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靠!雪妖孽!你要不要每次出現都這麽驚悚啊!”
“很抱歉,嚇著珞兒了。乖,不怕不怕啊!”雪阡宸並沒有生氣,而是將月天珞攬在懷裏,像是哄小孩兒般的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雪!妖!孽!你放開我!誰允許你把我帶出來的!”月天珞感覺到自己像個小孩一樣被對待,莫名的火氣噌噌噌的上來了!最重要的是,這是她六年來回家睡覺的第一晚,就這麽被打攪了!
她心情不爽!
超級不爽!
看著氣鼓鼓的月天珞,雪阡宸一隻手蓋在月天珞的腦袋上,輕輕摸了摸,並沒有馬上移開。
“有話和你說,在你家不方便。”
“什麽話?”月天珞好奇的一抬頭,才發現自己今日的雪阡宸似乎有心事。
每次見他臉上都掛著放蕩不羈的笑意,可是這一次,她覺得雪阡宸很嚴肅,嚴肅到仿佛印證了傳說中的形象。
看來是真的有事。
“珞兒對自己的家族了解有多少?”
月天珞靠在雪阡宸的胸膛上,聽著他的聲音自耳邊傳來,震得她的心裏酥酥麻麻的。但是聽到對方的問話,立刻認真的想了想,最後隻能搖了搖頭道:“一無所知。”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她的確對月府一無所知。
她的家族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她既沒有表親,也沒有祖輩,除了父母,隻有她和月天鶯。然而,經曆了一世的她才知道,月天鶯也不是父母的親骨肉,所以現在的她隻有父母和弟弟妹妹。哪怕月府的長老們和月雨潼也沒有半毛錢血緣關係。
從來不覺得古怪的月天珞回憶起自己的家族,第一次覺得古怪。
“想聽故事嗎?”雪阡宸將月天珞耳邊的碎發攏到耳後,柔聲問道。
“你把我帶出來,難道就是為了給我講故事?”月天珞聞言又來氣了,但是她知道,雪阡宸不會無緣無故這麽說的,於是說道,“你說吧,我聽著。”
“在一場大戰中,有四隻上古神獸被迫分開了。為了讓後人能夠找到他們的血脈,他們用自己的精血凝聚了四枚印分散在各處。激活這些印記需要同為神獸的精血,而且還不能是普通的神獸,必須同樣擁有上古神獸血脈的神獸。”
“由於當時時間緊急,沒有人知道這些,也不會有人用神獸的精血去激活所謂的印記。而這些印記在時間的洪流中漸漸失去它們原本的模樣。直到有一位青年,偶然在山中挖草藥的時候,挖出了一個土疙瘩。那土疙瘩在清水的洗滌下露出了原本的模樣。那是一枚四方印,印麵上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飛鳥。青年不知道這是什麽圖案,隻當是個好看的小玩意,隨意收了起來。”
“又有一天,青年在山中遇上了一位受傷的女子,女子遍體鱗傷,像是被山中的妖獸襲擊了。而她的血無意間滴落在青年的四方印上,頓時那枚四方印飛出一隻大鳥的虛影,澎湃地火屬性元力充斥著兩人的身軀。不僅僅醫治好了女子的傷,也順便激活了青年的丹田。”
“故事的後來很簡單,青年和女子相愛了,由於得到機緣,青年努力修煉,又在女子的指點下學了不少的技能。兩人一路斬殺妖獸,屠戮妖魔,漸漸地在大陸上了有較好的名聲。一年、兩年、十年、三十年……修煉之人,生命不再拘於短短的數十年。一百二十年後,兩人創立了一個王朝。”
“因為青年與女子相遇的山就叫星峰山,隻是後來那座山在一場魔戰中被毀了,但是為了紀念他們的相遇,所以這王朝的名字便叫星峰王朝。”
“你說的這是星鋒王朝的開國曆史?那和我有什麽關係?”月天珞知道雪阡宸已經說的很簡單了,畢竟創立一個王朝豈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如果說那枚四方印如此神奇,豈不會成為人人想要搶奪的東西?
“那青年是星鋒王朝的開國國主星宿,至於那女子,便是月府的第一任族長,月蘭。”
“什麽?月蘭?”月天珞沒有想到自己第二次聽到“月蘭”的名字是從雪阡宸的口中得知。
“怎麽?你聽說過?”雪阡宸見月天珞一臉的驚訝,好奇的問道。
“不、不是。我隻是驚訝月府的第一代族長竟然是和星鋒王朝開國國主一起的人。那……怎麽會?”月天珞發現問題回到了最初,她也好奇的地方。
既然開國國主和自己的老祖是一對,那為什麽後來的王後不是月府的人,而是別人呢?又為什麽月府的人凡是覺醒了九天神狐就要嫁給當朝太子,可為什麽後來的太子哪怕繼承了王位,王後依舊不是月府的人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這就是接下來我要說的。”雪阡宸將月天珞的手翻過來,指著她指背上的紋身說道,“九天神狐乃上古神獸九尾狐的血脈,它的精血可以激活四方印,代價就是死亡。”
“你、你是說每一代的大祭司最後都是獻祭死亡的?就是為了激活那個什麽破印?”月天珞怒了,果然她和星家人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啊!
這仇可是從一開始就結下了!
“是。而且這是身為九天神狐主人的宿命。”
“屁!信什麽宿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月天珞惱火地說道。
“好一個我命由我不由天,珞兒,你如果願意,我帶你走啊!不用去激活四方印,不用去管這王朝的宿命,更不用理會其餘人的死活,我們去雲中神殿,一起逍遙快活如何?”雪阡宸拉著月天珞的手,一臉誠懇的說道。
“等等!你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四方印在哪裏,而這一代的責任已經降臨在我的身上了?那我娘親和父親……”
“你父親就是不希望你娘親獻祭,所以放棄了王位。”雪阡宸說到這裏還是挺佩服月星河的,畢竟這年頭喜歡權勢的男子不在少數,為了真愛放棄一切的人實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