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情敵
“你是裝病的?騙我們回來?”
獨孤夜眉頭緊皺,麵露不悅,這個老頭子原來如此陰險,也玩這樣的把戲。
看他現在如此精神,跟昨天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你甭管我真操病,隻要這個孫子是真的就成了。”
獨孤盛所有焦點,隻是一味落在楚小昱的身上:
“跟你父親小時候真是有著五成相似,這張小臉蛋,比你父親小時候可要漂亮多了。”
他由衷的誇獎著自己的孫子,越看越喜歡,恨不得立刻就能抱到手上,歸他所有。
眼前的這位精神奕奕的老者,是在誇獎自己。
“我是你的孫子?”
他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疑惑的問道。
為什麽娘親都沒有和他說過呢。
“是啊,乖孫子,快叫爺爺。”
獨孤盛大喜過望,立刻上前來,親切的握住了楚小昱的兩隻小胖手。
楚小昱卻突然閃到了楚雲落的身側:“我有一個外公,可是我沒有聽我娘說,我還有個爺爺啊、。”
這一句話,讓獨孤盛眼裏的陰霾越深了,更是斷然覺得,這個女子,絕絕對對就是個禍害,她居然教唆自己的孫子不認親爺爺。
“外公是你娘親的爹,而我,是你父親的爹,所以你得管我叫爺爺。”
獨孤盛以為,他是不理解,外公與爺爺是不同的兩種人物,於是耐心解釋。
“你以為我是笨蛋呢?這麽簡單的人物關係圖我都分不清楚?”楚小昱揚著小下巴,“我當然知道,爺爺就是我父親的爹,但是我直到現在,也沒有從我娘親的嘴裏明確的得到過確認,我爹在哪兒?”
在他的認知裏,隻要楚雲落不曾承認過,即使他知道獨孤絕就是自己的親爹,他也是斷然不會去違背楚雲落的意思,管獨孤絕叫爹的。
“你說什麽?”
獨孤盛覺得自己胡子都快要被氣得炸開了:
“你娘居然不告訴你,你爹是誰?這不明擺著不讓你認祖歸宗嗎?”
心下對於楚雲落的討厭程度,又呈直線上升起來。
“獨孤絕!”
他威嚴的眼神,徑直掃到了獨孤絕的臉龐之上:
“這個女人,她不能進我的家門!”
爾後伸手一指楚雲落,氣勢不容忽視。
楚小昱當下變臉,抱著楚雲落的腿不屑的回答:“你不讓我娘進你的家門,我們還不想進呢。”
這個老爺爺真的是,以為人人都很喜歡這裏似的。
“老爺子。”獨孤絕覺得他非常有必要,搶在楚雲落開口之前出聲,因為楚雲落一出聲,說不定能讓獨孤盛氣到吐血:“我愛的女人,她有沒有資格成為我的妻子,是我說了錯,這不是由你替我選的,她是我自己選擇的,我愛她,所以,我自然會娶她。”
他的聲音不大,卻有一種自在的威嚴在內。
獨孤盛將臉孔一板:“獨孤絕,你這是要反了嗎?你娶媳婦,不經過你老子我的同意,誰也不能進獨孤家族。”
“我早已不是獨孤族內之人,你忘了嗎?所以這些,約束不了我。”獨孤絕走至楚雲落身側,穩穩的牽住她的小手:“既然能見到你如此生龍活虎,由此可見,你的病情,已經無礙,那我便告辭了。”
獨孤盛對楚雲落的態度,讓獨孤絕意識到若是再待下去,對他沒有半點好處。
他好不容易在楚雲落這兒建立起來的一點點好感,很快便會由於獨孤盛的這種態度而消失得一幹二淨。
“絕兒,怎麽可以現在離開呢?”
吳冰見狀,趕緊上前:
“你父親會恢複如此之快,其一倚仗於白長老的超強醫術,以及給你父親用了好幾味護心脈的丹藥,其二是因為你與夜兒回來,他很高興,所以才會在今晨一起,便覺得周身無一處不暢快,似乎已經無大礙,但白長老已經交待過,這並非意味著你父親的傷勢已經好轉,我們仍然不可以掉以輕心啊。”
“和他解釋這麽多做什麽?他要走,便帶著這個女人走就是,留下我的孫子就行。”獨孤盛恢複冷酷不已的態度,沉聲下令道。
楚雲落一直在默默的隱忍著,直至聽到這句話,這才無奈出聲:“獨孤老前輩,這兒子是我的,他姓楚,可不姓獨孤,你憑什麽要將我的兒子扣在這兒?”
當她們孤兒寡母的好欺負是麽?
她的嗓音,低迷婉轉,並不尖銳。
但,獨孤盛卻能明顯的覺得自己有些臉上無光:“你生的這個兒子,身上流的是我們獨孤家族的血,我們絕不允許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
“我的兒子跟著我,就是流落在外?放在你們這兒,就是認祖歸宗?我還不能允許我楚雲落的兒子入狼窩呢。”楚雲落輕視一笑,既然你對我沒有好臉色,抱歉,即使你就是楚小昱的親爺爺,我也不會舔著臉來給你笑臉。
“你將神秘高貴的獨孤一族,比喻成狼窩?”
獨孤盛顯然無法接受這個女子的形容:
“一個禍水,居然如此貶低我獨孤一族,我今兒就要讓你開開眼界,什麽叫做尊老愛幼。”
他揚手,便要出招。
吳冰衝上前來阻止:“老爺子!你難道忘了白長老所說的嗎?你這樣的情況,可並非你已經好了!你怎麽可以還動用玄力呢?”
她這樣說,一來是擔心他的身體,二來也怕真的傷了楚雲落,她這個當娘的看得出來,這位楚姑娘,可是絕兒的心尖上的肉,獨孤盛若是一味不聽勸阻,執意動手,讓楚雲落受了傷,絕兒與這個當父親的之間,溝壑隻怕會更難跨越了。
當下,她便硬生生的將獨孤盛給拉了下來。
後者顯然還不服氣:“夫人,你沒有聽到她說什麽嗎?一個小輩,如此的無視我這個長輩,這口氣我咽不下,獨孤絕這個臭小子我隻當他是死了,居然容許一個外人來侮罵自己的族人,以及自己的親爹,他不但不幫忙,反而站在一邊看熱鬧。”
說到這裏,獨孤盛現在可以用氣得渾身發抖前來形容。
楚雲落不以為意的扯了扯唇角。
這個獨孤盛還真是個老頑固啊,她不過說了狼窩二字,就成了侮罵他的族人,侮罵了他,這上升的境界挺高嘛。
獨孤絕眼看獨孤盛氣得不輕,又見他一口一個隻當自己死了,索性也不出聲了,反正他在獨孤盛心目當中的形像,也就這樣了。
“依我之見,楚姑娘無外乎就是護兒心切罷了,老爺子你真是太較真了。”
吳冰的心願,自然是一家和諧。
這個兒媳婦,隻要絕兒認了,在她心裏便是了。
就是不曾想,獨孤盛會持如此之大的反對意見。
“她護兒心切?我就要我的孫子,把我的孫子留下來,你們想走就趕緊走,我不待見。”
獨孤盛大掌一揮,這是在給吳冰下死命令。
今天楚小昱必須留下來。
“誰敢動我兒子,我就和誰拚命。”
楚雲落的眉眼一變,說出來的話,冰冷之極。
白小如見狀,風一般迅速站到了楚小昱的身後。
看這情形,似乎是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她別的太大的本領沒有,頂多也就是拉著楚小昱躲到安全地帶,讓楚雲落與絕公子二人火拚完敵人之後,再度現身。
“那就證明給老夫看,你有這個本事安然無恙不靠我兒子的力量,能與你兒子全身而退。”
獨孤盛也看準了這個楚雲落心性之高,故意激她。
楚雲落卻不上當:“獨孤老爺子,你兒子,也是我兒子的爹,老子幫兒子,天經地義,他是可以不管我,可是不能不管我的兒子,這個道理,你應該可以理解吧?”
她又不是白癡,這樣的情況下,還逞能,她不會拿楚小昱的自由去開這個天大的玩笑。
“父親大人,你是真的要逼我們動手嗎?”
獨孤絕抬眼,看向了獨孤盛:
“想必你清楚,若是有人敢動他們母子,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的四周,已經凝聚了所有的玄力,做好隨時準備出擊的準備。
這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
獨孤夜一派輕鬆的走到了獨孤盛的跟前:“老爺子,大哥要走,你就應該讓他們一家三口離開,強扭的西瓜不甜,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怎麽,你現在不恨你大哥了,轉而與他一條心來氣我對不對?”獨孤盛這一次,真真的氣得要跳腳了:“你們一個一個的,都要跟我對著來幹是不是?”
“我說的沒有錯啊,大哥本來就是被你趕出這個獨孤族的,趕都趕走了,你卻又偏要裝病騙我們回來,你這樣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你到底想幹什麽?”獨孤夜說到這裏,突然來了脾氣:“當年,玉兒找過你吧?她對你說過,她其實想要嫁的並不是我,而你卻無視她的懇求,仍然執意要她如約與我完成婚禮,倘若當年的你,可以聽進去玉兒的請求,或許,她便不會以那種極端的方式離開人世了。”
“我見你鍾情玉兒那丫頭,讓你們成親,你現在反倒來怨我?”獨孤盛提到這個,更是暴怒:“為了這個,我已經轟你大哥出族,你卻仍然不肯消氣,現在又將滿腔怒火發到我頭上來?你這個小子好有良心啊。”
“你根本不是見我鍾情玉兒,而是因為當時玉兒提出要嫁給大哥,你有你的打算!因為大哥被別人看中了,你已經應允下來,所以你才非要逼玉兒與我成親的,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在打算,你這個人,自私了一輩子,什麽時候真正替你兩個兒子考慮過?”獨孤夜憤怒的指出當年的真相:“天水族的族長的女兒鳳鈴,就是你中意的大兒媳人選吧?”
天水族,又是一個神秘的家族,相傳此族擁有一件靈物,碧綠珠,遇水可以自動開辟出一條道路來,如入無人之境。
鳳鈴為族長之女,族長僅有一女,自然此寶物是歸鳳鈴所有的。
“那是自然。”
提及此事,獨孤盛絲毫也不掩飾:
“天水族的碧綠珠,那可是難得一見的寶物,放眼整個傲天大陸,也是屬罕見。”
吳冰見狀,走至獨孤盛耳側,悄聲說道:
“老爺子,你難道忘了,鳳鈴聽說你病了,已經派人前來捎信,她會前來探望。你現在就凶著絕兒讓他離開,鳳鈴前來,沒有見到絕兒,會不會相當失望?”
吳冰有她的打算,既然楚雲落已經替絕兒生下了兒子,那麽她這個媳婦是當定了,但是鳳鈴若是不計較這些,願意與楚雲落一道伺候絕兒,讓絕兒坐享齊人之福也未嚐不可。
因此,吳冰對於鳳鈴要來這件事情,顯得相當隆重。
她清楚獨孤盛的想法,自然知道,他一直以來也沒有放棄過想與天水族聯姻的打算。
即便那鳳鈴不願意與人共享一夫,這不是還有單身的夜兒麽?
獨孤絕對於獨孤夜與獨孤盛的對話,顯得有些小小的吃驚,原來幾年前的事情裏,還有這麽一個插曲在內,再回想到那一晚,玉兒所說的話,眼神之中的恨,怨,以及不甘,如今看來,徒留唏噓。
隻是,天水族一事,他真的毫無印象。
更加不知道哪裏來的族長女兒。
他無印象,身邊的楚雲落卻是一臉看好戲的神情看向了他。
“娘親,絕叔叔,我們還能不能走啊?”
等得有些著急的楚小昱,一心惦記著那個圓滾滾的邱靈兒,隻想趕緊跑出去跟她玩。
他的話一出,獨孤盛當下就急了:“我的大孫子,你可不能走!”
這是他獨孤一族的血脈,交給任何人他都不放心,唯有帶他在獨孤盛的身邊才最安心。
“獨孤叔叔,聽您的聲音,身體應該無恙了吧?”
一記輕輕柔柔的聲音,似小溪水緩緩流過。
緊接著,一名紫衣女子,款款而來。
此紫衣女子生得極美,神情清澈無比,帶著笑意看向了獨孤盛。
“鳳鈴丫頭來了。”
獨孤盛見到來人,一張老臉,頓時笑開了花,瞧著眼前這個鳳鈴,真是越看越滿意,這樣的女子,才有資格做他獨孤盛的媳婦。
楚雲落忍不住斜眼,看向了獨孤絕,見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好像對於鳳鈴的出現,既不驚喜,也不意外,總之,就是一臉平靜。
讓她看不成好戲,聳肩,楚雲落看向了別處。
“是絕哥哥嗎?”
不待獨孤盛引見,鳳鈴自己已經主動走向了獨孤絕,美眸之中含著盈盈笑意。
“我是鳳鈴,咱們小時候應該還在一起玩過的。”
她的唇角,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抱歉,我都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獨孤絕擺出一張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臉,冷冷清清的說道。
這種話,換成一般主動前來搭訕的女子,都會多少有些尷尬。
但鳳鈴絲毫也不以為意:“絕哥哥不記得,我可是記得很清楚哦。”
她臉上,仍然掛著明媚天真的笑意。
仿佛獨孤絕身側站著的楚雲落以及楚小昱二人隻是一種擺設。
楚小昱急了,怎麽人越來越多了,他到底還可不可以離開啊?
“娘親,我們先出去吧,留下絕叔叔在這兒。”
他忍不住踮起腳尖,湊到楚雲落的耳畔,如是說道。
“小昱昱,你不要生氣,我這就帶你離開這兒,人太多你不喜歡是不是?”獨孤絕耳尖的當下便聽見了,立刻討好的拉過楚小昱的手,親親熱熱的就要往外走。
“絕兒,鳳秀好歹遠道而來是客,你就這樣扔下客人走了不成?”
吳冰急了,徑直上前要攔下。
“鳳秀說小時候與我在一起玩過,那麽自然也對夜不陌生了,讓夜陪著也是一樣。”獨孤絕輕飄飄的說道,仍然沒有停下往前的腳步、。
“沒有關係,我正好也想去好好參觀參詭城呢,絕哥哥,你不介意我與你們一道吧?”
鳳鈴極其自然的上了前,柔聲說道。
於是,楚小昱終於如願以償,離開了這個別院。
隻不過對於身後所跟著的大部隊,他顯得有一點不滿。
首先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鳳鈴。
白小如的身邊,悶聲不響跟上來了一個獨孤夜。
擔心這麽多人出去太招搖,獨孤盛掛念著寶貝孫子的安危,派徐伯在後麵緊緊跟上,一步也不許跟丟。
徐伯覺得此次任務重大,畢竟是老爺子如此看重的孫少爺,於是,徐伯精心在別院裏挑選了兩名長老以及十名護衛,以示重視,穩穩的跟在了一群人等的身後。
“娘啊,有什麽辦法可以甩掉最後麵那些人啊。”
楚小昱轉過身一看,爾後又偷偷跟楚雲落耳語:
“依我看,他們是來監視我們的,怕我們偷偷的跑掉。”
“小昱昱不喜歡這些不相幹的人跟著,咱們一會就甩掉他們。”獨孤絕與兒子有相同的感覺,這完完全全沒有了出來閑逛的感受,如此浩浩蕩蕩的隊伍,簡直就是來招引市的。
“好懊啊。”楚小昱非常讚同這個想法。
“不過,你的小白阿姨離我們有點遠,帶上她有點難度。”獨孤絕朝正虎著一張臉,想抽身卻被獨孤夜一臉笑意的強行拉到了身側的白小如看去一眼。
“小白阿姨身邊有人跟著,無妨吧?”楚小昱說這話時,瞟了一眼楚雲落,見楚雲落無異議,三人當下便達成了一致。
鳳鈴隻覺得自己眼前一花,怎麽突然間,獨孤絕的身影就不見了?
與此同時,那名美貌女子與孝也不見了……
遠遠的就看到了那個圓滾滾的身影,正在美滋滋的吃著肉丸子湯,楚小昱立刻開心的上前打招呼:“小靈兒,你果然在這兒!”
“我都等了你好久了,小昱哥哥。”
邱靈兒一臉欣喜的站起來,激動的上前穩穩的握住了楚小昱的雙手:
“今天是我四歲生辰,原本爹答應了晚上帶我出來看花燈,白天就不許我出來了,可是我很想再見你一麵,於是我就放棄了晚上與爹出來看花燈的機會,坐在這裏等你。”
說到這裏,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裏,流露出一絲遺憾,能與爹看花燈,也是一件她很向往的事情呢。
隻不過,她思來想去,還是最想要再見見小昱哥哥。
“我知道,你昨天說過了,所以我是來特意送你生日禮物的。”楚小昱變魔術似的自身後掏出一顆糖葫蘆:“這個送給你,很甜的,我吃了最上麵一顆,其它的都給你。”
“好,謝謝小昱哥哥。”邱靈兒笑顏如花的接下,美滋滋的張開小嘴就吃上了。
楚雲落與獨孤絕二人,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他的兒子泡起妞來,還真是有一手。
吃過的糖葫蘆居然也能成為生日禮物,且對方還欣然接受。
“這個小男孩真可愛,絕哥哥,他是哪裏來的啊?”
鳳鈴的聲音,冷不丁在二人身側響起。
一向鎮定的獨孤絕,都忍不住眉頭一皺,這個女人怎麽還是跟上來了。
如此不聲不響,且離得如此之近,出聲他才感應到她的存在。
是因為與楚雲落在一起太過放鬆了,還是因為鳳鈴的修為太高的緣故?
“他是我兒子。”
為了讓鳳鈴早點斷了那個念頭,獨孤絕出聲回答道:
“他的確實很可愛,你眼光很不錯。”
“原來是絕哥哥的兒子,怪不得我覺得你們之間有相似呢,我若是能生出一個如此可愛的兒子就好了。”鳳鈴絲毫也沒有被這些給擊退,反而有越挫越勇的狀態。
她的一番話,徑直讓獨孤絕覺得,無話可回。
抬眼,獨孤夜正與白小如,身後跟著那浩浩蕩蕩的隊伍朝著這兒走來。
看來,要甩開這些人,還真的不是件易事呢。
“你看,你的雲落姐壓根就不想管你,他們一家三口溜到這兒來了,有想過你嗎?你遲早會落到我這隻大灰狼手裏的。”獨孤夜一路之上,對於白小如已經孜孜不倦的教誨過若幹次了,無外乎是讓她認清形勢,早日從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