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造反
歐陽笛淡淡的說:“確保萬無一失了嗎?”
隨從點點頭說:“宮裏有幾個重要的宮女太監都已經買通了,還有您養的那支強兵,已經全部偽裝成太監進宮了,其他的,等您登上皇位,不聽話的殺了便好。”
歐陽笛神色淡淡的,沒有再說話,而是繼續一臉認真的作畫。
他看著畫上的人,眼裏滿是愛慕。
而隨從也識趣,不敢多加打擾,小心翼翼的退下。
晚膳,雪夜邀請慕容寶寶去福祿殿用膳了。
但慕容寶寶說坐了太多天馬車,太累了,想再休息一下。
雪夜見此,也沒說什麽。
而慕容寶寶不去,小雪自然也就沒去。
等到天一黑,慕容寶寶就留下小雪在客殿看著,以免有人來,發現她不在,小雪好應付。
而她則穿著白色披風,趁著外院宮女不注意,一個躍身,飛跳到屋頂。
雖然是黑夜,但對於慕容寶寶這種全屬性的人來說,黑夜就如同白天,毫無障礙。
這雪櫻國一片白茫茫,她穿著一身白色披風,反而不容易被發現。
很快,慕容寶寶來到那片空地。
這裏非常大,周圍建築物離的很遠,且居然沒有宮女太監在這裏守著。
就是在這裏,她皺了皺眉頭,但是,入口應該在哪裏?
慕容寶寶細細的尋找,旁邊還有假山。
她走到假山旁邊,假山旁有塊石頭,石頭上麵寫著紅色的禁地二字。
她細細的摸索著假山,很是奇怪,這裏居然什麽機關都沒有。
她又走到空地處,抹開地麵上的白雪,看著地麵的青磚輕輕的敲了敲。
果然,有回音,這裏麵是空的,而且空間還不小。
隻是入口到底是哪裏?她總不能在這裏破開一個洞啊!
無法,她準備先回去,再想想辦法。
實在不行,也就隻能挖開。
想到這,慕容寶寶才起身飛略回去。
隻是回到宮殿,她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門口的兩個宮女不見了不說,連小雪也不見了。
她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麽回事?
正在這時,一太監模樣的人低著頭走了進來,對著慕容寶寶福了福身說:“慕容小姐,皇太女有請!”
慕容寶寶疑惑的問:“小雪呢?”
太監態度謙卑的說:“小雪姑娘已經被皇太女請過去了。”
慕容寶寶點點頭:“帶路吧!”
太監點點頭,帶著慕容寶寶往一座高大的宮殿走去。
慕容寶寶看著路線,邊走邊問:“這是皇太女的宮殿?”
太監點點頭說:“回慕容小姐的話,這是皇太女的宮殿沒錯。”
慕容寶寶點點頭無話。
很快,太監把慕容寶寶帶到宮殿的偏殿。
慕容寶寶在後麵,嘴角微微翹起:“你們皇太女還真是特殊,會客居然在偏殿會客!”
太監一頓,嗬嗬笑了兩聲說:“這奴才就不清楚了,等會您問問皇太女就知道了。”
慕容寶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這宮裏雖然隻有皇太女一位繼承人。
但看樣子,這雪櫻國的繼承人也不是那麽好當的嘛!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引她過來的。
很快,慕容寶寶就跟著太監來到一座看起來很是威嚴大氣的偏殿。
太監站在門口,並沒有要進去的打算,他做了個請的姿勢說:“慕容小姐,您直接進去,皇太女和小雪姑娘就在裏麵。”
慕容寶寶眯了眯眼睛看了他一眼,隨即手緩緩升起,抵在門上,輕輕一推,門吱呀一聲開了。
慕容寶寶緩緩的走進去,裏屋有微弱的燭光,她慢慢的走過去。
突然後麵嘭的一聲,慕容寶寶刹那轉身。
隻見到整個門口都被鐵欄圍住,她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走到門口處,她借著微弱的燭光看了看四周。
發現這個偏殿貼牆的地方全部都用粗鐵欄杆圍了起來,剛剛因為光線太弱了,導致她沒有看到。
也就是說,此時她正被關在一個鐵籠子裏,隻不過籠子的外圍做了一麵水晶牆,看來是蓄謀已久了。
慕容寶寶看著門外的太監冷冷的說:“這就是你們雪櫻國的待客之道?”
太監低著頭說:“慕容小姐稍安勿躁,等會奴才的主子會來見慕容小姐的。”
慕容寶寶瞥了他一眼:“小雪和雪夜呢?”
太監笑了笑:“隻要慕容小姐在這裏好好的待著,小雪姑娘自然安全,皇太女自然有太女夫照顧著,您就大可不必擔憂。”
慕容寶寶眯了眯眼睛,這是在用小雪威脅她!
此時,在陰暗的地牢裏,雪夜與女皇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
而歐陽笛則坐在一邊細細的品著茶。
女皇全身無力,一臉氣憤的說:“歐陽笛,玉璽朕是絕對不會交出來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而雪夜也全身無力的看著歐陽笛,傷心至極的問:“這是為何?”
歐陽笛緩緩的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她,冷冷一笑:“為何?你怎麽不問問你的好母皇,這幾年,都是怎麽對我的?”
雪夜不解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女皇。
女皇也是一臉疑惑,今天晚上與雪夜用過餐後,二人雙雙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來就發現已經在地牢裏了,而且全身無力。
而女皇在看到歐陽笛,眼神暗了暗,知道此時他已經起了叛變之心了。
他要背叛雪夜,這是每代女皇繼承人的必經之路。
所以這三年來,她一直小心的防備著歐陽笛,不讓他接觸任何有關雪櫻國的政事。
千防萬防,沒想到,該來的,總歸還是來了。
歐陽笛看女皇一臉疑惑,臉色陰冷:“在我和雪夜大婚後,女皇就一直防備著我這個倒插門女婿,這點你否認不了。”
女皇一愣,歐陽笛說的沒錯,她確實一直在防備他。
但其他的,她並沒有過分,吃喝拉撒她都讓宮人好生的伺候著。
雪夜看女皇的表情,知道歐陽笛怕是沒有說假。
雪夜轉頭看著歐陽笛,一臉虛弱的說:“但母皇並沒有做什麽過分的事情,你根本就犯不著這樣,而且,我肚子裏還有你的骨肉。”
歐陽笛抬頭看她,冷冷一笑:“還敢說你肚子裏那塊肉,指不定是哪個野男人的。”
雪夜不可置信的看著歐陽笛,一臉痛心難受:“你在懷疑我?這孩子千真萬確,是你的。”
女皇看著眼前的一切,痛苦的閉上眼,那詛咒,還是應驗在夜兒身上了。
歐陽笛淡淡的看著她:“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來人,給她上藥。”
“是。”
他原本可以用這個孩子威脅女皇交出玉璽。
但這孩子對於歐陽笛來說,那是恥辱,他一刻都不想留下這個野種。
雪夜一愣,沒明白過來。
而女皇卻看出歐陽笛要做什麽,她搖搖頭,一臉急迫:“不,歐陽笛,你不能如此對待夜兒,夜兒肚子裏的孩子可是下下一代的繼承人,你不能這麽做!”
歐陽笛‘嗬’的笑了一聲:“繼承人?我要那野種做勞什子的繼承人?隻要我登上了皇位,繼承人要多少,就有多少。”
說到這個,歐陽笛不禁想起慕容寶寶。
如果是她與他生的孩子,就是馬上把皇位給他們剛出生的孩子,讓他做太上皇,他都願意。
這個時候她應該被關起來了。
本來關慕容寶寶的那間偏殿,他是想用來關雪夜的。
畢竟對於雪夜,他是喜歡過的,他想把她當寵物般養起來。
但她突然懷孕,一想到這孩子很有可能不是他的,他就對她沒了愛慕之心。
再加上,他從見到慕容寶寶那一刻,魂一下子就被她勾走了。
自見到她,他無時不刻的在思念她,他瘋狂的想要得到她。
所以臨時起意,他把慕容寶寶關了進去。
等雪夜喝了打胎藥,他就去見慕容寶寶。
不過雪夜與女皇都還不能死。
女皇還沒交出玉璽,不能死。
而雪夜是女皇的唯一希望,所以雪夜也不能死。
雪夜聽到女皇的話,此時哪裏不明白那碗藥意味著什麽?
雪夜看著士兵拿著藥離她越來越近,她顫抖著搖著頭:“不,不,歐陽笛,你不能這麽對我,對我們的孩子下手。”
士兵把藥拿到她唇邊,雪夜轉過臉:“本太女就是死,也不會喝的!”
歐陽笛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灌下去!”
女皇一臉怒色,大喝:“誰敢!”
說著轉頭看著歐陽笛眯了眯眼睛:“歐陽笛,你要是放過夜兒肚子裏的孩子,本女皇可以用玉璽換。”
士兵看向歐陽笛,歐陽笛冷冷的看了士兵一眼。
士兵一震,明白歐陽笛的意思,急忙轉頭準備灌藥。
雪夜瞪著雙眼轉頭掙紮著說:“不,歐陽笛,你個混蛋,禽獸,你怎麽能殺你的孩……唔唔唔……”
還沒說完,士兵無情的掰開她的嘴,把藥強灌了進去。
女皇掙脫著手上的繩索大喊:“畜生,放開她……”
隻是繩索綁的紮實,而且不知道歐陽笛給她下了什麽藥,此時她一點力氣都沒,所以根本就是徒勞。
‘咳咳咳……’一碗藥見底,雪夜不斷的咳嗽,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流,她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嗎?
她雪夜到底愛了個什麽樣的人,她突然感覺好陌生。
他為何突然如此絕情,她的心很痛,痛的要死,這是為何?他到底是為何變的如此可怕?
女皇看著空空如也的碗,怒氣衝衝:“歐陽笛,我要殺了你!”
歐陽笛‘嗬’的冷笑一聲:“等你有這個能力再說,你現在不過是階下囚,勸你好好想想,玉璽到底在哪裏,如果你肯乖乖交出來,我倒是可以考慮留雪夜一條生路,但是她肚子裏的野種,一定要死!”
女皇憤怒的看著他說:“你休想得到玉璽,你連自己的孩子都能殺,得到玉璽怎麽可能放過夜兒,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樣難道就不怕天譴?”
歐陽笛微微一笑:“女皇還是好好考慮玉璽的事,其他的就無需你操心了。”
說罷不等女皇說話,就快步的走了。
此時宮裏的其他人,以及一些重要的官員都被他手下的那支強兵控製住了,他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現在,他隻想見慕容寶寶,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
玉璽的事不著急,讓女皇自己好好衡量。
他知道對二人用刑是沒用的,說不定女皇會為了保住最後的顏麵而自盡,到了那時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