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寶闕樓
“哼,你到底是誰的人?就這黃毛丫頭也值得你替她求情?再說了,剛才是她自己說自己是公主的,你可知道,最近咱們星月王朝的大事是什麽?”南潯詩自己才反應過來,既然敢說自己是公主的,年紀又是這般的小,除了星月王朝的月公主,還能有誰!
“我知道她是誰了!”南潯詩走到淩公子的麵前,一把勾起月天珞的下巴,“公主殿下,我帶你回宮可好?”
“好啊好啊!”月天珞鬆開淩公子的手,轉而撲向南潯詩,南潯詩猝不及防被撲了一個滿懷,頓時衝天的酒氣迎麵而來。
“就這樣吧!本宮先回去了。”南潯詩抱著月天珞,不舍地看了一眼淩公子,邁出去的腳步又停住,“你給本宮在屋內等著。”
月天珞一下子跳了起來,轉而抓住淩公子的衣袖,大聲嚷道:“小淩子,我不要她伺候,我要你伺候本公主!快,跟我回宮!”
淩公子十分無辜的扶著月天珞,他甚至能感受到南潯詩全身散發出來的怒意。
就在他以為對方要爆發的時候,南潯詩開口了:“好吧!你也跟我走吧!規矩我都懂,我出三倍的價錢,請淩公子出樓,如何?”
“很抱歉,老板有規定,淩公子不能跟任何人出樓,哪怕是殿下也……不可以。”於公一聽南潯詩竟然要讓淩公子出樓,這還得了?哪怕冒著一死的危險,他也不能讓淩公子出去。天曉得這位二殿下的花名在外,死在她手上的伶人公子少說也有兩位數,不成,絕對不成!
於公一口回絕了南潯詩的要求,說話的語氣也不似之前那般諂媚,竟然多了幾分男子氣概。
“大膽!”南潯詩雖然知道寶闕樓的規矩,但是被人當眾拂了麵子,還是十分生氣的。
“二殿下息怒,規矩如此,不如今日讓這位金主在這裏歇下,明日等她清醒了,再說?”淩公子和顏悅色道。
“也好,也好!你們把人給看住了,好好伺候!明日我會與姐姐一起來此地接她。”南潯詩突然想到了什麽,竟然選擇了讓步。
“小淩子!小淩子!本公主要喝水!還有,這裏太吵了!走,帶本公主回房!”月天珞低著頭,皺著眉頭,半掛在淩公子的身上,閉著眼睛,睫毛輕顫。
好熟悉的味道啊!
到底在哪裏聞到過呢?
月天珞可以肯定,這位淩公子一定是與她認識的人有關係!隻是她竟然一時想不起究竟在哪裏聞到過這種味道。
“二殿下,我先帶這位金主去樓上的廂房了。”淩公子也不管南潯詩是否同意,直接帶著月天珞走了出去。
於公趕緊看向南潯詩,見她沒有繼續刁難,而是放他們走了,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今日我也乏了,先走了。”南潯詩丟了一袋金子給於公,整理了一番衣衫,這才緩緩的出去。
“於公,要告訴主子今日發生的事情嗎?”南潯詩離開後,一旁的小廝突然問道。
“淩公子會確定對方的身份,如果是真的,也不用我們插嘴了。把這裏收拾收拾,繼續忙去吧!”於公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三根毛,微眯著眼睛看著南潯詩離開的背影,眼底沒有任何一點恭敬之色。
“壞了於公,那位金主喝了這酒壺裏的酒了?咱們淩公子會不會……”小廝發現滿滿一壺酒都沒了,擔心的說道。
“瞎操心什麽呢?咱們淩公子會搞不定一個小丫頭?快些收拾吧!”於公輕輕敲了一下那小廝的腦門,臉上的表情並不輕鬆。
淩公子扶著月天珞上了樓,在確定南潯詩沒有跟上來後,月天珞一下子就掙脫了淩公子的手,甚至還遠離了他好幾步。
“淩公子是吧?其實我沒醉,你不用扶我了。”
月天珞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身上,酒氣衝天,時間久了,不太好聞,頓時皺了皺眉頭。
“我知道,我隻是在配合金主而已。”淩公子衝著月天珞微微點頭,搞得月天珞反而有些不自在了。
“你、你也別叫我金主了,我真的隻是進來吃飯的,誰知道……誰知道你們這裏是那種地方。”
月天珞說到後麵都不好意思繼續了,隻是看著淩公子的容貌,心中頓時覺得可惜,“其實吧!我覺得人各有誌,你做這一行肯定也不容易的,我也不會歧視你。但是吧,我總覺得你應該有更好的發展。”
“那種地方?金主以為我們這裏是做什麽的?”淩公子如潑墨般的眼眸望著月天珞,有那麽一瞬間,月天珞以為自己要被吸進去似的,驚得她趕緊移開視線。
“那個……我既然沒有醉,也沒有必要休息了。我還是先離開吧!”月天珞突然轉身,打算離開,結果被淩公子抓住了胳膊。
“二殿下的人還沒有離開,你現在出去,肯定會被抓的。”淩公子幾乎是動了動嘴皮子,月天珞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立刻點了點頭,改變了方向,繼續上樓。
南潯詩居然想抓她?抓她做什麽?難不成之前的殺手就是她派來的?
月天珞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若是貿然跟隨南潯詩離開,沒準非但不能進入皇宮,反而將自己陷入險地。如此一來,她就更被動了。不如先在這裏觀望觀望。
“你們這裏叫什麽?”月天珞這才想起她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之前隻是看見這裏人頭攢動,掛著紅燈籠,聞到酒香,以為這裏就是一個普通的酒樓。哪裏知道內裏別有乾坤,竟然是女子縱情聲色的地方。不得不說,女尊國,什麽都倒過來了。
“我們這裏叫寶闕樓,想來金主也不曾聽說過,對嗎?”淩公子見月天珞一臉懵的模樣,特別是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疑惑,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要笑,男人沒事笑那麽好看做什麽?我可不是你的那些恩客。”不知道為什麽,月天珞總覺得這樣的人待在這樣的地方,太過糟踐,她竟然有些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