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當年黑手
冷夫人拍了拍慕容傾傾的手安撫道：“不怪葉府醫，當時你還小，那件事除了娘親和葉府醫，沒有第三人知道。”
慕容傾傾更加好奇的說：“那就讓傾兒做這第三人唄。”
冷夫人點了點她的額頭說：“當年是娘親派人刺殺慕容寶寶，隻是這小賤人沒想到是個命大的，居然能完好無損的回來，而且派出去的死士一個都沒回來，損失了冷府八成死士，到現在才堪堪恢複元氣，這死士可是你外祖父花費大量財力物力才訓練了這麽一批。”
當時父親也是埋怨過她，不過她心裏雖痛，為了不被父親責備，和父親說這樣一批人這麽容易就被滅了，那就是訓練還沒到位。
如果萬一哪天真有敵人來，這一批人真不夠看的，父親聽完靜靜的思考了一會，覺得她說的有理。
隻是訓練這批人就已經耗費不少，如果再訓練一批更高等級的，那豈不是難上加難。
冷父也是為了這個事操碎了心啊！
後來冷氏在完全掌握了太尉府權利後，偷偷將蘇靈兒的嫁妝當了，冷府才緩過來。
慕容傾傾暗暗吃驚，原來慕容寶寶當年被驚嚇到是她娘親下的黑手。
隻可惜沒能殺死慕容寶寶，這點就有點惋惜了。
冷夫人繼續說：“雖然沒有受傷，但是慕容寶寶回來的那天晚上就因為過度驚嚇發起了高燒。”
葉府醫點點頭附和著說：“是的，這還是在下與另外三位府醫看的診，那大小姐發完高燒後就變的有些癡傻。”
之前府裏還有三位府醫，隻是冷夫人主持中饋後說府裏主子不多，想節省開銷，愣是把另外三位府醫給辭掉了。
老爺子也沒說什麽，隨她處理，所以目前府裏就隻有葉府醫一位府醫而已。
冷夫人淡淡的說：“當時娘親擔心慕容寶寶是裝的，或者癡傻隻是一時的，不放心，讓葉府醫給慕容寶寶下了藥。”
慕容傾傾好奇的看著冷夫人問：“娘親，下了什麽藥。”
冷夫人笑的有些殘忍的說：“能讓人一輩子都癡傻的藥。”
慕容傾傾更加吃驚，原來慕容寶寶多年的癡傻還有娘親的手筆，娘親真是厲害。
隻是轉眼一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那有沒有可能慕容寶寶沒吃到娘親下的藥，所以她的癡傻隻是一時的，現在已經好的可能？”
冷夫人還沒答，葉府醫立馬反對的說：“不可能，那藥是葉某不假手於人親自熬的，而且也是葉某哄騙著她喝下的。”
慕容傾傾眼睛眯了眯說：“那就奇怪了，這幾天看她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傻子的樣子。”
葉府醫沉思了一會才說：“會不會是因為當年差的那味藥導致的？當年下的那藥還差一味藥沒有找到，難道因此藥效大打折扣了？”
葉府醫沒等冷夫人回答接著說：“在下這些年也觀察過了，大小姐除了變笨，分辨能力變差，話比較少些，但還是能認得府裏的主子下人，基本生活自理都沒問題，並不完全是一個傻子的模樣，或許大小姐有時腦子突然就靈光了，變的聰慧了，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說完自己還點了點頭，表示很讚同自己說的話。
冷夫人聽到葉府醫的話也是想起來：“確實，那藥不好找，隻籌齊了其他藥，還有一味藥沒找到，隻是慕容寶寶會不會此時的精明不是一時的，而是真的好了呢？”
當時為了讓慕容寶寶徹底變成傻子，她可是耗費巨資去尋找了藥材的。
葉府醫撫了撫胡須沉思了一會說：“隻是大小姐的容貌在下也是知道的，如果好了為何還帶著麵紗呢？”
冷夫人也疑惑的說：“這也是本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理說如果好了，有這麽傾城傾國的相貌，那出門肯定也不會再戴著麵紗，絕對會以真貌示人，這樣那些傳聞才會不攻自破。”
說到慕容寶寶的容貌，慕容傾傾就一頓嫉妒，真想畫花她的臉，之前她和娘親也試過想毀了她的臉。
但慕容寶寶天生就是命好，每次都被她無意中躲過。
慕容傾傾和冷夫人還一度懷疑慕容寶寶背後有高人守護，害得她們擔心了一陣。
到後麵看她名聲這麽差，這輩子也不可能嫁人了，也就沒再費心費力的去對付她，搭理她了。
平時她和冷氏基本都不去慕容寶寶院子。
她想騙慕容寶寶的飾品了才會去她院子。
葉府醫搖了搖頭說：“或者夫人可以去試探試探，大小姐自從那次後倒是沒再生過病，畢竟大小姐沒有傳召府醫，在下也不能貿貿然的去看診。”
冷夫人眼睛危險的眯了眯說：“也隻能這樣了，正好本夫人明天要親自去送衣裳，葉府醫，交代你辦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葉府醫點點頭從藥箱的暗格裏取出一包粉末遞給冷夫人說：“此藥擦在衣服上平時沒什麽特別，隻是平常香料的味道，撒到了酒，才會起作用，所以酒是這藥粉的引子，而且這藥粉是在下研製出來的，除非是煉丹師，否則一般的醫師是察覺不出來的。”
慕容傾傾聽到這臉色有些微微發紅，雖然她年齡不大，但也知道那藥粉意味著什麽。
冷夫人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傾兒已經十四了，一些事情也是該懂了。
冷夫人接過藥粉點點頭說：“辛苦葉府醫了。”
葉府醫淺笑著說：“夫人哪裏的話，如果當年不是夫人救了在下，在下現在估計也早就去泉下見我那命苦的雙親了，現在有生之年隻求能為夫人做事，其他別無所求了。”
冷夫人滿意的點點頭，葉府醫一直單身著不娶妻，之前想把身邊的一等婢女賜給他，隻是都被他婉拒了。
剛開始還以為他有二心，隻是這些年下來發現這葉府醫對她也是忠心耿耿，所以也就不強求了。
聽到葉府醫提著藥箱要走了，門口偷聽的小身影趕緊跑開了。
葉府醫出來聽到動靜，轉頭剛好看到那道身影沒入內院的下人房。
葉府醫深深的看了一眼下人房才大步流星的走了。
慕容傾傾看葉府醫走了，頓時又在發呆想化蝶的事。
她是冷夫人生的又是她一手帶大的，慕容傾傾在想什麽她一眼就看穿。
冷夫人看著微微有些心疼，轉身到內屋取出一個盒子。
之前慕容傾傾的首飾都是在慕容寶寶那裏‘借’來的，平時需要用到買首飾的銀子並不多。
且冷夫人這些年來也就讚了四萬兩黃金，都是這些年當家貪墨的。
所以冷夫人也就沒有給慕容傾傾多少銀兩，不過冷夫人的父親這些年一直都在經商。
早些年生意平平，後來靠著蘇靈兒的那些嫁妝，再加上這幾年因為她還有皇後堂姐的幫忙才做大了。
所以如果沒銀子了，問父親拿些，父親也絕對不會有二話的。
慕容傾傾聽到動靜轉頭就看到冷夫人手裏捧著一個木盒子，這木盒子用的是金域楠木打造的。
雖然沒有老爺子的馬車珍貴，但也是難得一求的木頭。
能讓冷夫人用金域楠木裝著的，肯定不是普通的東西。
難道是……
慕容傾傾心裏撲通撲通的跳，會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呢？
在慕容傾傾的期待下，冷夫人打開了盒子上的鎖，取出十幾張票子遞給慕容傾傾。
慕容傾傾定晴一看，麵額居然全是以金為單位的，一張一千兩黃金。
慕容傾傾頓時一臉欣喜若狂，真的和她想的一樣。
冷夫人好笑的看著慕容傾傾眼睛賊亮的樣子說：“不就是一套化蝶嘛！這票子夠你買幾套化蝶的了。”
慕容傾傾抬起頭來，臉上喜悅藏也藏不住，她歪著頭問冷夫人：“娘親，您怎麽有這麽多票子的。”
平時冷夫人給她的銀子不多，所以她一直以為她娘親本身也沒多少銀子，沒想到她娘親原來有這麽多錢票。
冷夫人溫和的說：“你以為娘親這些年當家都白當的啊！這諾大的太尉府就下人開支這些就能讓娘親攢這麽多，隻是太尉府外麵的那些店麵因為有慕容管家看著，每次做賬盤點他都會跟著，娘親倒不好下手，這慕容管家又是個忠心的，所以外麵的那些大肥水娘親反而沒撈到什麽。”
慕容傾傾有些咋舌，就單單府裏的這些下人的開支就能讓她娘親撈到這麽多肥水，那外麵的那些店麵就更不用說了。
可惜就是不好除了管家，而且即便除了管家，估計老爺子也很快就會找人頂替管家的位置。
老爺子怕也是在防著她的娘親，真是可惡，不過這些遲早都是她的。
因為將來這偌大的太尉府，肯定是給她的胞弟慕容誠誠繼承的，她弟弟的東西那也就是她的東西。
隻是說到當家，慕容傾傾就想起中饋大權的事。
她麵色一變，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說：“都怪慕容寶寶，現在娘親的中饋大權被她奪了，害得娘親也斷了這份收入”。
冷夫人擺了擺手說：“無礙，反正過兩日這慕容寶寶就會身敗名裂了，娘親也沒打算交上庫房鑰匙和賬本，而且無論她是真傻還是裝傻，她都得死，等慕容寶寶失貞後就找玉佛樓的殺手去除掉她，否則將來等她嫁入皇家，遲早有人會見到她的真容，畢竟嫁出去了娘親就不好控製了，所以必須在她嫁人前除掉她。”
玉佛樓慕容傾傾也知道，找殺手是最省事的，隻是據說玉佛樓要價不低。
慕容傾傾看了看桌子上的盒子，又看了看手裏的票子，娘親給了她一萬五千兩黃金。
看桌上的盒子，裏麵的票子比她手上的厚度高不了多少。
慕容傾傾咬了咬唇把手上的票子遞給冷夫人說：“娘親，玉佛樓要價不低，據說都是按黃金算的，這票子您還是收回去吧！”
看著到手的金票又沒了，慕容傾傾有些心疼，但能除掉慕容寶寶也值了。
冷夫人看著她心疼的小模樣就覺得可愛的緊。
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你這小丫頭，娘親給你，你就收好吧！錢票的事再不濟不是還有你外祖父嗎？別忘了，你外祖父是做什麽的，娘親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你外祖父家是商賈人家，所以不願親近，現在知道銀子的好處了吧！”
慕容傾傾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說：“傾兒知道娘親的意思，現在傾兒知錯了，哪天傾兒親自上外祖父家登門拜訪，給外祖父外祖母賠不是。”
慕容傾傾自持太尉府嫡女，身份高貴，瞧不起外祖父一家，覺得商賈都是低賤之人，所以一直不願親近，就連過年走親戚也基本不去。
看來這銀子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銀子卻是萬萬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