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看到月天鶯的時候,肖垣總覺得忽視了什麽比較重要的訊息,究竟是什麽?
“嘶——”結果他什麽都想不起來,越想越覺得頭疼的厲害。
“你摔倒撞到了頭,別摸了,回去找童大師討點藥吧!話說,你怎麽出現在這裏的?”月天珞一邊走,一邊問道。
“我?我、我看見你跑出去,所以追上來看看。”肖垣說到這裏下意識摸了摸頭,結果頭疼導致他咬牙切齒的。
“我隻是來找星羽,不過人沒有找到,倒是碰到了月大小姐。”月天珞說到這裏特意多看了一眼月天鶯。
月天鶯心虛地看向別處,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
連續三天,月天珞都在黑森林的外圍尋找著星羽,每一次都幾乎力竭,被拓跋天啟硬拖著帶回來。第四日,大部隊上路,月天珞不得不放棄尋找。
“小珞,你要相信他不是無緣無故的消失,也許有什麽事情需要他離開。”拓跋天啟安慰道。
“老師,我知道的。”隻因她相信,星羽一定會追上她的。隻因她說過,她不想放棄任務,那麽無論什麽原因,他也不會放棄的吧!
“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第一次,月天珞對一個人產生了某種希望,哪怕是她之前一直想要否定的存在,雖然是有點打臉,但是她覺得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
這一路上,月天鶯總是有意無意地避著月天珞。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要和月天珞對上眼,她總有一股莫名的忌憚,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更鬱悶的是,她最近都感受不到幽魅的氣息了,哪怕自己再怎麽呼喚,幽魅都好像消失了一樣。
肖垣的目光總是在月天鶯的身上停留,不明所以的肖麒還以為自家小子換目標了,不由得眉頭緊鎖,幾次欲言又止,看得一旁的童潭初納悶不已。
童潭初實在看不下去了,見肖麒又一次望著自家兒子在歎氣,幹脆開口道:“我說團長,你平時不是挺爽快的嗎?怎麽最近變得吞吞吐吐了。”
“童大師,我沒有啊!”肖麒摸摸胡子,終於不去看肖垣,但是那一臉的心虛傻子也看出來了。
童潭初心中藏不住事,直接勾住肖垣的脖子,微眯著眼睛悄聲道:“小子,你到底做了什麽事情了,你看你爹,這一路上歎氣歎的都快比我老了!”
肖垣聞言看向自家老爹,再看看童潭初,不假思索道:“師父,你本來長得就比我爹年輕啊,這沒有可比性。”說完還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哎呀我去,你小子腦回路是不是和別人不同啊?人是長大了,腦子沒有跟著長是不是?你說的這是重點嗎?啊是!我是比你爹長得年輕,那是我天生麗質難自棄啊!但是,現在的重點是你!你的問題!說吧!一下子長大是不是有點不適應,然後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了?”
童潭初一副我懂你的樣子,看的肖垣更覺得莫名其妙了。
“師父,你今天說的話我聽不懂啊!”
“嘿,你小子!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童潭初拍了拍肖垣的腦袋,瞥了一眼隊伍前方的月天鶯,指著對方說道,“這一路上你一直盯著月家大小姐做什麽?”
肖垣麵色一囧,童潭初見狀立刻說道:“你看,表情都變了,別和我說你沒事啊?是不是突然長大了,見人家長得貌美如花,你小子春心蕩漾了呀?”
“沒、沒有的事!”肖垣立刻否認,結果在童潭初眼裏,他這是被說破了心事,心虛才導致急於否認的樣子。
“好好好,沒有,沒有。”童潭初將肖垣本來的爆炸頭揉成了一個鳥窩,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搖了搖頭道,“小子誒,你現在的形象不行啊!”
肖垣低頭看看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開口道:“我、我哪裏不行了?我沒有覺得什麽地方不對啊?”
“你老爹不修邊幅,那是為了你娘守身如玉呢!你如今好不容易正常了,就要像個小夥子的模樣。這一頭爆炸頭做什麽?不如師父給你剃了,重新長一定好。還有這衣服,都是你爹的,看著也不合適,要不然穿我的好了。好歹我的衣服比較漂亮。”童潭初心中是打心眼裏高興,至少他內心的愧疚感少了許多,想到這裏不禁看向不遠處的月天珞,那丫頭太過神秘,他倒是興趣正濃啊!
“不用不用了吧?我們這是出任務,要打扮做什麽?”肖垣有點抗拒,畢竟童潭初長得太過漂亮,身為男子,他都有點不習慣,如果自己也變得白白淨淨的,會不會很奇怪啊?
不得不說,由於長時間當小孩子,肖垣的某些審美觀已經被他老爹肖麒帶偏了。
月天珞跟在拓跋天啟的身邊,時不時地與之交談一二,但是拓跋天啟還是看出她眼底的愁容。
“小珞啊,還在擔心星羽嗎?”
“呃,老師,我表現的很明顯嗎?”月天珞拍拍自己的小臉,她可不是一個會把情緒表露在臉上的人啊,怎麽拓跋天啟就注意到了呢?
“人的一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在擔心他。”拓跋天啟說到這裏歎了一口氣道,“我已經放出消息,讓沿途在黑森林做任務的獵人團們注意一下一個銀發小子,如果有人見到了,會告訴我們的。”
“放出消息?”月天珞不明所以,在滿是妖獸的黑森林,如何互通消息啊?
“這是遂心玉,隻要注入元力便可以擁有儲存消息的功能,隻要是除妖師,幾乎都會配備一個。不過大部分時候是作為留下遺言用的。畢竟有時候除妖師死了,連同屍體都找不到,但是這遂心玉在主人散發出死亡氣息的瞬間會掉出來。運氣好的話,被人撿到,也算是給自己的身後事有個交代吧!”
拓跋天啟說完遞給月天珞一枚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綠色玉片。
“好小巧啊!”月天珞用掌心接著,結果就聽到拓跋天啟說道:“這遂心玉價格不菲,十萬金幣一枚,但是卻缺它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