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懲
駕馭著飛行法器飛行在禦靈宗的上空,顧淺汎看著熟悉的環境,心中感慨萬千,修仙界遠比凡人界複雜得多,與其說是修仙界不如說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煉獄。不知為什麽,微風風拂過臉頰的感覺竟然這般舒服。
遠處由紫華沉木搭建而成掌門大殿還是記憶中的一樣樸實無華。在陽光之下更加出塵。
“弟子顧淺汎十年受刑期滿,現在你是無罪之身,可以恢複正常的門派生活。不過我有一些話要問你。”禪靈尊者嚴肅的說道,臉上的悠然自得不複存在,整個人看起來心事重重。
“是,弟子顧淺汎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顧淺汎恭敬地回答道。
“落仙洞前幾日的異動你可知曉。”
“弟子被丟進落仙洞之後,幸虧找到一處山洞躲避裏麵的死氣與颶風。得上天庇佑,可能是老天爺知道弟子受到的冤屈!”顧淺汎雙眼微微濕潤,楚楚可憐的站在大殿之上,屹立在眾人之間,卻又顯得堅強獨立。
“羽曜,我看我們是白擔心了,你看這家夥還是這麽能演,活蹦亂跳的。”顧雨笙笑嘻嘻的洛羽曜小聲咬起耳朵來。
“顧淺汎,當時你昏迷不醒,但是坊市的執事長老和其他人都指認你,怎麽會有冤屈。”禪靈尊者嚴肅的說道,眼神裏滿是警告。
“弟子不敢隱瞞,白洛塵蓄意搶奪我的靈獸,在坊市私自要窺探我,而坊市的長老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怪我身無後台,隻能任人欺淩。隻能祈求老天讓這些惡人遭到報應。”顧淺汎的話音剛落,外麵就有一個弟子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掌門,不好了,魂燈殿裏善立真人的魂燈熄滅,這是傳來的影象。”揮手間,一陣古樸的銅燈漂浮在空中。一道虛幻的影象出現在半空中。善立真人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周圍滿是蟲蟻,附在屍體上,屬實很惡心。這一幕無疑是應了剛剛顧淺汎的話。
掌門和幾位長老看到善立真人的慘狀,眼睛裏滿是驚訝,因為這死狀太過熟悉了,禪靈尊者扶著額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該來的還是來了。
“掌門,這是青鴻師妹”
“住嘴,她早就不是禦靈宗之人”溪若真人話還沒說完。掌門就打斷了她,避免她說的更多。臉上不見喜怒,卻是滿臉的威懾。
“行了此事本座另有處置,你們回去吧!”禪靈尊者說完化作光飛向了後山。
後山位於禦靈宗最為隱秘的角落,山外陣法重重,奇門遁甲遍布。此時的禪靈尊者小心翼翼的將一道道法決打入陣法之中,整座山慢慢顯露出來,沒有高大華麗的大殿,隻有幾座簡單的茅草屋,屋前種著許多修仙界的奇花異草,背後是急流的飛瀑,屋旁的水池裏麵幾隻遊魚緩緩地遊動,池邊一隻變小了的黑澤麒麟獸留著口水看著魚兒。
禪靈尊者微微行了一個禮,便走進小院,在門口跪下說道:“弟子禪靈前來向諸位老祖請罪。”話說完,屋門慢慢打開,裏麵走出幾位老者,氣勢恢宏。
“禪靈小子,你自從繼任掌門以來,一直盡心盡力,可是最近處事越發糊塗,雲奕辰這小子身為執法堂堂主,黑白不分,徇私舞弊,你還助紂為虐。”一位身穿紫衣的老者看著跪在地上的禪靈尊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旁邊的白衣老者看著地上的禪靈尊者說道“禪靈啊,殘星劍現在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封印在了落仙洞。而四大金剛傀儡也化作封印,這下無涯之海無人鎮守,萬一有海族妖獸趁機襲擊怎麽辦?還有我聽說門內看守萬妖島陣法的金丹真人死於驅蟲術是嗎?”
“回老祖的話,正是!”禪靈低頭羞愧的說道。
“哎,青鴻這丫頭始終走不出心魔,看來魔族找到了能逃出封印的辦法了。”紫衣老者看著封魔山的方向,眉頭微皺。
“當初不該聽師兄的話,讓雲奕辰這小子鎮守問心石,看看出了這些破事。”一位灰衣老祖火急火燎的說道。
“罷了,禪靈傳我宗門法令,雲奕辰從此鎮守問心石不得離開半步,白家的那個小子罰他去思過崖二十年,還有得到青元道尊認可的那個小姑娘找時間帶過來我看看,至於你去鎮守無涯之海百年。掌門之位我自有人選。”紫衣老者說完一揮袖,禪靈尊者便現實在了原地,再抬頭已是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