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華山派遺迹
楊愛長得很好看，比在場的女同學都好看。
說話也好聽，各種意義上的好聽。
蘇洛和她聊了一會兒，覺得她人不錯。
在她主動提出后，就接受了她一起上山探索華山遺迹的邀請。
當然，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她人不錯。
絕對不是因為她有錢。
不是因為她手上戴著空間戒指。
也不是因為她戒指里準備的柔軟的床墊、美味的食物和適合海陸空各種環境的交通工具。
華山路險，但對有著准一流武者實力的蘇洛來說，上山如履平地。
楊愛似乎也練過武功，雖然不像蘇洛那麼輕鬆，但一路上山也遠比常人快上許多。
所以，當兩人爬到玉女峰的半山腰，站在華山派的遺迹前時。
兩人那些幾乎是同一時間從山下上來的同學們，大多還沒爬完兩人一半的距離。
華山遺迹。
空蕩蕩的建築群中只有蘇洛和楊愛兩個人。
站在一座大殿前，楊愛看著殿門上的橫匾，努力的想要辨認出上面的五個字。
只是，看了半天，她也只確定了其中一個『劍』字的讀音。
見她站在那裡不動，蘇洛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這五個字是『劍氣沖霄堂』。」
楊愛轉頭看向他，「劍氣沖霄堂？」
蘇洛點頭，「劍是劍術的劍，也是劍宗的劍；氣是氣功的氣，也是氣宗的氣。」
「劍宗？氣宗？」楊愛疑惑，似乎是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名字。
「嗯，劍宗和氣宗。」
蘇洛點頭，解釋道，「我從一本書上看到過一些華山派的資料，知道這個世界的華山派曾經為五嶽劍派之首。
「當時的華山派，分成劍宗和氣宗兩宗。
「其中劍宗認為劍術是武者的根本，氣功只是為了劍術服務而存在的。
「氣宗則認為，氣功才是武者的根本，劍術不過是用來施展內力的手段。」
「武道的理念之爭？」楊愛聽懂了。
「理念之爭，」蘇洛點頭。
「最初的時候，劍氣二宗還只是理念不合，彼此都多有克制。
「但隨著門派的發展，彼此不斷的摩擦，二宗的矛盾也愈演愈烈，逐漸演變成了彼此敵對甚至仇視的地步。
「直到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氣宗的高層邀請劍宗高層來議事。」
蘇洛頓了頓，抬手指向『劍氣沖霄堂』的橫匾。
「就在這裡，劍氣二宗爆發了一場大戰。
「那場大戰持續了一夜。
「那夜過後，劍宗從華山派除名，只剩三個二代弟子逃出了華山。
「氣宗則剩下重創的掌門和一個資質一般的弟子與掌門愛女。
「掌門托著重傷之軀傳位於弟子，不就后也不治身亡。
「偌大一個華山派，就只剩下了一男一女兩個二代弟子支撐。」
一段華山派秘辛，經蘇洛之口娓娓道來。
這卻是他經過了深思熟慮的選擇。
穿越者的身份，是他絕對不能暴露的秘密。
界碑刻字的獎勵，也是他絕對不會與別人分享的金手指。
與之相對的，同樣是練武，他的武功卻比別人強，這一點又是他絕對藏不住的。
既然註定藏不住，那與其現在遮遮掩掩，等將來被人發現了后引人懷疑。
他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暴露出來這一點，讓世人都知道他發現了武道的秘密！
讓世人都覺得他的武道比別人強，是因為他熟練的掌握了漢語。
是因為他通過閱讀大量的文獻資料，對漢文化有了足夠的了解。
他相信，在掌握這兩點『重要線索』后，定然會有人去模仿他的武道之路。
而如果真有人能做到掌握漢語和熟悉漢文化這兩點，那個人也確實能夠發揮出武功乃至修仙真正的威力。
如此一來，自然就不會有人再對他往更深處去懷疑。
棄車保帥之下，也就徹底保住了界碑刻字的金手指和穿越者的秘密。
蘇洛現在所扮演的，就是這樣一個為了掌握漢字、熟悉漢文化而閱讀了大量的文獻資料，間接的掌握了許多墓中世界秘聞的角色。
現在的他越不加遮掩，未來就越不會引人懷疑。
若無其事的講完這段華山派的歷史，蘇洛招呼楊愛走進了劍氣沖霄堂。
大殿的牆壁和立柱上，隱約還能看出一道道劍痕，似在訴說著當年一戰的慘烈。
大殿內的桌椅擺放整齊，連灰塵都不顯，絲毫不像是被埋入了墓中三百年的遺迹。
這卻是得益於墓中世界特有的保護機制。
這些墓中世界，無論滅亡了多少年，時間似乎永遠都定格在了被毀滅的那一天。
三百年來，無數輪迴者做過實驗。
在這些輪迴世界中，無論輪迴者對建築、桌椅擺件這些死物做出怎樣的破壞、移動。
在子時到來的那一刻，一切都又將恢復到原本的樣子。
而墓中世界偶爾可見的活物，被輪迴者殺掉之後，死了又真的就死了。
大殿上首是一張高桌，高桌上擺放著一尊香爐。
香爐中還剩下半截未燃盡的香，似乎在訴說著這方世界的毀滅之突然。
前一刻還有人渾然不覺的為祖師上了香，香未燃盡，世界已經只剩下一片遺迹。
香爐的上方，掛著一副身穿道袍的道士畫像。
通過對華山派『歷史』的了解，蘇洛猜測這應該是華山派祖師郝大通的畫像。
整個劍氣沖霄堂內裝飾擺件一目了然。
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在裡面轉了一圈后，蘇洛和楊愛走出了大殿。
繞過劍氣沖霄堂，兩人見到一座佔地大概七八十平的小房子。
房門上一塊橫匾，同樣刻著五個大字。
見楊愛看著那五個大字，越看眉頭皺的越緊。
蘇洛在旁邊出聲道，「這是『有所不為軒』。
「這個名字，應該是出自《孟子》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知其可為而為之，知其不可為而不為，是謂君子為與不為之道也！
「根據我從書上看到的記載，這裡應該是華山掌門的住所。」
掌門住所，按理說最有可能發現好東西。
然而，兩人懷著希望進去轉了一圈，結果卻依然是空手而歸。
非但如此，之後接連轉了雜物院、演武場、弟子排房等地，兩人也都是一無所獲。
直到最後進了藏經閣，才在書架上發現了幾本被隨意丟在那裡的線裝書。
但蘇洛挨個翻看了一遍，卻發現也都只是普通的四書五經之流，並沒有什麼武功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