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溫柔地相擁而眠
「那打這個電話的人是誰呢?他為什麼這樣做?真是怪了。【】」
蘇英傑說:「就是,我想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出這個人是誰?」
小薇又有些神秘地眨著眼睛說:「這個人,肯定是我們單位里的。來,以後我們得留心一點,我們的周圍,誰最可疑。」
蘇英傑又糊塗起來。到底是有人在破壞我們的感情,還是小薇在說謊?他真的有些懵了。
「以後,我們還是要互相信任,多多溝通。只有這樣,才能保持我們的愛情,維護這個家庭。」小薇大約是寫慣了總結報告,說話也有了一個領導者的口氣,「我們都還年輕,所以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多為自己的前途想想。我雖然不是一個女強人,但我想,我們還是要正確處理好家庭與事業的關係,處理好個人感情與理想前途的關係。你不要不理解,事情就是這樣的。我們要想有所出息,就不要把對方限制得太死,更不能胡亂猜疑。我有時對你也有些不放心,每當到你跟牛小蒙說話,我心裡就酸溜溜的,可我相信你,因此很坦然。為了你的前途,我不盯死你,給你一定的自由和空間。我這樣做,難道不對嗎?」
蘇英傑突然覺得自己還是不太了解自己的嬌妻。他沒想到她這麼年輕,卻這麼會說話,也這麼有上進心,真的讓人刮目相。
「你也應該相信我。」小薇好的眉毛微微皺著,「我是愛你的,所以不會在外面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前途,為了這個家。以後有什麼特殊情況,我們可以互相說一聲。一般情況下,就不要這樣煩了。我不犯妻管嚴,你也不要犯多疑病。你這樣行不行?」
蘇英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點點頭說:「行,這樣好。」小薇高興起來,往他身上貼了貼說:「你今年才幾歲?怎麼不朝這個方向多想想呢?你單位里那些有出息的人,多神氣,多實惠啊。混到正科長,就有車子了,還有許多不見的好處。」
蘇英傑象在聽一個領導講話,靜靜地聽著。小薇見他被說服,更加起勁地說:「以後,我們真的在營造小家庭的同時,多考慮一下各自的前途。我們總不能一直當這種人臉色行事的小科員吧?」
蘇英傑承認她說的話都是對的,可心裡卻還是不太踏實。她的一些解釋,雖然也讓他得到了一些安慰,卻總是覺得這些話的背後,似乎還有隱情和含意,讓人捉摸不透。尤其是她反覆常的神情和態度,讓他實在有些難於理解。
「小薇,你的這些話,說得都很有道理。」蘇英傑聽到這裡,才發表自己的法,「可是我想,維護夫妻關係和家庭幸福的關鍵,還是愛情。兩個人要以誠相待,真正一條心才行。」
「你又來了。」小薇親昵地摟住他的脖子,發嗲地說,「這是什麼話啊?你還是不放心我?」
蘇英傑吻了吻她的嘴唇說:「我這是說的心裡話,也是很實在的話。」
「星得,以後你再端地懷疑人,暗地裡跟蹤人,調查人,我就再也不睬你了,真的去跟別人好!」
「寶貝,不要生氣。」蘇英傑哄著她說,「還不是愛你,我才這樣的啊。」
「愛,也要有個度。太過分,也讓人受不了的。你想想,一直被自己最愛的人懷疑,追問,跟蹤,心裡難過不難過?這還是愛嗎?這日子還能過嗎?」小薇摟著他邊吻邊說,「如果我對你這樣,你受得了嗎?英傑,男子漢大丈夫,要想開一點,大度一點,啊。我們睡吧,明天還要去上班呢。」說著與他一起滑下身子,溫柔地相擁而眠。
「好的,睡吧,我的寶貝。」蘇英傑在嬌妻的臉上吻了一下,就摟著她的身子,閉上眼睛睡了。
他一隻手枕在她的粉頸下,一隻手放在她的上,享受著她的性。腦子裡卻不時地回想著嬌妻今晚說的話,心裡寬慰亮堂了許多。但有些話,還是讓他感到懷這個讓他愛不夠的寶貝是個讓人難解的謎。
天色越來越暗,這個城市開始披上神秘的夜色。
各種下班的車輛匯成了一條車的河流,在街道上來來往往地奔流。人們都象歸巢的家禽,急匆匆地往家裡趕去。
蘇英傑站在廚房的後邊,一邊在灶上忙著,一邊不住地往外張望。他期望能在小區外那條街道的車流,發現一個鮮艷的亮點嬌妻的身影,象夜空的流星一樣劃過。
為了上下班方便,前一陣,他們夫妻倆一人買了一輛助動車。以後,小薇每天都騎著助動車回家,也基本上還是每天都比他晚回家。
她對他說:「這並不是我懶,怕做家務,而是我這個工作性質決定的。任務重,再加上我的秘底子薄,就需要更多的時間化在上面,你要理解我。」他認可,只要嬌妻能準時回來吃他燒的飯菜,再苦再累也理解,而且心甘情願。
於是,他還是每天一下班就默默地下樓,騎著助動車先回家,買菜燒飯。
邊忙邊往外張望。他經常在後口見小薇坐在助動車上,從街道邊的人群駛過。小薇艷麗的身影就象是夜空劃過的一顆流星。流星劃過去一會兒,門上就會響起她熟悉的開門聲。
可是今天,眼都快六點半了,這顆讓他望眼欲穿的流星還是沒有出現。他就禁不住想起在場市場上經常到的一個情景。
他的住宅小區旁邊那個菜場很大,有幾百個攤位。四周一圈,間幾排,呈「回」字形分佈,秩序井然。菜攤前是來來往往流動著的人群。菜場里人頭攢動,聲音喧鬧,各種生菜的味道在空氣里發酵著,肆意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