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融為一體
兩袖清風,但活得安心。【】最主要的是,我不能沒有你……」
「你真好。」吳祖由衷地獎給她一個深深的吻,「我會記住你話的。但我明白,關鍵不在於你經手的錢多少,手的權大小,而在於你心貪不貪?肺黑不黑?就象愛情一樣,只要你掌握好這個度,我想是不會有問題的。」
邢珊珊咬下一口蘋果,嘴對嘴地吐到他的嘴裡:「我不知怎麼就,做了你的感情俘虜?要知道,在大學里,有多少英俊有才華的小夥子都沒能打動我。人的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那天你招我談話,聽了你說的話,我就知道我完了,心要被他捉去了。我也想不清,我究竟愛上你什麼?事業心?業務水平?男人魅力?還是……真的,我不明白。其實,你長得沒他英俊,年紀也比大,可我就是不愛他,而象吃錯了葯一樣,愛上了你。愛情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東西。而且,你平時很嚴肅,對人要求也很嚴格,我都有點怕你了。也許,這就叫做敬畏吧。」
「是嗎?」吳祖感到有些意外,「這我倒沒在意。」
邢珊珊嬌羞地乜著他說:「你常常弄得人家要你一眼,都不容易。有次,我站在你背後十幾分鐘,你只顧跟人談工作,有說有笑,始終沒回頭我一下。我好生氣。你工作起來就那麼投入,把人忘得一乾二淨。」
吳祖說:「哪裡啊?真是天曉得。其實,我心裡一直在想你,你不知道的,想得常常發獃。」
「真想還是假想?」邢珊珊撒嬌了,「人家見了你的影子,心都要怦怦亂跳,你呢?」
吳祖衝動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在她臉上拚命地啄:「我真恨不得,吃了你。」
「你就吃吧,我讓你吃。」邢珊珊說,「但吃我之前,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學校被接管以後,你到底準備提誰當正教導主任?」
吳祖心裡「格登」一沉:原來她真正愛的是這個啊!
「這個,到時再說。」他迴避著這個敏感的問題,「馬小薇畢竟在你前面,而且資格比你老,群眾威信也比你高。」
邢珊珊不高興了:「你想提她?你是不是也想打她的主意啊?」
吳祖驚叫起來:「你胡說什麼呀?寶貝,我只愛你,啊,我跟她根本沒有關係。」
邢珊珊說:「我只行動,不聽語言。你提誰,心裡就有誰。」
吳祖說:「這也不一定吧?到時情況再說好不好?接管以後,不是有好多位置嗎?要是提你當正教導主任,她可以提副校長,對吧?也要考慮群眾的呼聲嘛。」
邢珊珊這才重新笑起來:「好吧,反正,我要著你的實際行動。哼,你要是再去打馬小薇的主意,我就跟你沒完。」
吳祖哄著她說:「心肝,不會的,我只愛你一個人。」說著,就將她抱起來,一步步向卧室走去。
邢珊珊摟住他的脖子,象蛇一樣纏著他。他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讓她自然地仰天躺著。她幸福地閉上眼睛,象一池春水,靜靜地等待著風雨的降臨。她長長的瞼毛忽閃著,如湖邊那毛茸茸的綠草。她年輕美麗的臉上泛著胭紅的雲霞,微張著的鮮艷的嘴唇里,發出幽蘭一樣的香霧,如湖面上瀰漫著的水氣。
他輕輕地,輕輕地解開了她的睡衣。籠罩在湖面上的霧散開了。一個清澈的湖面蕩漾在他的面前,一覽餘地微微起伏著。
「珊,你好美啊。」他將嘴湊到她的耳邊說,「讓我個夠,永遠攝入我的腦海里。」
他的眼睛真的成了一架凌空而設的攝像機,對著美妙的湖面細細地掃描著,反覆地拍攝著,連一個細微的毛孔,一根纖細的茸毛也不放過。
接著,吳祖嘬起嘴唇,把自己變成了一股溫馨的風,在邢珊珊這個人形的湖面上吹起來。他要吹皺一池春水,從頭到尾,覆蓋式地吹過去。每次觸到清爽的湖面,湖面就會漾起漣漪;每當觸到敏感溫暖的湖心,湖心就會泛起波瀾。
風控制不住地落到了湖面上。它時而輕俏地在浪尖上掠過,時而調皮地在浪谷里出沒。他撫慰著她起伏的浪峰,旋摸著她圓潤的弧線。
在豐滿的臀部和胸部,他貪婪地停滯不前,反覆把玩。風力忽然大起來。湖面也蕩漾得更加厲害了。他被越來越洶湧的湖面感染,生命深處不可遏制地波動起來。湖面深處在萌生一股巨大的電流,而他的體內也在滋生一股比威猛的雷電。他忽地退遠了,在一旁醞釀一場暴風驟雨。他要在湖面上掀起滔天巨浪,然後與湖水融為一體,分不清是風是雨,分不清是你是我。
他已經聽到自己生命深處在發出隆隆的悶雷聲。雷聲撞擊著他的骨骼,膨脹著他的身體。雷所產生的電流在他體內衝突著,擴散著,向一個地方奔騰,最後集到一個火山口。這個火山口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越來越熾熱。它在要尋找突破口,它要噴薄而出。它找到了,這個突破口就是那個起伏的湖面。它積聚起巨大的潛力,象烏雲一樣壓在湖面上。
它突然暴發,生命之源的所有能量猛地一起發力,對著湖面狂風大作,暴雨肆虐。他終於侵入了湖面,鑽進了湖水的最深處。在湖水裡出生入死地拼搏著,翻滾著,他要將蘊藏在湖水深處的巨浪掀起來。掀起來了,湖水洶湧澎湃起來了。
他感到了它深處法阻擋的巨大熱量。這個熱量開始翻騰,緊緊挾裹著他翻騰。然後與他撞擊出火花和雷聲。湖面上雷聲大作,湖面下熱浪滔天。這個熱浪沸騰了,快要把他融化了。他咬牙切齒地堅持著,忍受著,搏鬥著。
他的生命之泉如岩漿在迸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