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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少女也多情

  「我人的目光,也是不差的。【】」 

  陳智深真是太激動了,臉脹得紅紅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話好。 

  沒想到林曉紅又問:「你是哪裡人?」 

  「蘇北人。」陳智深高興地想,她問我是哪裡人,是不是真的對我感興趣?就問她,「你是哪裡人呢?」 

  「安徽蕪湖的。」林曉紅說,「我也是農村的,家裡也很窮。」 

  「哦。」陳智深感覺跟她的距離越來越近了,心裡卻依然不太踏實,就試探說,「我們的家境,倒是比較接近的,只是我目前還不具備條件。」 

  「條件可以創造啊。」林曉紅毫不含糊地說,「我覺得,一個人的素質和品行,要改變是很困難的,但財富是可以創造的。」 

  陳智深開心地笑了:「你跟當下社會上的一些女人,想法正好相反。現在社會上,越來越多的女人認為,一個人的思想素質是可以改造的,但財富是很難積聚的,所以她們寧嫁低素質的富者,也不談高素質的窮人。」 

  「哼,這種女人,結婚以後會後悔的,然後就會鬧離婚。」林曉紅年紀雖小,婚戀觀卻非常超前,「我可以這樣說,我國離婚率將會越來越高。你不信,就走著瞧吧。」 

  「是嗎?」陳智深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掩飾著興奮和激動。但他心裡卻還有一個疑惑沒有消除,甚至越來越懷疑起來:是不是她失貞了,才這樣急於找我的呢?要不,就是受了嚴西陽的指派,來試探和監督我的。 

  陳智深的腦子裡還跳躍著這樣一句問話:你跟嚴總到底是什麼關係?正式的戀愛關係是不可能的,嚴總是有妻子和孩子的。如果他們不是暗情人關係,而只是一般的工作關係,上下級關係,那我就應該主動一點,向她求愛,然後種用她,達到我的目的。 

  但他想來想去不敢問,更不敢說出自己的心聲。於是,火車座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林曉紅偏著頭想了一會,才回過頭來,正顏厲色地切入正題:「噯,陳智深,我可是猶豫了好長時間,才主動來找你的。昨天,你也到了,我不住地在過道里走來走去,就是在候你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機會。」 

  陳智深有些緊張地盯著她,不敢出聲。 

  林曉紅突然壓低聲說:「你知道嚴總為什麼這麼富有么?」 

  陳智深當然知道,是憑權這個字發起來的。可現在林曉紅這樣問他,他就裝作不知道,想聽聽她的法,就順勢問:「為什麼?」 

  林曉紅把兩個臂肘優雅地撐在茶桌上,眼睛一眨一眨地著他,有些神秘地說:「我是今年三月到他公司里來實習,然後留下來的。嚴董也只來了幾個月,所以他以前的情況,我也不太知道。但這幾個月的情況,我是親眼到的。真的沒有想到,他賺錢竟是那麼容易,你想像都想像不到的。他只坐在辦公室里打打電話,然後出去請人吃吃飯,到娛樂場所陪客人玩玩女人,就能幾十萬,甚至幾百萬地賺錢。我可以說,他一年到頭,大部分的工作就是搞關係,送紅包,陪人吃喝玩樂。」 

  陳智深驚訝地動了動身子,然後喝茶,靜聽。這種情況,他清楚得很,可他沒有想到,一個上去很稚嫩的小女生,竟然得那麼准,也說得那麼準確,這真的太出乎他的想像了。 

  林曉紅卻象一個老師,給一個學生講課一樣,繪聲繪色地說:「對他來說,真的是天上掉下了餡餅。他根本用不著勤奮刻苦,也用不著勤儉節約,更不用精打細算。他不是悠閑地坐在辦公室里,就是瀟洒地出入於娛樂場所,不是在飯桌上談笑風生,就是在ktv里逍遙自在。他象會變戲法一樣,就在他的瀟洒和快樂,他賬戶上的財產卻一直在神不知鬼不覺地增長著。」 

  陳智深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他真的越來越佩服這個小美女了,說得多好啊,嚴西陽的暴富,在我國不是個案,而是具有一定的典型意義。真的,這些年,我國有多少象嚴西陽這樣的人啊,不是憑自己的努力,而是憑權力和機遇,關係和手段致富的啊!一些集團公司,其實是黑道與貪官掌控的,所以有人稱它們為黑金帝國。 

  所以,他以前儲存在頭腦里的富翁形象,開始出現扭曲,有關勤勞致富的觀念,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我舉些例子來說吧。」林曉紅見他如此驚訝,越說越來勁,「今年上半年,嚴總知道市裡有一塊一百五十多畝的地要拍賣,就開始給一個個關係人打電話。然後秘密出去活動,請客送禮塞紅包,再就是在背後組織串拍活動。最後,他以每畝二百五十萬元的低價競拍成功。這塊地他化了近四億元,辦理工程報建等手續又化了二三千萬。現在,他讓施工隊墊資搞建設,所以他並沒有拿出多少資金。 

  工程剛剛開工,他就開始預售,每平米一萬一千多元。總共建了二十萬多平方米,這塊地上的房產全部銷售完,他可以賺十多個億。當然,其一半要送給方方面面的實權人物,他可以純賺五六個億。」 

  「我的天哪。」陳智深儘管知道這些情況,在當下的社會上很普遍,但聽一個小美女說出來,他還是很感慨地說,「他們的錢就這麼好賺!唉,我們這些打工者,辛辛苦苦地忙碌一年,也掙不到五萬元錢。他只這樣打打電話,陪人吃吃玩玩,就能賺幾個億,真是太不公平了。」 

  林曉紅說:「我也覺得不公平,所以有時,在辦公室里著他那個得意的樣,心裡就很不是滋味。陳智深,你想過沒有,關鍵是他賺的這些錢,還有送掉的錢,其實都是老百姓的呀。他通過這塊地,這些房子,把老百姓辛辛苦苦積攢一生的錢,都收刮到他一個人,不,他們一些人的口袋裡。」 

  「唉」陳智深長嘆一聲說,「我就怕房價還要往上漲。這些開發商貪心不足,為了賺更多的錢,他們肯定會跟那些有權的人串通好,將房價不斷地往上抬。那樣,我們這些工薪階層,還哪裡能買得起房子?又要到猴年馬月,才討得起老婆啊?」 

  林曉紅也憤憤不平地說,「而嚴總他們,錢卻多得不知道怎麼化,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你說,這公平嗎?」 

  「這就是貧富差別啊,我們國家的貧富分化為什麼越來越嚴重?這就是其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陳智深邊說邊想,正好趁機探問一下她,知道不知道這這方面的事,就說,「我聽說,蒙麗公司開發的第一個房產項目,那塊地是從另一個公司便宜轉讓過來的,光這個,他們就賺了好多錢。這個情況,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那個時候,我還沒來呢。」林曉紅獃獃地說,「我光聽說,他們還倒過地呢,可能是前面那個姓牛的總經理搞的,他們從一個公司手裡便宜吃進,再轉手加價賣出,就賺了好幾千萬呢。」 

  陳智深心裡一緊:「哦,還有這樣的事?」 

  說著,心裡就象開水一樣翻騰開了:這又是一個重要的證據,要是這塊地原來是興隆集團的,那麼,嚴西陽就是損公肥私的犯罪,牛小蒙具體操作這件事,也是有罪的。來,她真的也有問題。要是不及時悔悟,主動站起來檢舉揭發嚴西陽,將功贖罪,那就危險了。嚴西陽事發,她也會進去的。 

  怎麼辦?這兩件事應該同時進行,一方面在這裡做間諜,一方面要設法找到牛小蒙,讓她醒悟,勸她主動檢舉嚴西陽。只有這樣,才能挽救她,追到她。 

  林曉紅嘆息一聲說:「唉,嚴西陽錢這麼多,卻還在不擇手段地賺錢,撈錢,甚至騙錢。」 

  「哦?」陳智深想起自己下海后,被一些騙子和貪官賴掉的一百多萬元工資報酬,獎金和介費,眼睛瞪得更大了。 

  林曉紅微蹙美眉:「房產方面的事,你可能不太懂,但建築工程,你應該懂啊。」 

  「嗯。」陳智深點點頭,感覺林曉紅的心地,其實也很善良正直,而且要比她的外表和年齡成熟得多。 

  林曉紅越發神秘起來:「那你知道,他是怎麼靠建築工程賺錢的嗎?」 

  陳智深想了想說:「他標以後,不管是自己做,還是分包給別人,都能賺五到十個點。也就是一個五千萬的工程,他至少能賺二百五十萬到五百萬。」 

  林曉紅進一步啟發他:「可你知道,他是怎麼標的嗎?」 

  「怎麼標?」陳智深不知道她問的是什麼,「他不是一直在讓我們做標書嗎?象瘋了一樣,只要有點有關係,我讓我們去投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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