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慕容誠誠回府
冷夫人像是想起什麽,皺著眉頭問道:“誠誠不是回來了嗎?這會還在老爺子那邊嗎?”
“娘親,剛剛碧雲來報,說是巳時就在老爺子那裏,這會應該是快出來了。”
冷夫人突然瞪大了眼睛說:“你怎麽不早說,這死小子每次回來都是先去老爺子,再去傻子那裏,最後才來我院子,說是什麽從老爺子那去傻子那裏順路,我看他是根本就沒把我這個娘放在眼裏,傻子都比我重要。”
慕容傾傾也是一副才想起的樣子,她這個弟弟確實每次都這樣。
而且跟她也不怎麽親,反而是跟那傻子親的不行。
自從他被老爺子帶走後,每次回府邸從來都不去她的院子。
有什麽稀奇古玩都會給慕容寶寶,她這個親姐姐反而什麽都沒有。
明明她才是他的孿生姐姐,不知道的都會以為那傻子才是他的同胞親姐姐。
不過每次慕容誠誠送給慕容寶寶的物什,她都會想辦法‘借’走。
想到這個,慕容傾傾又想起房子裏的那些個物什,頓時又是氣得一副咬牙切齒。
冷氏沒看到慕容傾傾的表情,隻見她朝著門口大聲喊來碧雲。
碧雲撥開內屋珠簾走了進來,低頭雙手放右腰間曲著膝蓋行著半禮。
“夫人,奴婢在。”
“碧雲,你現在趕緊去老爺子的院門口候著,等三少爺一出門,你就把他請過來。”
冷氏說完眯了眯眼,這次被奪權,府裏一些牆頭草估計會倒邊,慕容誠誠在府裏也是有一定的地位。
平時慕容誠誠先去傻子那裏倒沒什麽。
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還是先去見那傻子,估計府裏的下人更是會看輕了她。
雖然她也看不上那些個下人,但就怕那些好事的,不知死活的下人趁著這次事件在外給她造謠生事。
萬一有什麽不好的傳聞,她的傾兒將來也不好找婆家。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讓慕容誠誠先來她這邊,讓那些下人看到府裏唯一的少爺還是以她為重從而不敢輕舉妄動。
說到底,她還是在為慕容傾傾著想,她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可能來傷害她的傾兒。
碧雲福了福身答:“是,夫人。”
前院博弈軒這邊,慕容誠誠告別了爺爺,出院準備去後院找大姐姐,誰知一出門就碰到了碧雲。
慕容誠誠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知道定是他那二娘找人攔截的,罷了,先去哪裏都一樣。
碧雲看到三少爺出來的一瞬間有些窒息。
三少爺玉樹臨風、英俊瀟灑、唇紅齒白、一笑會有一對深深的酒窩,據說和老爺有七、八分相像。
她沒見過老爺,聽說老爺也是位俊美異常的男子,看三少爺就知道了。
‘咳咳咳’慕容誠誠見碧雲在發呆,他輕咳幾聲提醒她。
碧雲聽到咳嗽聲,立馬拉回了發呆的自己。
碧雲紅著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柔聲的道:“少爺,夫人有請。”
慕容誠誠淡淡的“嗯”了一聲就先碧雲幾步走在她的前麵。
平時慕容誠誠喜歡獨來獨往,所以身邊並沒有小廝跟著。
碧雲一路上跟著,看著三少爺的背影,覺得機會難得,應該找點什麽話題來說呢?
對了,她可以間離他和大小姐的關係,這樣說不定能讓少爺覺得她忠心,還能讓冷夫人高看她。
說不定還會抬她做少爺的通房呢!
雖然貴族之間很少有納妾的,但通房還是不少。
通房雖然沒有名分,但生下來的孩子還是可以上玉碟的。
而且關鍵是可以和少爺在一起,這才是重點。
打定主意,碧雲緩緩柔聲開口道:“少爺,夫人前晚被大小姐使計奪了中饋大權不說,還被老爺子打傷了,現在夫人正受著病痛折磨呢!”
慕容誠誠沒回頭看她,隻給她一個背影繼續走。
碧雲見少爺沒理她,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繼續說:“少爺,夫人才是生您養您的……。”
還沒說完,前麵的慕容誠誠淡淡的抬起一隻手示意她住嘴。
但碧雲並不死心,還想說:“少爺……。”
慕容誠誠冷著臉轉身看著她:“夠了,此次事件本少爺已知曉,是二娘的不是,和大姐姐沒有關係,你要是還想在這裏嚼舌根,本少爺不介意回去稟報爺爺,讓爺爺來定奪。”
說完不管碧雲,轉身快步的走了。
麵對這樣的冷臉,饒是臉皮再厚的人都有些架不住。
碧雲完全沒想到少爺這麽維護大小姐,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也不敢再說什麽了,隻能紅著眼圈小跑跟上,心裏暗罵少爺不懂得憐香惜玉。
轉眼,來到明月閣。
碧水遠遠就看到少爺過來了,轉身敲門進去稟報,出來時剛好慕容誠誠走到門口。
碧水紅著臉伸手比了個請的動作,同時稟報:“少爺,夫人已經在裏麵等著您了,您請進。”
碧水說完悄悄抬頭看了少爺一眼後,立馬又羞澀的低下了頭。
少爺實在是太好看了,每次他來她都忍不住偷偷多看幾眼,雖然她比少爺大一歲,但也不妨礙她對少爺的愛慕之心。
看了看後麵氣喘籲籲的碧雲,碧水一臉不爽。
沒想到這次請少爺的好差事居然落到碧雲頭上,能跟少爺多接觸好一會呢。
想想都有些羨慕嫉妒恨。
慕容誠誠淡漠的點點頭,緩步進去。
撥開珠簾,裏麵的氣息很是壓抑,讓人很不舒服,他很不喜歡。
慕容誠誠淡淡的拱手行了個晚輩禮道:“二娘,您找我有事嗎?”
冷夫人轉頭看到慕容誠誠一進門就一直在打量著他。
她這兒子三歲之後就被老爺子接到他的院子裏,說是要親自教他習武,她看老爺子喜歡也樂得開心。
但如果能換成傾兒被老爺子親自教育就好了。
隻是傾兒從小就不得老爺子歡心!
一聲二娘拉回了她的思緒,還沒開口,一旁的慕容傾傾有些不樂意了。
“三弟,現在府裏就娘親一位夫人,你叫一聲娘親又無妨,何必二娘二娘的叫呢!白白的傷了娘親的心,而且這裏又沒有外人在,就是有外人在,外人也不敢來管太尉府的家事。”
其實慕容傾傾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畢竟叫娘親,在外人看來,她娘給人的感覺就好似她才是府裏的當家主母般,她臉上也有光。
再者說,她娘親是宮裏那位抬做冷夫人的,她姐弟喜歡怎麽叫,別人也不敢多管。
且老爺子聽到她喊娘親也沒說什麽,都隨她叫,所以她從小到大都是叫娘親。
弟弟在三歲前也是叫娘親的,隻是在老爺子院子住了幾天後就不再稱呼她娘為娘親了。
冷夫人聽到慕容傾傾的話眼神亮了亮,寵溺的看了慕容傾傾一眼,還是傾兒懂得關心她。
轉頭瞥了慕容誠誠一眼,這死小子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但是今天有事求他,還是不要和他吵架,對她沒有好處。
慕容誠誠聽到慕容傾傾的話,麵無波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禮數不可廢,該怎麽稱呼就需怎麽稱呼,倒是二姐你這樣稱呼有些不妥。”
慕容傾傾看著有些死板的弟弟不但不讚成她的話,現在反倒是教訓起她了,氣得還想說。
但被冷夫人攔下,冷夫人按了按慕容傾傾的手,示意她別開口。
慕容傾傾這才想起她今天有求於他的事,隻能把氣憋回去,但小臉氣鼓鼓的,一臉的不甘。
冷夫人示意慕容誠誠坐下,慕容誠誠乖巧的坐在一旁優雅的品著茶。
冷夫人一臉和氣的問:“城兒,在學院怎麽樣,可還習慣?”
慕容誠誠端茶的手一頓,平時冷氏也不怎麽關心他的事情。
他都在學院呆了兩年了,現在才來問他是否習慣,不覺得有些晚了嗎?還是有事求他?
不過他還是如實回答:“回二娘,兒子一切安好。”
冷夫人點點頭說:“那就好。”
接著撫著心口一臉痛苦的說:“哎!為娘這心口啊發疼。”
慕容誠誠一臉真誠的問:“可是要兒子為您招來府醫。”說完就沒有後續了。
冷夫人:……
冷夫人一噎,這死小子怎麽就這麽死板。
正常說心口疼,除了找府醫,難道不是應該還要關心一下她,問她為何發疼嗎?
這樣她就可以順水推舟的訴苦,讓他心疼她這個為娘的不易。
她再順便提出要求,他答應了不就完事了嗎?
她感覺這兒子真的太過死板了,回答問題也是一板一眼的。
都不知道老爺子這些年是怎麽教的,把她好好的兒子都教成呆子了,遠沒有傾兒來的有靈性。
而且慕容誠誠和她越來越疏遠了,現在說個事情都要先找這麽多鋪墊,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讓老爺子帶走他了。
不過她現在也隻能直奔主題了,不然就按照這個聊天法,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說到點上。
反正是她的兒子,雖然這些年來她的重心都放在傾兒身上從而忽略了她這個兒子,但她也從來沒和他提過什麽要求。
現在這個小小的事情對他來說又不是什麽難事,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打定主意,冷夫人再次開口:“前夜葉府醫已經看過了,城兒啊!為娘這次有事相求,你可要答應娘。”
慕容誠誠微微垂下眼矇,心裏暗歎,還真的是有事求他。
他放下茶杯,淡淡的說:“隻要孩兒能做的到的,孩兒定會幫二娘的。”
冷夫人聽到他的話,這才咧嘴笑著說:“你可以做到的城兒,聽說你在學院裏很得主導師的寵,是吧!城兒。”
慕容誠誠看了一眼冷夫人,又看了一眼慕容傾傾,頓時知道她們想說什麽了。
慕容誠誠突然一臉嚴肅的說:“青主導師為人溫和,對誰都很好,不存在偏寵弟子一說,還請二娘勿造謠生事。”
饒是冷夫人再能裝,也差點破功,她居然在被她兒子教訓啊!
她這都還沒說什麽,但是冷夫人強壓住怒火笑著說:
“城兒誤會了,隻是聽說你的主導師是個好的,你看你姐姐也十四歲了,且還是萬馨第一才女,你看能不能找你導師通融通融,讓你姐姐提前進學院。”
慕容誠誠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說:“二娘,二姐有才能不假,如果能為二姐牽線也無妨,隻是二姐雖說是萬馨國第一才女,但也得看導師眼緣才行。”
這是事實,青主導師曾經說過,慕容傾傾看起來心術不正,就是再有才能,天賦再高,她也不會讓她做自己的內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