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玩命的在樓梯狂奔,冬青雖然傷勢未愈,但是身體素質比我好了太多,我竟然還追不上他,要不是他還能伸出一隻手拉著我跑,估計我已經看不到他的影子了。
我和冬青一路跑到一樓的大廳,別說回頭看一眼了,連停下來喘口氣都不敢,看著大堂的玻璃大門,我們更是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衝。當我們剛跑出寫字樓的時候就聽到了一聲女人的陰邪笑聲,顯得特別的空曠,既像是從遠方傳來又像是從聲音近在耳邊發出。
我和冬青更加不敢回頭,一路狂奔到林雪的車前,三人發現了我倆的異樣連忙下車。
“阿彌陀佛。”一塵大師皺了下眉,然後走到我們身後念了一聲佛號,好像是替我們攔下了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一路狂奔,我覺得心髒都快從嘴裏跳出來了,任憑林雪一臉緊張的樣子不停的詢問我什麽情況我也隻能大口喘著粗氣。
過了幾分鍾,待我基本平靜下來之後,我才把剛才看到的事情給他們說了一遍,秦影更是忍不住哭了出來,但是又強忍著不敢出聲,隻能趴在林雪肩膀上抽泣。
一塵大師看著一臉愁雲慘淡的冬青,有把那串裂開了一顆珠子的念珠手串給了冬青,冬青本想交給林雪或者秦影,畢竟無論什麽時候都應該先照顧女性不是麽?
可是一塵大師卻製止了。
“林施主本身正氣浩瀚應該無礙,秦施主和這鬼物應是結下了很深的淵源,一串珠子對她也無用,還是你留下吧。”一塵大師解釋道,時間緊迫之下,冬青也沒再推脫,暫時收下了那串念珠手串。
隻是當秦影聽到這鬼物和她結下了很深的淵源之後更加害怕了,全身顫抖不已,林雪有些心疼的將她摟在了懷裏。
“都怪我,沒事瞎買什麽都東西,以後我再也不買旗袍了,不,我以後什麽衣服都不買了。嗚嗚嗚、。”秦影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此時的我們也沒什麽好勸她的話,隻能任由她靠哭泣來發泄一下內心的恐懼。
秦影哭了好久,最後也不知道是哭累了還是真的暫時平複下了情緒,也不再繼續哭泣,隻是還是保持著被林雪抱著的姿勢賴在她懷裏不肯出來。
這寫字樓我們還是要進去的,不然事情也無法解決,隻是希望不要出什麽別的亂子,祈禱一塵大師能盡早解決,不然等到下星期別人值夜班的時候可不是每個人都像我和冬青這樣有這麽強大的心髒了,而且被嚇一下都是清的,萬一真的再除了人命或者傷殘事情就更加不好了。
秦影被林雪拉著,不情不願的跟著我們進了寫字樓,不是非想拉她進來,隻是呆在外麵真的也不一定安全,萬一她離開一塵大師被鑽了空子就更加不安全,還不如把她一直帶著身邊更好。
她也是知道輕重明辨是非的,所以雖然很抵觸卻還是順從的跟著我們一起進來了。聽完剛才一塵大師的話我也覺得林雪今天把她帶來是明智的選擇了,萬一一塵大師跟我們來了這,那個正主卻偷偷去了林雪家,兩個女孩子更加危險,不過我又有些懊惱又把林雪給牽扯了進來。
當我們一行人來到電梯前的時候都站住了,最終還是一塵大師按了電梯。電梯門打開之後卻並沒有再見到那件墨綠色的旗袍,看著空無一物的電梯我隻能理解為它是怕了一塵大師吧。
上到十樓之後我們回到了執勤辦公室,一塵大師又自己去了監控屏幕前麵看起了監控錄像,知道能從視頻裏看出我們看不到的東西,我和冬青都攔住了好奇的林雪沒讓她打擾一塵大師。
“啊,真的是那件旗袍。”
秦影捂著小嘴驚叫出聲,不用她提醒其實我們都一直緊緊盯著屏幕,畫麵裏是我和冬青在電梯門口愣住,然後第二次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那件旗袍就飄了出來,不過我們能從監控錄像裏看到那件飄出來的旗袍,應該說明那件旗袍應該是真實存在的吧。
我們繼續看下去,在我和冬青順著樓梯跑下去的時候,那件旗袍就又輕飄飄的回到了電梯,不過從它移動的樣子來看,我還是覺得這旗袍不是在飄,而更像是有人穿著它而已,隻是穿衣服的‘人’我們看不到而已。
我剛在劉一手那看到了他手下的‘人’飄著移動的樣子,印象非常深刻,那個白衣長發的女鬼飄得時候是直挺挺的,基本不會有任何多餘的動作,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按照自己的意念擺動的,也不會隨風飄動的樣子。
而監控錄像裏的這件旗袍卻實在移動時候全身都會出現不同褶皺,甚至在電梯門口還做了一下上半身向前微傾的動作,應該是在按電梯吧。
那件旗袍進了電梯之後就沒有了其他的事情發生,我們又調出了一樓大堂的視頻。畫麵裏隻是我和冬青狂奔也沒有其他的。
“等等,你們看這裏。”林雪走上前去指了指畫麵裏不太顯眼的電梯,這電梯竟然在我們還沒跑下來的時候就自己打開了,我們把畫麵拉近卻模糊的看到電梯裏根本什麽都沒有,那就是說那件旗袍根本就沒有跟著我們下了樓,但是絕對是有我們看不到的東西在我們之前就下來了,不然電梯根本就不會打開。
“他離開了,跟在你們背後出來的,其實當時我們遠遠的打了個照麵,隻是他當即就離開了而已。”一塵大師平靜的說道,但是卻把我和冬青給嚇得不清,怪不得當時在一樓大堂裏老覺得被什麽東西跟著,原來人家一直跟著我們,隻是沒把我們怎麽樣而已。
大師又默默的把監控視頻都刪除了,畢竟這種東西還是不要讓別人看的的比較好。
“大師,你已經見過那個鬼了啊,是不是個長得還挺好看的女的,就穿著那件綠色的旗袍。”我問道。
一塵大師搖了搖頭道:“不是,你們看到的那件旗袍隻是他的小把戲,根本不是鬼物,隻是他用手段操控的而已,雖然沒看清,但是他生前應該是個男的,不過看裝扮和那麽重的鬼氣,應當也是存世多年有些修為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