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得到美女而去行賄
想到這裡,他就決心再等下去。【】一直等到快十一點的時候,才見梁書記的車子從外面開進來。梁書記鑽出車子,從車屁股里拎出幾包東西,有些吃力地走上樓梯,車子開走了。吳祖不顧一切地追上去,輕聲喊:「梁書記。」
頭髮黑亮的梁書記回頭見是他,有些警惕地問:「你是?好象見過,但我想不起來了。」說著就轉身埋頭往上走。
吳祖緊跨幾步追上他,小心翼翼地說:「梁書記,我叫吳祖,教育局的,嘿嘿。」他尷尬地邊跟著他往上走邊輕聲說,「周市長不知道跟你說過沒有?呃,我在下面,等你好長時間了。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這麼晚了,什麼事啊?」梁書記淡淡地說。
吳祖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涎著笑臉,默默地跟他走進門。將那幅畫悄悄往沙發上一放,手足措地坐在那,著這個裝飾一新的大套,緊張地等待著。
從房子的格局到裝飾的款式,從燈光的色調到傢具的式樣,粗略一,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細緻,才能發現裝飾用料其實很高檔,大都是進口貨。面磚好象是西班牙的,廚具是義大利的,有的不知道品牌,每一件東西都很精緻。但最獨特的地方,還是客廳素雅的牆上,恰到好處地掛著一些名人書畫,使整套房子顯得俗有雅,華有實,一定程度上顯示著主人公的雅興和品味。
梁書記將幾包禮品放好,走過來,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著他說:「周市長跟我說過一次。你是教育局副局長吳祖,對吧?」
吳祖趕緊點點頭:「對對,我聽過梁書記幾次報告,都很生動。」
梁書記說:「他說你雖然副職當了時間不長,但有銳氣,有能力。」
「我,呃。」吳祖有些難堪地說,「梁書記,時間不早了,有幾句話,我想找你說一說。」他見梁書記神色平淡疲勞,忽地打住,不敢說下去。
梁書記著他,果作不知地問,「有什麼話,就說嘛。」
吳祖這才有些尷尬地說:「我想,我們教育局的一把手,還是從教育系統產生比較好。」
「為什麼?」梁書記目光犀利地盯著他,帶著諷喻的口吻說,「當領導就一定要內行嗎?怎樣才算內行呢?你大概是吧?可我聽說,你好象也是從企業調到教育系統的。」
吳祖的心一陣發緊,額上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但他想,既然來了,就要把心裡話說出來。於是他一下狠心,不顧一切地說:「我認為,我,還有顏局長,都是有競爭優勢的。」
梁書記不認識地著他:「哦?什麼優勢?」
「我,」吳祖抹著額上的汗水說,「我們都在教育系統幹了好幾年,顏局長當了六年副局長,我雖然才當副局長,可也……」
梁書記笑了,掏出華煙抽起來:「你倒很自信的嘛,還能為別人著想,不錯,這一點,我比較賞識,可一切都得按照組織程序來,你說是不是?」說著,意味深長地了他一眼。
點到為止吧,吳祖知道不能再多說什麼了,便起身告辭:「那梁書記,時間不早了,我走了。我知道,這事得由你們市委常委討論決定,我只是來向你反映一下自己的想法。」
要走的時候,他了一眼那幅名家畫作,想跟梁書記解說一下,可見他一副淡漠瞌睡的神情,就沒敢說,匆匆告辭了出來。走到外面,他發現身上的內衣都濕透了。
出來后,他一直想著梁書記那意味深長的眼光,吃不准他是什麼態度,什麼想法,更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品行。索性象周市長那樣直截了當,他倒好處理了。要是能夠扶正,就是給他二十萬,他也願意。
可是,梁書記似乎城府很深,說話不講情面,也含而不露。這樣的人,是很難伺候的,你真的不知道如何對待他好。
吳祖知道這次拜訪效果不好,但不敢貿然再去。可不去,就不能扶正,這是肯定的。怎麼辦呢?他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向周市長彙報一下,請他出出主意。
於是這天下午,他等辦公室里沒了人,就去關上門,給周市長打電話。他開門見山地說:「周市長,我去了梁書記家,給他送了一幅三萬多元的名家畫作,但效果好象不太好。」
周市長問:「怎麼說?」
吳祖說:「他對我好象不太熱情,說話也不太客氣。這樣下去,我是沒有希望的。」
周市長說:「他性格就是這樣,一個市委書記,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架子呢?再說,對你這樣一個還比較陌生的下級,他能多說話嗎?不象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很隨便了。我對陌生的登門造訪者,也是這樣的。這個,你倒是不必放在心上的。」
吳祖說:「來得找找他的親信,心腹,或者紅顏知己。通過他們,給他去公一下關,才能有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