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人自有天相
他打開門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啊?是你?」
「沒想到吧?」妻鐵青著臉,呼呼喘著粗氣,開門,撲進去先床上。【】沒人。就又走到關著門的衛生間里,也沒人。她才走到他面前,冷笑一聲,一字一頓地責問,「你不是說,在辦公室里嗎?怎麼在賓館里?」
吳祖目瞪口呆。他驚愕得背上冒氣,腳底發涼,頭頂發麻,但他畢竟是個久經沙場、臨危不懼的慣偷,只呆了一瞬間,就急生智,說謊道:「省里的金廳長,打電話給我,讓我給他開個房間,他今晚要趕來住,明天一早,就去下面檢查德育教育情況,我就來給他開了。」
「哦?是這樣。」妻的心一跳,原來這樣。可她還是懷疑地在房間里找了一圈,在衛生間的紙簍里了,沒發現任何可疑的物質和異常的跡象,綁緊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她疲乏地一屁股跌坐在床沿上,有些尷尬地說,「你說你在辦公室,我就想過來,正好跟你一起到張二毛家去一趟。到了教育局,你卻不在,我就問門房老劉,老劉說你開了車朝東走的,我就騎車一路找了過來。」
吳祖心虛地嚷:「我這是在工作,你找我幹什麼?」
鳳這才惱怒地說:「你知道,我找了你多少時間嗎?兩個多小時啊。」
「神經病。我找什麼找啊?怕我走丟?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暗自慶幸今晚多虧方雪芹沒有來,多虧剛才沒叫出聲,否則就有戲了。關鍵時刻,我吳祖總是有神助。哈哈,這就叫做福人自有天相哪,是小妖精救了我啊!
再次僥倖脫險的吳祖,裝腔作勢地拿出手機給所謂的金廳長打電話:「金廳,我給你開好了,江海賓館505房。對,鑰匙我放在總台上,你只要對她們講一下我的名字,就行了。好,好,那明天見。」
「今晚,你怎麼一直關機?」妻突然想起這個疑點,陰下臉,觀察著他的表情問
吳祖一愣,但馬上說:「哦,剛才沒電了,開好房間,才充。」
要是這時候,她搶過他的手機,就會到裡面方雪芹的兩條簡訊。可她沒有想到這一點,也還沒有發展到這一步。就是想到了,恐怕也做不出來。
鳳的問話,反而提醒了吳祖。他連忙去衛生間裝作小便的樣子,迅速將這兩條危險的簡訊刪除,鎮靜著出來,與她一起騎車回去了。
兩人一路話,卻各懷心態。吳祖腦子裡有些亂:她從來不跟蹤的,今天怎麼突然跟蹤了呢?而且還騎著車找了我兩個多小時。這是一種什麼信號?他開始思索,心裡有些害怕。
妻跟他並排而行,臉色陰沉得象要下雨,不住地瞄著他的臉色,眼睛里閃著疑惑的波光。這讓他有些難過和后怕。回家后便對她格外熱情,一上床,就抱著她要過性生活。妻卻一把開他說:「昨晚不是剛來過嗎?你今晚怎麼啦?這麼亢奮!」
是的,他儘管受到如此大的驚嚇,但對方雪芹的興趣還沒有消退。他閉上眼睛,把妻想象成方雪芹,壓在身下瘋狂起來。
但關鍵時刻,他腦子卻還是浮現出小珊的身影,才真正有了激情,有了力量。這是他這幾年來形成的習慣,把妻當作小珊,才能起來,才能不早泄。他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就是在時,也緊閉鐵嘴,只用鼻子呼呼出氣,不用嘴巴說話,以免不小心喊出一個「小珊」的名字來。
第二天上午,吳祖走進辦公室不久,就收到了方雪芹的一條簡訊:吳局長,真是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正要出來,我男朋友突然來了,一定要請我去電影,我沒法脫身,又怕你給我發簡訊,被他發現,就只得關機。下次來電大聽課,再約你好嗎?
吳祖一,氣不打一處來,回信說:你是不是開玩笑啊?昨晚害得我整整白等了半夜,我還從來沒有這樣被人玩過呢,真讓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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