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銀針救人
郝運老神在在地站在艾瑪的辦公室裏,一邊吹著口哨一邊逗鳥玩兒。
過了好半天,艾瑪才走進辦公室。
“郝,你可總算願意過來了。”艾瑪嗔怪地說著,自顧自地坐在位子上。
郝運咧嘴一笑,搭著艾瑪的肩膀說道:“艾瑪,我怎麽發現你最近越來越精神了。”
“行了,你可別拍馬屁了。”艾瑪捂嘴輕笑,拿出一瓶萬金油放在桌子上說道,“這是我的學生送我的,我嚐試了一下,發現這玩意兒可好了。據說是中藥配方,所以我想來請教一下你。”
郝運拿起瓶子左右打量一番,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艾瑪盯著郝運,愣愣地說道:“怎麽了?”
“你知道這東西的配方是誰發明的嗎?”
“誰?”艾瑪呆呆地看著郝運,“難不成是你?”
“沒錯。”郝運理了理領口說道,“需要我給你看看我的專利證書嗎?”
“你可真是個天才。”
“湊巧而已。”
“這樣的湊巧,怎麽沒給我碰上呢?”
“好了好了,別拍我馬屁了。”郝運隨意地靠在沙發上說道,“你給我安排的什麽課?事先說好了,我平時的工作也很忙的,而且我這個人也確實不會教課。
學生什麽的,太過麻煩了。”
“唉,別這麽說嘛……我先給你做一次代課老師。說不定你就愛上這種感覺了呢?”
郝運無奈地聳聳肩說道:“好吧……我試一試。”
……
艾米麗帶著書本坐在座位上,剛剛把屁股放在板凳上,安妮塔就屁顛顛地跑過來坐在她身邊。
“安妮塔你怎麽過來了?”艾米麗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好閨蜜說道,“這可是醫學係的課程。”
“我說了,我要轉專業你忘了嗎?”
“不會吧?就為了追隨那個郝運?”
安妮塔傻笑著搖搖頭說道:“艾米麗,你不懂。我和他是一見鍾情,你沒看到他昨天一拳ko巴德後,第一眼看的是我嗎?”
“得了吧,這就一件鍾情了?你是一廂情願加犯花癡。”
“哼,你這老處女懂什麽?”
“你叫誰老處女?”
艾米麗和安妮塔一陣打打鬧鬧,正在此時西裝革履的郝運走進了教室。
郝運走上講台,隨手把手提包放在腳邊,耳根微紅地咳嗽了兩聲。
“先生,你是走錯教室了嗎?”坐在前排的學生推了推眼睛,抬頭看著這張陌生的麵孔。
“沒有。”郝運搖搖頭說道,“我是你們的代課老師,你們原來的老師生病了,沒工夫來上課,所以就由我來帶你們上課。”
郝運掰斷一根粉筆,哆哆嗦嗦地要在黑板上寫字,寫了一半又趕緊將粉筆放下,轉過頭接著說道:“咳咳,先自我介紹一下。
我叫郝運,來自華國。
我負責的課程是學校新設立的中醫與針灸課程,今天是我第一次上課,略有一些緊張。
呃……你們願意聽就聽,不願意聽就趴下睡覺。隻要別打呼嚕就行了。”
郝運咧嘴一笑,卻發現全班二十多人,沒有一個人抓住他的幽默感。郝運又低頭折斷一隻粉筆,轉過頭自說自話地在黑板上寫字。
“對不起……我遲到了。”倫納德抱著書本走進教室,一抬頭就看見了郝運。
郝運神色如常地看了一眼倫納德,輕輕點點頭說道:“回座位上吧。”
“是的,先生。”
倫納德看了一眼郝運,心髒砰砰直跳,沒想到這個亞洲人真的是學校老師。
“嗨,艾米麗。你今天真漂亮。”
“別廢話,好好聽課。”
倫納德咧著大嘴坐在艾米麗身後,卻得來了艾米麗的白眼相向。倫納德轉過頭,把滿腔怒火轉移到郝運頭上。
“你發現沒有,郝真的很緊張唉,他已經寫斷三隻粉筆了。”安妮塔捂著嘴巴,悄悄說道。
艾米麗皺著眉,搖頭說道:“噓……別說話。”
“真可愛啊……”安妮塔單手托腮,癡癡地看著郝運。
郝運寫完板書,轉過頭來,語調平緩地說道:“在中醫體係裏,講究的是陰陽五行,聽起來有點像魔法……呃,或者說是玄學,或者說是一種古典的哲學思想。
這種哲學思想構成了我們中醫理論的核心,是我們幾千年來的傳承與延續。
五行木火土金水,對應肝心脾肺腎……”
“老師,你確定你不是在教魔法嗎?這裏是洛城大學,不是霍格沃茲!”倫納德舉起手臂,大聲說著。
班級裏的同學一陣哄笑,原本死氣沉沉的課堂,頓時活躍起來。
郝運臉色陰沉地看了一眼倫納德說道:“同學,請你不要隨意插嘴。如果我是你,我就絕對不會對我不了解的東西,妄下斷言。”
“哈,一個神棍也可以當教師?這大學也不咋滴啊!”倫納德針鋒相對地說道。
艾米麗皺著眉頭,白了一眼倫納德低聲道:“你快閉嘴吧。”
“同學,麻煩你走出我的教室。我不歡迎你這樣的學生。”
“切,自己的課說得不好,你還怪我嗎?”倫納德從座位上站起來,指著教室裏的同學說道,“你看看,整個教室裏麵有誰在聽你說話?
打遊戲的打遊戲,談戀愛的談戀愛,睡覺的睡覺。
你也好意思站在講台上說話?趕緊下來吧,不如我來教大家怎麽用阿瓦達索命吧!”
咣當——
趴在桌子上睡覺的同學突然倒地,發出一聲巨響,倫納德咧嘴一笑說道:“你看,小史塔克睡的多香?”
同學們哄堂大笑。
郝運抿著嘴巴,搖搖頭說道:“把他叫醒。”
“嘿,史塔克。快醒醒……醒醒啊史塔克!”一個同學將史塔克翻過臉,用力搖晃著,可是這孩子依然雙眼緊閉。
郝運走下講台,蹲下身子,探了探史塔克的脈搏,又伸手按在史塔克的胸口。
“心髒驟停。”郝運眉頭緊鎖,“他有心髒病?”
“什麽?快給他做心肺複蘇。”所有同學一起站起來,七嘴八舌地說著。
之前叫醒史塔克的同學趕緊扯開史塔克的衣服,伸手就要給史塔克做心肺複蘇。
“停下。”郝運趕緊拉住同學,沉聲道,“他做過心髒手術。這裏有手術留下的創傷,看上去應該是左心室的畸形矯正手術。
可能是手術過程中有失誤,內膜破損沒有及時發現。你這樣按下去他必死無疑。立刻叫救護車!”
郝運脫下西裝,挽起袖子,大聲吼道:“把我的手提包拿來!”
身邊的同學連連點頭,七手八腳地把郝運的包拿了過來。
“都閃開!”
郝運大聲叫著,伸手從包裏拿出一套銀針,找準穴位,紮了下去。
“呃——”
史塔克輕呼一聲,蘇醒過來,整個人從地上彈了起來。
周圍的同學立刻對郝運刮目相看。
手術留下後遺症可是非常危險的,一不小心就得死人,而郝運居然隻靠一根銀針就把人救回來了。
這是怎樣神奇的醫術?
“別激動,同學。”郝運把史塔克按回地麵說道,“你現在還不能動。告訴我,你的呼吸有沒有難過?”
“有……”
“胸口疼嗎?”
“是……”
郝運點點頭,接著問道:“半年內做過心髒手術?”
“暑假的時候,做過左心室的畸形矯正手術。”史塔克答道。
史塔克說的話,與郝運的話一一對應。
同學們不可思議地看著郝運,這下子誰也不敢小瞧這個口音奇怪的亞洲人了。
一個人心髒驟停,數來數去也就那麽幾種情況:突發心髒病、中毒、手術後遺症……
這些道理,郝運懂,學生們也懂。
唯一不同的是,郝運可以在實際運用的時候立刻注意到病人胸口的創傷,而這些學生卻在慌亂中視而不見。
這就是醫生和學生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