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婦的曖昧攻勢
為了更多地知道有關她的信息,他故作不知地問:「嚴西陽老婆,怎麼樣啊?」
朱玉娟說:「人長得不錯,也比較善良賢淑,只是年紀大了些,上去就象一個家庭主婦,但跟劉曉芬和林曉紅,還有牛小蒙等美女是不能比的。【】在嚴西陽眼,肯定是個讓他討厭的黃臉婆了,所以他一直在躲著她。」
陳智深沉吟著說:「古代有個喜新厭舊的陳思美,遺臭了千年。可現在象陳思美這樣的人太多了,稍微有點錢,就拋妻別子,另結新歡。當然更多的是養情人,包二奶,藏小三,人們怎麼就越來越熟視睹了呢?」
朱玉娟說:「我也搞不懂,這不知是一種進步,還是退步?」
陳智深沉默了一下,才認真地說:「朱玉娟,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朱玉娟敏感地著他,「能幫,我一定幫。」
陳智深說:「你剛才說,嚴西陽的老婆比較善良,那她來蒙麗的時候,或者你知道她的行蹤,告訴我一下好嗎?我想問她要嚴西陽欠我的最後一個月工資,還有應該給我的獎金。問嚴西陽去要,是絕對要不到的。而且也有危險,嚴西陽會報復我。」
要工資只是一個幌子,也是要不到的。他要以這個理由去見嚴西陽的老婆,挑起他們的家庭矛盾,讓嚴西陽後院起火,然後巧妙地找到牛小蒙。
朱玉娟不知道他的心思,有些不解地說:「問她要工資,恐怕不可能吧?」
陳智深說:「當然,我會注意的。我不出面,讓別人去要。噯,你可千萬不要到公司里,說我辦了公司,反正不要提起我,一定要替我保密。」
朱玉娟點點頭說:「我知道,我一個人也不會說的。」
陳智深又說:「我要雙管齊下,在問他老婆要的同時,還委託律去跟嚴西陽打官司。」
朱玉娟說:「好吧,我幫你留心一下。」
陳智深說:「要是能要到這筆錢,我再請你吃飯,好不好?我算了一下,工資和一年的獎金,應該也有兩萬多元呢。」
朱玉娟唬了他一眼:「誰要吃你的飯?」
陳智深故意曖昧地說:「那你要什麼?」
朱玉娟含情脈脈地說:「我不要什麼,只要跟你聊聊天就行了。」
陳智深更加曖昧地吊她說:「光聊天有什麼意思?」
沒想到,朱玉娟的臉刷一下紅了:「陳智深,你也變壞了嘛。是不是也應了這樣一句話啊:男人有了錢就變壞?」
陳智深又巧妙地策反她說:「沒有,一個人的本質還是不一樣的。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合作做些事情,真的。你完全可以利用你的關係資源,多賺點錢。」
「哦?怎麼賺錢?」朱玉娟來了興趣,盯著他的眼睛更亮了。
陳智深說:「我的資質雖然只有三級,但我也想承接大工程,我已經聯繫了一家一級資質的公司,掛靠它承接工程。你如果有這方面的信息和關係,可以介紹給我,要是承接成功,我給你一定比例的介費。」
「可以啊。」朱玉娟高興地叫起來,「嗯,很好,這種關係,我還真的不少。」
陳智深心裡想,這是打敗嚴西陽的一個極好辦法:策反他的骨幹,挖走他的業務,堡壘最容易從內部攻破!
於是,他繼續鼓動說:「這是真的,你為什麼要為嚴西陽這樣傻傻地賣命呢?他賺了錢,都用在什麼地方了?你知道嗎?不是搞女人,就是賭博,不是被騙,就是送給貪官了。你說你這樣為他賺錢,有意思嗎?」
「嗯,有道理。」朱玉娟恍然大悟地盯著他,「那你賺了錢,準備怎麼化呢?」
陳智深說:「我首先用於發展自己的企業,然後資助慈善事業。我們國家的貧富分化越來越嚴重了,隨著經濟的發展,這種情況還會繼續加劇。所以我想,等我的企業發展到嚴西陽這樣的規模,也不一定非要這麼大,就創辦一個窮人救濟會。對社會上那些沒人管的流浪漢,沒收入的窮人進行資助。當然,主要是資助那些想創業而又沒有啟動資金的人。給窮人一百元,比給富人一百萬還要珍貴。給想創業的人五萬元啟動資金,比貸給富豪五千萬還要重要。這方面的體會,我是很深刻的。」
朱玉娟高興地說:「陳智深,你很有想法,思想也好,品行端正,又肯吃苦,這樣的人不富誰富?將來一定會搞大的。象嚴西陽這樣的官商,爆發戶,社會上確實不少,但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陳智深說:「儘管社會上有許多不公平的地方,但人們的心目還是有一桿秤的。」
朱玉娟舉起酒杯,由衷地說:「太好了,今天見面,我的收穫很大。我從來沒有想過這種東西,真的。來以後,我們還是有機會合作的。來,陳智深,我敬你一口。」
他們邊吃邊聊,聊得很投機。聊到最後,朱玉娟情不自禁地說:「我那位經常出差,一出去就十天二十天的,有時甚至一個多月。唉,這樣的老公,有跟沒有,是一樣的。」
陳智深聽得懂她的意思,但他還是裝糊塗。他不想,就是想,也是只有賊心沒有賊膽。更主要的,是他心裡還一直想著牛小蒙,不想做對不起她們的事。
林曉紅,來不太可能,但牛小蒙發生了這樣的遭遇,而且有極大的危險,受嚴西陽案的影響,要是能找到她,挽救她,就有可能追到她。
但事情的發展會怎麼樣呢?他真的能找到牛小蒙嗎?找到了,牛小蒙能真的跟他發展關係?在尋找過程,他又會遇到怎樣的危險?又是否能抵擋得住朱玉娟的曖昧攻勢呢?
「蘇局長,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陳智深跟朱玉娟一分開,就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蘇英傑。
「什麼好消息?」蘇英傑高興地問,「有牛小蒙的消息了?」
「剛才,我通過蒙麗集團一個以前的同事了解到,牛小蒙最近被嚴西陽安排到南京去了。她說她以前經常在常州,還到過武漢和廈門。這就說明,他們在那裡都有分公司。」
「哦?」蘇英傑精神振奮起來,「她在南京什麼地方?省城,我們比較熟。」
陳智深說:「具體什麼地方?她也不知道。」
蘇英傑說:「那你知道他們在南京辦的公司名稱嗎?」
陳智深說:「還不知道,不過,我會想辦法儘快查清楚的。」
蘇英傑指示說:「這次,你不要再像上次那樣,為了報復,或者說是為了私情,不顧反腐的大事,明白嗎?有什麼情況,要及時向我彙報。另外,你時間也要抓緊。」
「好的。」陳智深心裡有了底,就爽快地應答,「你再給我多少時間?我心裡好有個數。」
「不能超過三個月。」蘇英傑果斷地說,「再不行,我們就要採取別的辦法了。」
陳智深表態說:「好,我保證在三個月內完成任務。」
「你要不要活動資金?」蘇英傑想了想說,「要的話,我先給你一點吧,先給五萬。不夠,再問我要。」
陳智深坦誠地說:「不需要,我現在有錢。再說,我本來就要去找她。我那個建築公司,是跟她一起辦的,她當時給了我五十萬的起動資金。所以必須找到她,不是還她錢,就是分她利潤。」
「那就好,這樣你就有了雙重動力。」蘇英傑對他的信心更足了,「不,應該三重動力。另外一重是愛情,對不對?你對她還有那種感情,是不是?」
陳智深「嘿嘿」地笑了。
蘇英傑鼓勵說:「你這樣做,是對的。牛小蒙以前是個好女孩,現在,我相信她也是一個好女人。你要到她,就是你的福氣。
所以,你一定要找到她,然後想辦法保護她,挽救她。否則,我擔心,她極有可能會受到嚴西陽的暗算和迫害。」
「有這麼嚴重?」陳智深吃驚地反問,「他們是合作夥伴,肯定也是一對暗情人。」
「如果她不聽嚴西陽的話,或者她的行為對嚴西陽造成了威脅,那麼,嚴西陽這個心狠手辣的傢伙,是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的,甚至還會殺人滅口。」
「是嗎?這麼厲害?」陳智深緊張起來。
「貪官謀害情人的例子太多了。」蘇英傑說,「什麼時候,我給你一有關這方面的資料,你就明白了。我妻子整理了一份《情人檔案》,本來想給牛小蒙的,可她當時堅決否認與嚴西陽有關係,也就沒有拿出來給她。」
「那我倒真的要抓緊時間找到她,跟她好好說一說。」陳智深沉吟著說,「再拖下去,恐怕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