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命數已盡
“無妨,你不適應也很正常,好好走路。”月天珞並沒有多做計較,她隻是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之中,這一條路,承載了她太多的記憶。隻是這一世,什麽都還沒有發生罷了。
“是。”花穗小心應答後在前麵帶路,這一路走的很忐忑。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穗停了下來,“公主殿下,沒、沒路了。”
“讓開吧!”月天珞將手在其中一塊磚輕輕按下,麵前的牆突然一分為二,緊接著就看見一間書房一樣的房間,隱約能聽見後麵傳來人聲。
“爹!”
月天珞聽見月星河的聲音,穿過兩道屏風來到月星河的麵前,導致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公、公主殿下!”
房間裏的人見到月天珞突然從屏風後麵冒出來,一個個都驚得差點將手中的東西丟下。
“珞珞,你怎麽從……”
“爹,我想你了!”並不在意現場有誰,月天珞忽然撲向月星河的懷中,緊接著就見月星河突然看向月天珞身後的花穗,臉上閃過一絲古怪。
花穗一直低著頭,從聽見月天珞喊“爹”時,她就變得緊張不已。
“很少見你帶宮女,你身後的那位是誰啊?”
花穗聽到月星河提到自己,很想開口,但是一想到對方是在和月天珞說話,便低著頭不說話了。
“我爹在問你呢!自己回答吧!”月天珞的話正好替花穗解了圍。
花穗跪在地上,落落大方地朝月星河行了大禮。
“奴婢花穗見過王上,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花穗?名字挺可愛的,抬起頭來。”
花穗的小心髒“咚咚咚”的狂跳,之前還是幻想的事情莫非就要成真了?她沒有想到這麽快月星河就注意到自己了。
花穗懷著忐忑的心抬起頭,雙頰緋紅,看了一眼月星河,目光又看向別處。
“把你對蓮香的了解一五一十的告訴孤,說的好重重有賞。”月星河說完拉著月天珞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另外三名負責卦算的司承司司執見此,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退出還是繼續留著。
“吳司執,待會兒算算蓮香的生辰八字,劉司執,你來算花穗的,至於馬司執,你繼續手頭的工作,吉日一定,珞珞就要出使星月王朝了。”
“臣等領命!”
除了馬司執繼續工作,吳司執與劉司執紛紛來到花穗的身邊。
“花穗姑娘,還請報上你的生辰八字。”
“可是、可是奴婢不知道蓮香的呀!”花穗此時竟然覺得懊惱,如果她知道的多一點,是不是就可以幫到月星河了?
“無妨,宮女入宮都有檔案,你若不知,便不知吧!將你的生辰八字報上來。”月星河的聲音很柔和,莫名地緩解了花穗的緊張感。
“奴婢、奴婢出生於星曆四千一百三十年五月初七申時。”花穗不明白月星河為何要司承司的司執們算自己的生辰八字,哪怕說完了話,心中的忐忑也沒有減少半分。
劉司執聽完花穗的生辰八字,執手一算,一臉的震驚,好半響沒有說話。
“劉司執,如何?”月天珞見劉司執的臉色不好,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大概猜到他算到了什麽。
“這、這、這微臣不敢說啊!”劉司執說這話的時候還不停地朝花穗看,奈何對方低著頭,他又看不真切,當真是急死個人!
“孤在這裏有什麽不敢說的?大膽的說便是。”月星河揮了揮手,示意劉司執繼續說。
“按照花穗姑娘說生辰八字,她早就已經死了!”劉司執豁出去了,說完就跪了下來,畢竟大活人還在這裏,他說人家死可不就是在胡說了嗎?而且當著國主的麵胡言亂語,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劉司執此時心中也是害怕的要命。
花穗聞言猛地抬起頭,“這位大人,我、我這不是活生生的在這裏嗎?怎麽、怎麽說我死了?”
“花穗姑娘啊!莫不是你記錯了時辰?”劉司執也不想說人家死了,但是從命數上看的確如此啊!
“不、不可能記錯的。”花穗委屈巴巴的低著頭,著急的眼眶裏淚水都在打轉了。
“吳司執,你也來算算。”月星河開口道。
“是,王上!”
吳司執在片刻過後,臉色如常的說道:“啟稟王上,劉司執說的不錯,此女的命數已盡!”
花穗聽到吳司執這麽說,臉色頓時變得刷白!
她是死人?
怎麽可能呢?
花穗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王上,公主,我、我的手都是熱的,我怎麽可能死了呢?”
“不要害怕,閉上眼睛,一切就都結束了。”月天珞來到她的麵前,蹲下身子,將一張符咒冷不丁地貼在花穗的額頭。
花穗全身一顫,立刻倒地。
月天珞拍了拍手,又從生命納戒中丟出一團深褐色的東西,“爹,這就是那位半獸人,而花穗應該也是,不過好像她自己還不知道。”
劉司執、吳司執和馬司執紛紛嚇了一跳!
如此人不人,獸不獸的模樣,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聽月天珞稱他們為“半獸人”,還真的十分貼切。
月星河皺著眉頭蹲下身子,查看了蓮香變化的半獸人,一開始他以為是妖獸,結果一靠近,沒有想到符文獸的氣息十分濃鬱,這一點倒是讓他覺得意外。
“珞珞,你還是安心準備出使的事情吧!這件事就交給爹爹來辦。”月星河單手一揮,蓮香變化的半獸人與花穗都消失了。
月天珞點了點頭道:“爹,吉日算好了嘛?”
“馬司執,什麽時候出發?”
馬司執見月星河詢問,立刻開口道:“回王上,未時。”
“未時?看來珞珞得快些準備了,在這裏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你放心吧!爹爹會好好將這些半獸人從王宮中揪出來的。”月星河將月天珞擁在懷裏,一下下地輕拍著她的後背,濃濃的不舍之情溢於言表。
“爹!你這樣子我會舍不得走的。”月天珞吸了吸鼻子,一想到這一分別又是好久,頓時惆悵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