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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瘋狂,門外查人

  在媽媽的胸口裡找著一樣。【】他的嘴巴亂了一會,才把她抱離地面。這時候,他真是力大比啊,只輕輕往上一挪,珊的腳就被懸空了。他把她抱到辦公桌上,將她摁倒在上面,著她說:「下意識里,我已經把你這樣,操練了數遍了,今天才是,真正的實戰演習。」 

  於是,他就按照他想象過數遍的方法操練起來。他把邢珊珊的身體平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將她的衣服往上翻起來,一對大白鴿立刻就從裡面跳了出來,在黑暗裡動著,白亮亮地晃眼。珊閉著眼睛,沒有吱聲。可是身體已經激動得扭了起來,噢邢珊珊終於喊出了聲。 

  吳祖嚇了一跳,連忙把嘴移上去,堵住她的嘴唇,吸住她的舌子,不讓她發出聲來。他拚命地吮吸她的舌頭。他把她的身子拖下桌子,讓她靠在桌邊,雙手仰撐在桌子上,開始了行動。邢珊珊輕輕哼了起來。為了不讓她發出聲音,他趕緊伏上去,將她的嘴用嘴封住,一物降一物。 

  為了不使桌子發出撞擊聲,他把她波動不已的身子頂在桌邊上,死死地壓住,使著暗勁研磨。他上面吻著她,下面壓著她,全力以赴地使著暗勁,從內心深處湧出一股波動有力的熱浪,鼓動著他,不斷地在她身體裡面磨,在她心靈深處磨。 

  今晚,他感到特別新鮮刺激,所以野性十足,象金剛鑽一樣堅硬鋒利。他越磨越利,越磨鋼性越強。他死命地磨著,左一圈,右一圈,邊磨邊頂,他的烙鐵越磨越熾熱。他閉著眼睛磨著,他要磨碎她,磨扁她,磨出她醇濃的美酒來。 

  他磨著頂著,暗暗用力,漸漸地,她被磨得靈魂出竅,兩眼翻白,渾身顫抖起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會爆發。他們終於醞釀成熟,不可阻擋地爆發了他如醉鬼一般,痙攣著倒在她身上。而她則咬住他的肩膀,身體拚命起伏,然後也渾身酥軟,香汗淋漓…… 

  這時,樓下有腳步聲走過。他們倏然分開,迅速穿上衣服。這是巡夜門衛的腳步聲。邢珊珊嚇得瑟縮成一團,站在牆角里,睜著兩隻幽亮的眼睛,求救般望著他。他豎一根手指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 

  「見邢老師沒有?」這是陶曉光的聲音。 

  「沒有。」門衛老仇的聲音,「剛才還到她辦公室里有燈光的。」 

  聲音就在他們的子底下。 

  陶曉光疑慮重重地說:「奇怪,剛才跟我一起回宿舍的,一轉眼就不見她了。」 

  「在宿舍里吧?」老仇說。 

  陶曉光嘆了一口氣說:「我洗好澡,到她宿舍找她,沒有。」 

  吳祖和邢珊珊都屏住呼吸,在黑暗裡緊緊握著手,不時地吻著對方,互相鼓勵著,有種視死如歸的鎮靜和「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的精神。 

  樓下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了。 

  「你先走,」吳祖反而有些慌張地對邢珊珊說,「等門衛的老仇不注意了,你才走下去。回到宿舍,陶曉光再來找你,你就身體不好,有廁所里。」 

  邢珊珊點點頭,開門閃了出去。 

  吳祖等她走了十多分種,才重新拉亮燈。他收拾一下,又等了十多分鐘,才關燈準備回去。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妻子張醫生打來的,就接聽起來:「我正要回去休息呢,人家有事嘛,工作太忙,好了好了,謝謝你的關心,我的好當家。這個周末,我就回來,好不好?」 

  吳祖比陶曉光更早地得到邢珊珊,心裡感覺比幸福和驕傲,卻也覺得對不起他。 

  邢珊珊也覺得這樣對陶曉光不公,也不是很愛他,還不如愛吳祖那樣愛他,就想不跟他談了。吳祖卻極力鼓勵她談下去,並答應她以後一定報答到他。不是把他調到外面去,安排一個好的工作,就是提拔他當總務主任。這樣,以後學校要大規模擴建,這個位置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肥差。 

  邢珊珊受了這名利雙收的誘惑,就聽從了他的話,繼續跟陶曉光談下去。這樣,她一邊與陶曉光熱烈地談著戀愛,一邊跟吳祖保持著暗情人關係。 

  半年以後,邢珊珊被提為培訓學校副教導主任,又過半年,陶曉光被提拔為培訓學校總務副主任。三個月以後的寒假裡,他們正式結婚。 

  在結婚前,他們去向吳祖要婚房。吳祖二話沒說,就叫總務主任把四樓上那套房子重新裝修一下,分給了他們。 

  有了婚房,邢珊珊和陶曉光就開始添置傢具和床上用品。一切準備就緒后,他們就著手發送請柬。學校里有一部分領導和老師給他們送了人情,當然要請他們喝喜酒。 

  最重要的自然是吳祖這個大媒人兼校領導了。陶曉光年初二一早,就早早派車來接他們夫妻倆。到了陶曉光的老家,陶曉光的爸爸媽媽和親朋好友都把他們當成了至賓,迎到樓上間大廳入座,盛情款待。妻子張醫生大大咧咧地在小樓房裡走來走去,跑上跑下,有時還大聲說笑,如在自己家一般。她就是這種性格。吳祖暗給她使眼色,讓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形象,她則視而不見。 

  吳祖靜靜地坐在樓上那張方桌邊,與一個陪他的鄉里幹部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臉上保持著適度的微笑,不卑不亢,鎮靜自若。心裡卻急切地期待著,期待早點能到這個新人。從放了寒假到現在,他已經有十多天沒到她了。 

  這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情感,明知她就要成為別人的新娘了,可他卻還是十分強烈地想到她。盼著她能在幸福的期待里,在眾多的人群,給他一個眷顧的眼神。她是不是被即將到來的幸福淹沒,將我這個局外人忘光了呢?他有些酸醋地想。 

  陶曉光的婚禮是按照農村的習俗進行的。所不同的是去接新人的交通工具變了。從先前的轎子變成了後來的自行車,現在變成了轎車。這天,他為陶曉光家借了兩輛轎車去接新人,這在當時農村算是挺時尚的了。 

  上午九時正,小樓的場院上突然響起驚天動地的爆竹聲。他被從樓上叫下來。打扮一新,胸戴大紅花的新郎官陶曉光拉開車門,讓大媒人坐進去。於是,接新娘的車隊在更加繁密的鞭炮聲,徐徐駛出場院,朝前面的大馬路開去。 

  開了一個多小時,來到海邊一個小鎮旁邊的又一幢小樓房前面,車子慢下來,車頭還未拐進去,小樓的場院上就鞭炮齊鳴,人們紛紛從樓里奔出來,一張張笑臉向日葵一般往外仰著,歡迎新郎官及迎親隊伍的到來。車子開到場院上,停穩,還是新郎官先出來,替他拉開車門,彬彬有禮地說:「吳校長,到了。」 

  他從車子里一鑽出來,就在場院上的人群掃了一眼,沒有發現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心裡不覺空了一下。他被讓到底樓的大廳里,坐下來喝茶。邢珊珊家派最貴重的親戚市商業局副局長陪他邊喝邊聊。他知道新娘這時候肯定在梳妝打扮,不便去她,就只得耐心等待。 

  這時,樓房裡已經高朋滿座,人影幢幢,酒味瀰漫,菜香撲鼻,滿眼年畫對聯,一派喜慶氣氛。場院上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嘻嘻哈哈地說笑著,鑽來鑽去要新郎官。邢珊珊的家人和親朋好友都進進出出地忙著,緊張有序地做著嫁女的準備工作。 

  午時分,隨著邢珊珊爸笑咧咧的一聲入席開宴的邀請,喝喜酒的人們紛紛自覺找位置入席,一會兒,樓上樓下就整整齊齊坐滿了十幾桌。都是邢家的各路親朋和學校里的一些領導同事。慢慢地,酒桌上開始熱鬧起來,喝喜酒的人們勸酒行令,有說有笑,各顯神通。會喝酒的互斗酒量,不太會的則說笑取樂。一時間,小樓里笑語聲聲,酒香陣陣,觥杯交錯,熱鬧非凡。 

  吳祖邊喝酒邊不停地在人叢搜尋著邢珊珊的身影。今天,她真是一個驕傲的新娘了,竟然千呼萬喚不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找來找去,只發現她一次從樓下的大廳門前經過,臉還是對著外面,給了他一個婀娜多姿的背影。他想,難道她一結婚,就不理睬我了?這不是太忘恩負義了嗎? 

  至太陽下山時分,才結束了這沒完沒了的喜宴。宴畢,一個爆竹衝天而起:「蓬啪」接著,一聲聲催新人動身的鞭炮便不停地響起。 

  終於,新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這時,吳祖正站在一輛轎車的邊上,一到她,就呆住了,心裡不禁嘀咕了一聲:「我的天哪,這不是一個仙女嗎?哪裡只是一個新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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