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畫符
月天珞整理了一下思緒,就開始正式學習《符籙大全》的內容了。
符師是使用與製作符紙的人的總稱。
符紙又成為符咒,符師使用符咒又被成為符咒術。
能夠歸為術法,實則是因為畫符者不能是普通人,而是修煉之人。修煉之人使用元力配合著朱砂筆在符紙上畫符,用的一筆一劃都需要凝聚元力。
符咒術分為三個等級:低等符咒,中等符咒與高等符咒。
等級不同,使用出來的威力也不同。
小烏的第一個任務是十張低等符咒,按理說要求的確不高。但是對於從未接觸過符咒術的月天珞來說,就不是那麽容易的了。
至少現在月天珞覺得不容易。
為什麽?
因為拿起了朱砂筆的她竟然在符紙上畫不出一筆。
對,就是畫不出來!
哪怕是將筆上的朱砂顏料落在符紙上,她都做不到!
詭異啊!
“奇怪了,怎麽總感覺少了點什麽?”
月天珞看著手中的朱砂筆,每一次落筆,都覺得符紙有一股彈力在抗拒,導致她根本不能下手。
在嚐試了幾次失敗後,月天珞幹脆收起朱砂筆與符紙,還是先安心看書了。
“欲速則不達,也許我根本就沒弄懂。大不了將這本書先背下來?”月天珞如此想著,幹脆抱著書坐到了床上,大有不啃下來不下床的味道。
月飛飛幾次想出聲,都被月天珞的專心給打了回來,幹脆在屋外守著,不進去了。
“怎麽?主人不餓?”月悠悠打了一個哈欠,手中還拿著一串烤魚,隻是烤魚的人不是她,而是湖邊的月滿滿。
“主人已經從凳子上到了床上。”月飛飛雙手托腮,悶悶的說道。
“哦,主人睡下了?”月悠悠看著手中的烤魚,幹脆遞給了月飛飛,“喏,滿滿烤的,你嚐嚐。”
“不是,主人好像在背書,口中念念有詞的,可認真了,我不好意思打攪,所以就沒有出聲。”月飛飛抬起頭,結果看見麵前烤的金黃散發著香氣的烤魚,二話不說,拿來就吃。
頓時覺得剛才發苦的味道都被這鮮美的魚肉給驅散開了。
“唔,好吃!”
囫圇吃下一條烤魚,月飛飛滿意的說道。
“去湖邊吧,那裏還有。我就不奉陪了,困得慌。”月悠悠說完,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估計短時間內是不會出來了。
“湖邊?”自風膠樹頂上往下看,遠處的湖邊的確冒著煙,還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專心致誌的烤魚。
“滿滿,滿滿!人家還要吃!”瞬間移動到月滿滿的身邊,月飛飛的語氣都變了。
月滿滿看著閃著星星眼的月飛飛,手中的烤魚在火中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音,立刻將烤好的魚遞給她。
“哇!多謝多謝!辛苦你啦!”月飛飛吹了吹,立刻吃了起來。
“主人不來吃?”月滿滿看著月飛飛吃的津津有味,手中很自覺地又烤了起來。
“主人抱著書在床上,太認真了,我不忍心打斷她。”月飛飛一邊吃一邊說道。
“剩下的都給你了,這個……我給主人送去!”
“啊喂!”
月飛飛伸出去的手隻撈到了一片空氣,月滿滿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了。
“唔,我的、都是我的,嘴巴裏總算是不苦了。”月飛飛晃動著腳丫子,開心地吃著。
小木屋內,月天珞的口中正在念念有詞,突然月滿滿一陣風似的出現了。
“學習也要注意勞逸結合,不吃東西怎麽行?”月滿滿將一串烤魚遞到月天珞的麵前。
“你烤的?”月天珞放下手中的書,接過烤魚,香氣四溢,倒是勾起了她吃的欲望。
“自然。”月滿滿瞥見月天珞身邊的書,“符籙大全?有什麽疑問嗎?”
“你怎麽知道我有疑問?”月天珞剛咬了一口,沒有想到月滿滿說中了她的心事。
“都寫在臉上了。”月滿滿指了指月天珞的臉,忽然笑了,頓時月天珞覺得眼前花開了,沉浸在對方的四色瞳孔中。
“咳咳,沒事笑什麽?”隻是沉浸了一會兒,月天珞就一臉囧色的回過神來。
“學習的過程雖然有些枯燥,但是我相信你能做到的。隻是畫符講究一氣嗬成,如果斷了筆畫,此符就無效了。所以在下筆之前,符咒紋樣的每一個筆畫走向、力道,在符紙中占據的位置,都要有個預判。”
“預判?”月天珞沒有想到月滿滿是來給自己解惑的,且不說對方是怎麽知道如何畫符的,就從他說的話中,月天珞感受到的都是道理。
“所謂預判就是在腦中先將所畫符咒的紋樣在腦中先製作一遍,再調用全身的元力,凝聚到手中的筆上,然後落筆。之所以需要有預判,就是為了在畫符的過程中不會斷了,以求達到一氣嗬成。當然,這是需要長久鍛煉的,切不可操之過急。”
月天珞聽完月滿滿說的話,頓時覺得懸壺灌頂,也顧不得其他,立刻將手中的烤魚遞給月滿滿,將朱砂筆與符紙重新取了出來,放在木桌上。
月滿滿並沒有阻止,畢竟實踐這一步月天珞遲早要踏出去的。
“預判,畫符。”月天珞打算從最簡單的風符開始嚐試。
低等級的風符隻會從符紙中刮出幾縷清風,就算失敗了,作用到自己身上也不會那麽明顯。哪怕符力化為符妖,她也可以消滅了它。
這一次握著朱砂筆,月天珞覺得十分有信心,在腦中勾勒了一遍風符的紋樣後,直接落筆,一鼓作氣勢如虎,對這風符,月天珞有種直覺,這一次絕對可以一筆成符!
“哈哈哈哈哈!”
一連串爆笑聲從月天珞的屋內傳出來,看著筆跡未幹的符紙,這一張新鮮出爐的風符閃爍著淡淡的黃色符力。換言之,月天珞的第一張符紙真的畫成功了!
有一就有二,接下來的月天珞並不打算立刻收手,她樂此不疲地嚐試了一種又一種的符紙,直到右邊的符紙堆砌得厚厚的一疊,她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