭有些猶豫,“南部狼園是否跟中東之狼有關係我們也隻是猜測,貿然讓許墨去,萬一出什麽問題,可就麻煩了。”
“南地狼國作為隱世世家中最為凶狠殘暴的家族,可不是輕易能夠去闖的。”
“我們當時去,可差點交代在那裏,許墨隻有一個人,萬一……”
“沒有萬一。”麵具男子打斷了鄭北亭的話,“這件事也隻能他去做。”
“如果他不去呢?”鄭北亭沉默片刻後反問道:“雖然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但他顯然對我們已經不怎麽信任了。”
“如果他想知道他的身世,他會去的。”麵具男子淡淡說道:“三天之後,我希望看到他去南地狼國。”
“我明白了。”鄭北亭起身,眼中多少有些無奈。
看著麵具男子離去的背影,鄭北亭才微微苦笑,眼中的無奈化作了忌憚。
“南地狼國啊。”鄭北亭低喃一聲。
南地狼國,並不是一個國家,而是華國所存在的隱世家族之一,盤踞於華國南部,除了對整個華國南部的商業經濟有著極為可怕的控製力之外,族中每一個人都是嗜血好戰的份子,當初他們二人便去尋找過線索,見過他們的家主,雖然最後全身而退,但卻也十分的狼狽,如果不是有那人在,當時也許他就已經死在了那裏。
不僅如此,南地狼國的人更是極為護犢子。
可以說,隻要一人受傷,便會全族報複。
所以這也是為什麽他們在懷疑中東之狼可能就出自南地狼國卻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總而言之。
相比於其他隱世家族,這隱藏在華國南部的南地狼國,可以說是最為可怕的世家之一。
“許墨,也許確實隻有你能夠去吧。”鄭北亭歎了口氣,然後直接走出了別墅。
他要去找許墨,將這一切告知他。
至於去不去,就看許墨他自己的選擇了。
不過正如那個人所說的。
如果許墨在意自己的身世,他應該是會去的。
鄭北亭心中想著,在同時又有些複雜。
如何麵對許墨?
就這麽去麽?
鄭北亭有些沒底。
倒不是懼怕許墨,而是有些不知該如何再開口。
對於這位三年前的好兄弟,如今差點成為生死仇敵的人,鄭北亭並不自信。
從再一次見到許墨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他已經不了解許墨了,三年的時間,許墨的變化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