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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上司兼情敵進行較量

  陶曉光還象以前一樣在辦公室里正襟危坐,但臉卻陰得象要下雨一樣。【】 

  他習慣每天早晨在走進自己辦公室前,都要到副校長室里去轉一轉,把要商量的事說一說,然後再回自己辦公室,類似於一些單位里的早前碰頭會。往常,他心裡儘管有些內疚,但面對情敵還是很坦然,很自信的。 

  正式結婚以後,陶曉光從名份和上得到了邢珊珊。他們可以名正言順地生活在一起,可以隨心所欲地過性生活,可以形影相隨地同進同出,可以手挽手地走路,昂首挺胸地驕於人前,可以互相體貼互相關心互相制約互相監督,可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可以共同創造並積累財富,可以生兒育女,一生相守,白頭到老……可能說陶曉光就是愛情的贏家嗎? 

  而他則名不正言不順。不能在人前與她有稍微親昵一些的言行,不能想她就能見她,見她就能親她……總之一句話,他不能公開地親近她。只能偷偷地想念她,與她暗送秋波,對她暗關懷,跟她暗地裡來往。他們沒有互相制約和監督的權利,沒有互相關心體貼的理由……他們在別人面前,只有故作鎮靜的虛偽面孔,只有公事公辦的冷漠嘴臉,只有言不由衷的尷尬應付,可這就能說他是一個愛情失敗者嗎? 

  不能!而恰恰相反,他已經成了愛情的真正贏家。他憑著自己的權力征服了她的身,繼而又征服了她的心。征服一個女人的心,才是愛情真正的贏家。 

  以前,這個失敗者還一直被蒙在鼓裡,還對他感恩不盡,敬畏有加,在利益上結成了生死同盟。 

  而今天,這個失敗者好象突然醒悟,態度明顯不一樣了。從門外到他,吳祖就禁不住有些緊張。 

  在向他辦公室里走去時猶豫了一下,腳步放慢了。以前他對我是那樣的尊重和敬畏,現在卻似乎把我當成了仇人。一夜之間,態度就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肯定已經懷疑我們了。昨晚,他突然來敲門,不是他跟蹤邢珊珊,就是有人發現后告訴他的。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徵兆。 

  好在昨晚我沒有開門,否則今天就難堪了。只要不被當場抓住,就不能承認。一承認就完了。我們要離婚,然後重新組合,也要搞得名正言順一些。否則太尷尬,也對自己的名聲和前途有嚴重的影響。所以,他在表面上還是要裝作什麼事也沒有一樣,跟他去商量工作。 

  他走到副校長室門口,陶曉光都沒有抬起頭來他,臉上的肌肉卻搐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猙獰可怖。 

  吳祖見了,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內疚和負罪感,心裡有些刺痛,臉上也發熱起來。他想轉身走開,可不甘失敗的性格不讓他退縮,逼著他一步步朝他走過去。 

  這可不能怪我啊,他心裡為自己開脫著說,要是這種愛也是罪過的話,那你就只能怪上帝,怪自己,不能怪我們。我們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了,愛情是自私的,殘酷的。你還是放棄她,跟劉紅結婚吧,其實劉紅也是很不錯的。否則,你後半生就會更加難過,更加不幸。沒有愛情的婚姻是痛苦的,我現在越來越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想跟邢珊珊結婚的。因為我已經愛上了她,由開始的交易到現在的真愛,我們的性質已經變了。再說,一個男人戴綠子的日子能過嗎?那真是一種生不如死的生活啊,你還是想得開一些,跟她離婚吧。 

  他在複雜矛盾的心情走到他辦公桌前面。要是以前,他只要一走到門口,陶曉光就會立刻恭敬地轉身著他,或者站起來,跟他面對面地站著說話。而今天,他在他面前站了一會,他都沒有抬起頭來。 

  他在陶曉光前面尷尬地站著。陶曉光還是陰著臉,裝作沒見的樣子,只顧埋頭著一份資料。 

  「咳,」吳祖輕輕咳了一下,裝作若其事的樣子,客氣地說,「陶校長,學校里那幾個新建的工程,驗收工作做得怎麼樣了?」 

  陶曉光這才抬起頭來,了他一眼,馬上又垂下頭,冷淡地說:「都驗收好了。」 

  語氣很沖。吳祖暗暗吃了一驚。但他還是熱情地說:「審計工作什麼時候開始?這件事,你要重點抓一下,不要審出什麼事情來。」 

  陶曉光不吱聲。辦公室里的氣氛緊張極了。吳祖有些受不了,就轉身往外走去。 

  「這件事,你得親自抓。」陶曉光悶聲說,「我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吳祖回頭說:「好的,什麼時候,我們議一議這件事。」說著昂首挺胸往外走去。但還沒走到門口,陶曉光卻突然叫住他說:「你等一等。」 

  吳祖身子一震,站住了。他慢慢轉過身來,見陶曉光的兩手在辦公桌上絞著,知道他這個時候的內心複雜極了,就有些緊張地等待著他開口說話。 

  「你坐一會吧。」陶曉光指指前面的沙發說。吳祖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下來,壓住心跳,開眼皮瞧著他。 

  陶曉光也彷彿不認識一般地打量著他,許久不出聲。 

  辦公室里寂靜聲,兩人都只聽到對方壓抑著的心跳聲和喘氣聲。 

  「陶校長,你好象有什麼話要說。」吳祖先發制人地說,「有話就說吧,不要有什麼顧慮。」 

  陶曉光尷尬地一笑,才問:「你昨晚身體不好?」 

  吳祖的心一沉,臉卻依然保持著平靜說:「嗯,有些熱度,你來的時候,我正吃了退熱葯出汗呢,所以沒有開門。」 

  「哦?是這樣。」陶曉光疑懷地哦了一聲。 

  吳祖臉辣的,都快掛不住了:「謝謝你的關心。」 

  陶曉光象審視一個撒謊的學生一樣,默默地注視著他:「這算什麼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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