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鳳絕歸位
暗皇覺得眼前晃過耀眼的白色光芒，這種亮度，直讓他無法睜眼。
讓他更意外的是，他的攻擊居然無效。
楚小昱仍然在鳳絕懷裏，沒有如他所願的到自己懷裏來。
鳳絕此刻也訝異的發現自己不僅能夠自如行動了，竟然還擁有了防禦能力，方才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對他的攻擊他居然擋下來了。
但，鳳絕同時又隱隱覺得，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為何對自己而言，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他就非常非常熟悉這個人了。
記憶之中，這張麵具似乎也曾經出現過。
“我們認識嗎？”
鳳絕下意識的問道。
“何止認識。”暗皇回答得非常無奈，同時又覺得這樣的情形，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你來的目的是什麽？”鳳絕開口問道。
“你懷裏的孩子。”暗皇直白的回答。
血琉璃的玄氣都被他給吸走了，自然是要將他給帶走。
“你休想動我兒子。”
鳳絕美眸一冷，
“即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也不會將孩子交給你。”
此刻，他的氣勢有一種前所未見的淩厲，絲毫也不退讓挺起胸膛看著暗皇，不論這個男人是什麽來頭，不論他的出現意味著什麽，鳳絕隻有一個信念。
“你跟我鬥，簡直就是雲泥的區別，勝負早就分好了，你還掙紮什麽？”
暗皇說這番話的同時，也在反省，他的性格裏，這麽不服輸的一麵，現在連這個分支都如此強悍的學到了，他是該慶幸，還是應該做其它想法？
“我知道你很強大，從你一出現，我就知道。”鳳絕目光坦誠，“但這不會成為我會退縮的理由，你沒有權利帶走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暗皇終於正視起這句話來。
楚小昱是鳳絕的孩子？
那……
“既然是這樣，那我更有正當理由帶走了。”
片刻過後，暗皇發出爽朗的笑聲。
鳳絕閉上眼，感覺到屬於楚小昱體內的血琉璃的玄氣，正在發揮著巨大的作用，他甚至感覺到，有某種力量，正在從麵八方開始往自己的體內滲透，那些強大的氣流，開始衝撞著他體內每一個細胞，且迅速的被接收，他並無任何不適之感。
這是否意味著，他身體裏所缺失的部分，現在正在慢慢回歸？
與此同時，暗皇也感覺到了鳳絕的這些異常，這個原本該是廢柴的分身，為何此刻四周充斥著濃濃的玄氣？而自己體內就開始越來越虛。
難道說，自己的玄氣，所流失的方向，正是鳳絕所站的位置？
他居然開始在利用自己的玄氣了？
暗皇這一刻，有片刻的淩亂。
這到底是怎樣一種混亂的情形？
感情他並非是自己感應到了血琉璃的訊息趕來此，相反，是被鳳絕這個廢柴給召喚來的？
有了這個驚人的發現，暗皇真是哭笑不得。
鳳絕不過是他三層之內一個小小的分支，現在居然可以驅使本尊親自前來，這般的強大，他是應該高興連自己一個分支都如此強大，還是應該擔心，這個分支會越來越難搞定？
“你口氣真是不小。”鳳絕隻覺得，這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口氣委實太大，仿佛這天下間，沒有能難住他的事情那般張狂與自大，似乎這世間的一切，在他眼裏都是如此渺小。
這種與生俱來的大氣，鳳絕心裏隱隱有一絲豔羨。
隻是這樣的氣度，他一個小小的廢柴，是斷然不可能擁有的。
“你憑什麽覺得，你能從我手上抱走我的兒子？”鳳絕無所畏懼，抬頭挺胸，順勢抱緊楚小昱，生怕眼前這個男人再出奇招。
“從你此刻眼裏的退縮看得出來，你自己也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何必在這兒苦苦掙紮。”暗皇冷笑出聲，欣賞著另一個自己在最底層裏，做著這些無畏的掙紮，他也不懂，為什麽他要站在這兒，說這些話。
“我沒有退縮，我也不會退縮。”鳳絕站直身形，而此刻，原本昏迷的楚小昱，卻忽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見到自己正被鳳絕抱在懷裏，再抬眸，赫然發現，那個麵具叔叔竟然也在呢。
眼下是什麽狀況他有些弄不清楚，但他飛快的就從鳳絕的懷裏跳了下來，站在他的身邊，一臉好奇看向了暗皇。
他的清醒，讓暗皇頓時收斂起了殺氣騰騰的氣息。
“麵具叔叔你也在？”
楚小昱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是來送我麵具的嗎？”
鳳絕急了，輕聲說道：“小昱昱，你不要跟這個人套近乎，他可不是善類。”
暗皇耳尖的聽到鳳絕這樣說，當下便親切不已的點頭：“是啊，你不是一直想要叔叔臉上的麵具嗎？”
“你的意思是，你同意將臉上的麵具送給我了？”楚小昱當下便興奮不已，完完全全無視了鳳絕的這句話，心已經飛到了暗皇的身上，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將暗皇臉上的麵具給摘下來。
好在鳳絕伸手，緊緊的牽住了他：“小昱昱，你聽叔叔說，不要過去，他不是什麽好人。”
暗皇非常肯定的回擊：“我若不是什麽好人，你也不見得是什麽善類。”
自己攻擊自己……
暗皇也覺得此刻的自己非常無語。
“鳳絕叔叔，你不用擔心，我拿了麵具就過來。”楚小昱抬起明媚天真的大眼睛，樂嗬嗬的說道。
鳳絕卻絲毫不肯鬆懈，也不放手：“小昱昱，你聽叔叔的，現在咱們的處境可是很危險的，你娘親被關在外，進不了這裏，他是來對付咱們的，我們二人合力，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啊。”
“知道打不過，為何不趕緊放棄做這種垂死掙紮。”暗皇洋洋自得。
鳳絕的唇角，卻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意。
方才與楚小昱拉扯，他朝暗皇所在的位置走動了兩步，赫然發覺，這裏有著濃濃的玄氣，正源源不絕的在空氣裏釋放，而這些，正是他所需要的，能被自己身體所接收的。
大喜過望的鳳絕開始拚命吸收。
暗皇心想不妙，這個鳳絕居然開始反噬自己？
當下，抬手輕揚，那些原本被鳳絕吸附過來的玄氣，頓時凝固於他的四周。
楚小昱此刻完完全全被鳳絕的這一手給吸引住了，鳳絕叔叔不是廢柴麽？
可是方才他的四周，都是濃鬱渾厚的玄氣呢！
這個發現，甚至已經超越了暗皇的麵具帶給他的強大吸引力。
“鳳絕叔叔，你不是廢柴？”
楚小昱非常吃驚的低呼。
鳳絕露出一絲苦笑：“雖然比廢柴好一點，可是……”
可是也對抗不了眼前這個巨強大的對手。
“楚小昱，你想要叔叔的麵具，就親自過來替我摘下吧。”暗皇控製住鳳絕之後，蹲下身子，讓自己與楚小昱的視線平齊，語氣聽上去，異常柔緩。
楚小昱頓時來了興致，讓他自己去拿？
順便還能看一看，麵具之下會是一張什麽樣的臉呢。
鳳絕試著來衝撞這層無形的困住自己的枷鎖，奈何動用不了過多的玄氣，此前明明還在源源不絕被自己吸收的玄氣，此刻都不聽使喚了，自己體內居然也有一種被抽離感，仿佛體內的某種物質，正在開始被揮發掉，一點一點的自體內慢慢往外釋放。
仿佛有某種磁場，正在吸走這些一樣。
“那你先放了我的鳳絕叔叔。”
楚小昱突然出聲，讓鳳絕感動不已。
這個好小子，他們這段時間的相處，沒有白費他的功夫。
小昱昱居然知道心疼他了。
“我不會弄死他。”暗皇回答得有些答非所問。
這是自己的一個分支，他當然不可能弄死，這不等於讓自己的攻擊力直接下降嗎？
“鳳絕叔叔與你相比，明顯處於弱勢，在這種不相等的狀態之下，你贏了鳳絕叔叔，也絲毫不光彩哦。”楚小昱調皮的眨著眼睛，盯住暗皇，朗聲說道。
暗皇眼皮都不眨一下：“這世上沒有絕對公平，強者，便能雄霸天下，這是恒古不變的道理。”
楚小昱站在原地，直直的睜著晶亮的眸子，看著暗皇：“可你們之間，落差過於巨大，你贏了，又有何意義。”
“我沒有要贏他，我隻是讓他到該到的地方去。”暗皇意有所指，隻是可惜，楚小昱聽不太懂：“叔叔現在都蹲下了，你若不來取，等到叔叔站起來的時候，這個麵具可就不歸你了。”
話音剛落，楚小昱風一般衝到他的跟前，揚手，就將麵具取了下來。
一瞬之間，又重新站回了鳳絕的身邊。
被取掉麵具之下的這張臉，美若瓊華，似花拂玉樹，將這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都給點亮，而他，便是那一眾美好之中，最絕豔的一筆。
楚小昱的小嘴，驚訝的張成了o型，半晌才結結巴巴的說道：“怎麽……怎麽有兩個鳳絕叔叔？”
暗皇緩緩起身，黑發舞動間，也看到了鳳絕震驚萬分的臉龐。
“你現在明白，你是誰了嗎？”
他啟唇，盯住鳳絕，
“明白自己的定位之後，就趕緊歸位吧。”
鳳絕搖頭：“不，不會是這樣，你和我是不同的，你左眼那兒的桃花胎記，我沒有！”
心裏有一種異常強烈的預感，在不斷的被擴大。
鳳絕滿腦子隻剩下了無盡的絕望。
事情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他所缺失的……
他不是被缺失的那一部分，他是在尋找缺失部分的主體。
他一定不會是被缺失的那一部分，一定不會……
“這塊桃花胎記，是因為你。”暗皇邪魅一笑：“隻要你歸位，這塊胎記自然便會消失。”
楚小昱的小腦袋裏，迅速集結成方才的信息。
將這些串成一條兒，驚訝的得出一個結論，這個麵具叔叔長得和鳳絕叔叔一模一樣，麵具叔叔說鳳絕叔叔就是他，是不是在說，這兩個人，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為什麽又會有兩個身體呢？
這個他就真的沒有辦法想明白了。
“我不是！我不是所謂的分身！你才是！”
鳳絕激動得語無倫次，這種強烈的不安感，讓他渾身開始躁動不安起來。
他知道，他不完整。
可是沒有想到，他不過是區區一個分支，他真正的本尊，居然就是對麵這個強大不已的男人。
“認命吧，你不過是本皇氣層分裂出來的一個細小分支罷了。”
暗皇抬眸，死死的看著鳳絕。
“我乃你的本尊，讓你歸位，你這是什麽表情？”
鳳絕的眼裏，湧現出來前所未有的絕望。
假如他真的隻是一個分支，為什麽要讓他擁有這麽多？為什麽要讓他擁有與表妹在一起的所有點滴？所有記憶？為什麽要讓他如此真實的去感受這一切，末了再給他狠狠一擊，告訴他，這些，都隻是鏡中月水中花，到頭來，根本都不屬於他。
他不過是眼前這個強大到無法探測的男人的一個細小分支罷了。
“什麽本尊，我看你就是個騙人的家夥。”
鳳絕心裏強烈的**，支撐著他，讓他又再次衝破了暗皇的枷鎖，徑直走到了暗皇的跟前。
“你才是我所缺失的那一部分！是因為血琉璃的原因，你被我召喚而來的，對嗎？”
他的話，擲地有聲。
暗皇輕鬆一笑：“不要再巔倒是非，也不要再妄想了，你所有的甜美的夢，都到這一刻結束了，歸位吧。”
他明白，鳳絕為何會如此。
皆因一個情字。
世間最困難的，便是這個情字吧。
它能讓最勇敢的戰士變得懦弱，也能讓最無能的廢柴變得英勇無比。
鳳絕對楚雲落用情至深，才會有如今如此強烈的渴望。
才會不甘心自己隻是一個分支。
“你我本是一體，回歸到本尊身上來，你如此抗拒也沒有用，這是你的宿命，你逃不了的，也無法擺脫。”暗皇啟唇，緩聲說道。
鳳絕這一次，卻是毫不猶豫的徑直對著白霧籠罩之處往外一躍。
“表妹！”
他衝上前，死死的抱住了楚雲落。
如此真實的觸感，下一刻就要灰飛煙滅了嗎？
鳳絕眼角的淚，無法抑製的開始往外滑落。
“絕，你怎麽了？”
楚雲落不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是見到鳳絕意外躍出，大感吃驚，因為此時的鳳絕，身上的玄氣似乎越來越強烈了，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說，他缺失的那些部分，正在一點一點回歸到他的身上來嗎？
“表妹，我好愛你。”
鳳絕親吻著她的發際，
“我願意為了你，去做任何事情。”
哪怕是逆天而行……
分支又如何？
隻要他不歸回本尊，他仍然可以活下來。
這是鳳絕心裏此刻最強烈的信念。
“你認命吧。”
暗皇的身形，自白霧之中緩緩而出。
他的臉，猶如暗夜之中，最亮眼的那顆明珠，瞬間便將所有一切都點亮。
楚小昱跟在他的身後出現，白霧便開始漸漸消失。
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如常。
震驚的是楚雲落，暗皇進去時穿著的這身黑袍她認識，再仔細看了看身形，這個與鳳絕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就是暗皇沒有錯！
讓她吃驚的還遠遠沒有結束。
“我不認命，我也不相信這就是我的命，你是你，我是我。”鳳絕搖頭，眼裏，滿是堅定。
“你是我，我也是你，不要再逃了。”暗皇搖頭，對於這個分支如此的冥頑不靈，終於動怒，“不要以為我會怕傷害你，即使將你這個細小的分支滅了，也不過是我氣層內一點小小的損傷，對我絲毫也沒有多大影響。”
他的話，終於讓楚雲落明白。
她所愛著的鳳絕，居然就是暗皇的一個分支。
她所認為的，他所缺失掉的精層與神層，其實隻是因為，他本身隻是氣層內分裂出來的一個分支。
這一切，真的太玄幻了。
楚雲落隻覺得她的腦子不夠使了。
這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世界？
“楚雲落，聽到這兒，你應該明白了吧？你愛著的鳳絕，就是我，你所厭惡的暗皇，其實也就是鳳絕，同一個人，為什麽你會滋生出這兩種極端呢？”
暗皇生怕楚雲落沒弄明白，趕緊給她解釋。
看著她震驚到張大小嘴的呆滯神情，隻覺得內心無比爽快。
他就是喜歡看著楚雲落這個樣子，真有趣。
“表妹，你不要聽他胡說八道，我不是他，他也不是我，我真真實實在這兒啊，你看得到，你也摸得到。”鳳絕激動不已的伸手拉住楚雲落的手，“我手心的溫度仍在，我是真實存在的，我不是個虛幻的個體。”
他的眼裏，湧現出越來越多的絕望。
暗皇隻是居高臨下以王者的姿態，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楚小昱也有些搞不清楚狀況的摸著小腦袋，被眼前這些給弄混了。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鳳絕叔叔不夠資格當你們的爹，是因為他是個廢柴，沒有能力保護你們的娘親，對嗎？”暗皇突然出聲，看向了站在自己身側一直默不作聲的楚小昱。
“嗯，我是這麽說過。”楚小昱誠實的點頭。
“那現在你看到了，我既有鳳絕的美貌，又擁有絕對的實力，我夠資格保護你們的娘親，以及做你們的爹了嗎？”暗皇蹲下身子，認認真真的看著楚小昱：“我對你們的愛，不會比那位鳳絕叔叔少，隻會更多，因為他歸位之後，我所承載著的，是連同著他的那一份一起。”
他的話，讓鳳絕眼眶微微泛紅。
楚雲落實在無法想象，昔日這個戴著麵具的暗皇，像鳳絕一樣對她撒嬌賣萌時的模樣。
楚小昱則陷入片刻沉思當中，他當時的願望可謂是實現了……
他希望鳳絕叔叔能夠是個強大的男人，這樣就能保護娘親了。
“表妹，我不要。”
鳳絕扯著楚雲落的衣袖，楚楚可憐的說著。
而此時，鳳絕的身形突然越發淡了起來，在他的四周，開始慢慢浮現出一層淺淺的粉色光暈，這些光暈所到之處，揮化成一個一個粉紅的小圓點，開始慢慢的飄向了暗皇的身邊。
“你真的要讓他歸位嗎？”
楚雲落有些急了，暗皇這樣做，等於鳳絕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嗎？
“我與他本就是一體，換成是你，你會容忍你的一個分支四處遊蕩嗎？且還與你愛上同一個人，自己與自己做情敵？”暗皇抬了抬眉眼，慵懶的開口，並起身，氣定神閑的看著眼前的二人。
這樣說，本就矛盾。
這個事情，原本也就矛盾重重。
一席話，讓楚雲落越發無言。
鳳絕感覺到自己真的時間不多：“表妹……”
楚雲落艱難的開口：“絕，你別難過，你不會真正的消失。”
“我不甘心，我還想再陪在你與孩子們身邊的時間再多一點，哪怕隻多一天也好，這樣，我所殘存的記憶裏，便全是這樣的美好與幸福，我不會再有什麽遺憾了。”鳳絕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別再本皇眼前表演生離死別了好嗎？本皇會自己殺自己嗎？”
暗皇實在看不下去，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表妹，你要記住，我是鳳絕，那個男人，他不是我，他替代不了我的。”
鳳絕的身影越發的透明，這些聲音，卻響亮無比的在楚雲落耳邊徘徊。
最終，鳳絕完全消失，而暗皇眉間的那個桃花胎記，一點一點的開始消退，直至完全沒有一絲痕跡之後，暗皇緩緩睜開雙眼。
他的瞳孔清亮無比，像天際最耀眼的星辰，此刻，正含著一絲淺笑，看著楚雲落。
鳳絕的消失，讓楚雲落心裏，無比的失落。
這種轉變，她一時之間，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當下便拉過楚小昱，讓他站到自己身邊來，將目光偏向別處，冷淡的說道：“既然你的分身已經歸位，那就請你速速離開此處吧。”
她不能去麵對這樣一張臉，這分明就是屬於鳳絕的。
可是……
“我為什麽要離開我的女人和孩子？”暗皇挑眉，非常不解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