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躺在色狼懷中
他走到第一間包房門前,裡面有人在唱歌,聲音非常高亢。【】與其說是在唱歌,不如說是鬼哭狼嚎更加貼切。他伸手抓住門把,一扭,門開了。
裡面燈光幽暗。他把頭伸出去了,除了一個人站在那裡搖頭晃腦地吼叫外,裡面還有五六個人,成雙成對地地坐在沙發的一角,醜態百出。有的在抱著接吻,有的男人在女人身上做著不堪入目的小動作,卻不清他們的面孔。
他只得走進去辯認,站在茶几前細。當裡面有人發現他不是服務生時,不客氣地問:「你找誰?」
蘇英傑不尷尬地說:「我,找一個叫侯曉穎的女孩。」
有人連忙分開身子,顯出被驚擾了好事的不愉快,生氣地說:「你找錯地方了,快出去,把門帶上。」
他連忙退出去,去第二間。走到門外,裡面也是一片刺耳的吼叫聲,根本不是在唱歌。他鼓了一下勇氣,扭開門,把頭伸進去,輕呼:「侯曉穎。」
裡面沙發上正抱著親嘴的幾對個男女都被嚇了一跳,倏然分開,坐正身子,愣愣地著他,顯示出一副明人的模樣。
「不好意思,打擾了。」蘇英傑趕緊打著招呼,退了出去。
第三間的歌聲唱得很好聽,是個女的在唱,具有一定的水準。他打開門,裡面的燈光比剛才兩間亮一些。他一眼就清了裡面所有人的臉,沒有侯曉穎,就退了出來。
這樣一間間找到第十三間時,他碰到了一個酒鬼。他照例先扭開門,再把頭伸進去輕聲喊侯曉穎。裡面幽暗的燈光里,突然發出一聲應答的聲音:「你說的,是誰?」
蘇英傑以為這個人知道侯曉穎在哪裡,就走進去說:「我找侯曉穎。」應聲的人突然竄到他跟前,著他說:「她,是不是你,老婆啊?」滿嘴噴著酒氣,舌頭有些打團。
蘇英傑見他的臉紅得象猴子屁股,連忙轉身要走,那個酒鬼卻一把扯住他的的衣襟說:「你,你,不要,走啊。你老婆,是不是,跟別人,睡了。」
蘇英傑吃了一驚,以為他認識他,細卻是陌生人。他是意說這種污辱話的,蘇英傑卻氣得真想一拳打去,把他的門牙打落下來。可他想到找人要緊,就猛地掙脫他的手,逃了出來。
他們到底在哪裡啊?蘇英傑站在過道里,既著急,又為難,再次打侯曉穎的手機。還是通的,卻沒人接。
怎麼會這樣啊?蘇英傑更加焦急起來,感覺事情不妙,侯曉穎可能已經出事了,否則她是不可能不接我手機的。就是包房裡再鬧,她也應該把手機放在手裡,注意它啊。
絕對出了問題,但出了什麼問題,他還想不出來。難道這些已經把她們帶到賓館房間里去了?不會這麼快啊?再說,就是帶到房間里,她也應該關機,而不是開著不接啊。
打單若嫻的手機,對!蘇英傑忽然想到這個注意,眼前一下子亮起來,她要是接,先不跟她說自己也到了省城。他翻出單若嫻的手機號碼撥了,可也一樣,通了,卻沒人接。
今晚真是出了鬼了。蘇英傑額角上汗光閃閃。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再去一間間找。大部分房間里還算明,顧客們都不是斯地坐在那裡,就是投入地唱歌跳舞。大約有三分之一的包房裡有不堪入目的景象。凡是這種包房,他門進去,都會引起一陣小小的,或者引發一些不滿的反映。
他不知道在打開第幾間包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黑道人物。他門進去,剛把頭伸進去,就見裡面幽暗的燈光下,模糊地顯示出一派淫穢景象,連忙退了出去。
可坐在門邊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猛地放下坐在他身上的小姐,追出來,氣勢洶洶地說:「喂,喂,你慢點走,你找誰?」
蘇英傑有些緊張地站住說:「我找一個女孩。」
「你是誰?」那個平頂頭男人瞪著一雙牛眼說,「你憑什麼私自開我們的門?你有公安機關的搜查證嗎?」
蘇英傑愣了一下,才打招呼說:「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緊找到她。」
「什麼急事?」平頂頭迫近他說,「你已經到了我們的,你不能就這麼走。你是不是婚外情偵探公司的?你要賠我們的被窺費。」
蘇英傑知道自己遇到了黑道,他想尋釁鬧事敲詐他。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明白自己孤身一人,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而且找人要緊,不能耽擱,就陪著笑臉說:「這位大哥,我是從下面一個縣裡趕來找人的,我一個親戚出了車禍,在醫院裡搶救,急於找人借錢,對不起了。」
這樣一說,黑道也愣住了。趁他發愣的空隙,他連忙轉身走開。徑直往另一條過道走去。他怕黑道醒悟過來,叫出裡面的同夥追過來繼續尋釁鬧事,就一口氣往前急走,一直走到過道的最裡邊,才停下來,心有餘悸地想,侯曉穎難道已經遭到了色狠和黑道的侵害?
他又分別給侯曉穎和單若嫻打電話,還是沒人接,就只好從那一頭開始繼續尋找。
此時,他心裡的焦急多於害怕,找人的急切心情比自己的安全意識還要強烈,他不顧一切地去打開包房門,又一間間尋找起來。
不知打到第幾間的時候,裡面出現了異常聲音。跟其它包房一樣,他先是扭鎖門,然後把頭伸出去門去,不清裡面人的面孔,他才說輕聲呼喊:「侯曉穎」
一般的包房裡都不會有異常反映,這個包房裡卻不一樣。他一喊,裡邊的一個沙發角落裡發出一陣驚動,傳來一個女人如夢似醉的驚訝聲。
蘇英傑警覺起來,迅速走進去細。這一不要緊,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