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洋蔥

  326洋蔥 

  一伙人在黑爵的酒吧里玩得熱鬧，徐子皓也是樂得趁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肖柔也跟大家坐在一起，聽別人唱歌會跟著鼓掌，跟婷婷聊天說笑，偶爾也會喝上一杯。徐子皓照例是會走一圈的，找到肖柔時，兩個人卻都楞了一下。徐子皓見她拿杯子拿得那麼果斷，怕她又喝多了。 

  而肖柔見他來找自己喝酒，卻在那一瞬間想入菲菲，卻又馬上把酒灌進嘴，把自己的心給淋醒。 

  大家聊天，說笑，意又提到了那天夜裡的事情。二胖經過那天的事後在學校里也變得頗有名氣。當初他忽悠他的同學跟著去打架，也沒具體說去幹什麼，別人都是來湊熱鬧的。 

  可是碰頭之後才發現原來還不只他們這些人，幾伙人合兵一處之後竟然有一百多人。而他們面對的竟然是去砸場子的人，真正的社會混子。第二天才知道，原來是意捲入了西虎堂與萬門的爭端。 

  以前大家知道二胖跟徐子皓認識，只是學校裡面的人不知道徐子皓這個混得有多厲害，兩人到底有多熟。經過那天的事情大家對二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想不到這個著天然呆又有些傻傻的人，竟然還有那麼厲害的兄弟。 

  二胖是脾氣好，平時與人相處也是和和氣氣，但是真的為兄弟願意出力。平時怎麼開玩笑都行，但真到了要動手的地步，他也絲毫不會退讓。 

  著二胖現在，這半年高讀下來，那種青澀的感覺也漸漸退去。反正在二，也算是一個人物了。 

  而他見徐子皓和向少東現在做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江湖地位也在逐漸升高，更是嚮往他們的生活。這讀書還真沒什麼意思。 

  「你先老實把書讀完，你家還有那麼大個店子等著你接手呢。就先考個大學，先讀著唄。」徐子皓倒是不願意二胖太早進入社會。畢竟他跟東子不一樣，在沒遇到徐子皓以前，這夥人都是由東子領著的，東子懂的東西更多，比他們要早熟一些，也經歷了一些事情，現在都可以獨擋一面了。 

  而二胖來說，還缺少了一些磨練，依然有些單純。這並不遺憾，徐子皓卻是希望他能在這種純真裡面多待幾年。畢竟每個少年都會長大，歷練，成熟，但是每個成熟的人都只能對著那些年少輕狂的時光可望而不可及。 

  「可是這讀書真沒意思，你說別人是花錢買享受，我們花錢買罪受，關鍵是你還不能不去，天下還有比這更苦的事么？你你們每天上班，還有錢拿，這多爽。」 

  「話可不是這麼說，這上班比讀書累多了。」東子趕緊反駁道。 

  但是二胖根本不聽，一想到他剛顯擺的這個月賺的幾大錢塊錢，頓時就投來鄙視的眼神：「累，那你天天跟婷婷還天天跟婷婷在一起玩，我放學的時候都遇到你們好幾次，你好意思么？」 

  「哎，這個……也是工作需要嘛，誰讓她是我們的大客戶，當然得陪好，你說是不。」東子瞅了眼婷婷，挑逗了一下，被她捶了一下，又繼續說道：「這當業務員真不像你們想著的那樣簡單，天天陪著吃飯多開心，有時候腳都走斷了還得走，喝得吐血了還得繼續喝，這工作起來真不容易。」 

  「你盡吹，我不聽你忽悠，我讓皓哥說。」 

  「你要那麼想我也沒辦法，但是我還有種說法，你聽不聽？」 

  「你說。」 

  「上課的時候是累，每天著書特別費精神，經常睡不飽又得被逼著起來。但是上班你一樣得被逼著起來，晚上加班。特別是在一些特殊情況下，就不是睡不飽的問題了，而是沒得睡，或者睡不著，因為你得擔心這錢該怎麼賺。」 

  徐子皓頓了頓，了一臉茫然地大胖，繼續說道：「最大的一點區別，讀書你讀不好，你還可以繼續讀，反正按時去就行。上班上不好，沒準就得被辭掉，工資太低你也做著更痛苦。因為讀書的時候你讀得好或不好不能完全決定你的以後的生活，你還又退路，不用擔心。但是工作的好或不好，卻常常讓人找不到出路。也就是你家的麻辣燙現在生意好，如果沒有生意，我估計你爸媽肯定會天天睡不著覺。」 

  二胖有點似懂非懂，但是想到以前這店子剛開始做的時候，父母確實也是常常晚上睡不著，現在想想，應該是在為客源發愁吧。 

  而其實徐子皓還有一點沒有說，怕他理解不了。讀書面對的是課本，是分數，那些都是死東西。可是工作面對的卻是人，各色各樣的人，甚至妖怪，要考慮的東西太多，太累。 

  這個話題說道這，大胖剛好進來了，這小子這次姍姍來遲，身後還帶著一個姑娘，長得一般，也不算丑，配他倒是富裕了。 

  「哈哈，各位兄弟，我閃亮登場拉。」 

  「切！」一陣鄙視之後，大胖依舊一臉所謂的樣子。剛才夏卓超說他遲到是因為去接女朋友去了，徐子皓還不信，現在來，不信也得信了，只是心道這姑娘怎麼受得了他，這也太重口味了。 

  大胖拍拍那女生的肩膀：「你先幫我點首《死了都要愛》，頂到最前面來。」 

  說著他又自顧自地坐過來，指指她：「我媳婦，待會再給你們介紹，我們哥幾個先走一杯。」 

  大家毫不辭，幾兄弟先喝了一杯。過了一會兒才開始介紹著這女生是他同班同學，也不知道怎麼滴就莫名其妙的在一起了。 

  大胖的聲音可跟小雨的差了十萬八千里，還去挑戰這種要命的歌曲，最後自己唱得聲嘶力竭，別人聽得痛徹心扉。關鍵是他還厚著臉皮說道：「，哥們把這首歌唱上去了，厲害吧。」 

  人至賤則敵，這句話果然是真理。徐子皓著自己這個小舅子，怎麼都覺得他似乎也是個人才。 

  等他嚎完，又拿起酒杯來找徐子皓喝酒，又談起那天夜裡的事情，竟然怪徐子皓沒有叫他，太不講義氣了。 

  聽他那麼一說，連夏卓超也跟風著怪著徐子皓。而今天西門林跟楓哥出去吃飯，沒有過來，不然估計他也得跟著數落起來。 

  徐子皓解釋著他們都讀一這個封閉式學校不便出來，所以就沒叫他們，但這種解釋顯得很蒼白，只好自己拿起酒杯說自罰三杯。再說也只是越描越黑，他們再說多一點都得上升到不把他們當兄弟的高度了。 

  徐子皓想岔開話題，著連大胖都找到女朋友了，二胖卻還單著，開口問道：「二胖，怎麼就沒見你談個女朋友啊，有上的不？」 

  「這個……還沒發現啊。」 

  「你天天在學校那麼多女生啊，就沒見一個喜歡的？」 

  「這個真沒有，我這一屆的我還真沒發現啊，進了高我才發現，原來我們初的那個班還真跟外面說的一樣，是個美女超多的班，再現在這個，慘不忍睹啊。」二胖嘆著氣說道，其實他又怎麼可能沒有這個心思，只是沒找到目標罷了。 

  「那你去其他班找啊？實在不行找高二的也可以嘛。」東子也勸說道。 

  「這個真不行，有些適應不了。我已經計劃好了，等下一屆，在下一屆了裡面找。」 

  眾人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傢伙是準備等學妹呢，也是個不錯的想法。學妹，多麼溫暖的詞語。 

  說了些鼓勵的話，什麼加油，努力之類的。二胖著東子大胖他們一隊一隊的，心裡也是覺得有些落寞，但肖柔，頓時又覺得有些平衡，這麼漂亮的女生都沒人追，咱這樣的也不用自卑什麼了，緣分沒到而已。 

  肖柔倒不是真的沒人追，她這種樣貌的，進了高自然有許多男生盯著，只是在學校裡面她依舊對其他人愛搭理不搭理，一副冷霜傲人的姿態，都不給別的男生什麼機會接觸她，對誰都冷冰冰的，只一心搞學習，其他的什麼都不做。 

  徐子皓這聊著喝酒，肖柔也在旁邊聽著，有時候還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皓哥，聽說你還去廣州找我姐了？怎麼樣，玩得開心不？」大胖突然扯到這個話題，讓徐子皓有些不之所錯。還沒來得及回話，大胖又繼續說道：「啥感覺，說說唄。」 

  「什麼什麼感覺？」 

  「就是那個啊，你去跟我姐二人世界那麼幾天，那還不是天天激情限啊，爽不？跟自己動手有什麼區別？」大胖口遮攔，絲毫沒有在意周圍那麼女生在場，而且還當著自己女朋友的面說。 

  徐子皓這個尷尬，要是這些女生不在，他肯定會一拍桌子大罵道「那幾天她親戚來了。可是現在這個場合哪能這麼說，再肖柔那突然變化的神情，暗罵道：「你這小子，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們就是去那邊玩玩公園逛逛街，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你天雞8雞8的掛在嘴邊。」徐子皓鄙視地了他一眼，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來，連大胖的女朋友都綳不住了，用力捏了他一把，讓他疼得叫了出來。 

  可是所有人都在笑，肖柔卻還是那個木訥的表情。 

  徐子皓起身說要去趟廁所，再呆在這沒準大胖又能蹦出什麼噁心人的話來。 

  就在她出門后，肖柔著屏幕，用很低的聲音說道：「啊，我的歌，給我麥克風。」說著她便自己站起來過去拿麥克風。 

  肖柔平時是不怎麼唱歌的，都是被大夥逼著唱，今天卻破天荒地變得那麼自覺。 

  但當一首《洋蔥》唱出來，所有人都變得安靜了，聽著這個詞，大家都能聽到裡面的思緒，肖柔臉上的也沒有剛才那種沒心沒肺地笑容，完全融入歌曲里，表情儘是哀怨。 

  「大家都吃著笑著聊著今晚多開心最角落裡的我笑得多合群盤底的洋蔥像我永遠是配角戲偷偷地著你偷偷地隱藏著自己……」 

  肖柔很喜歡這首歌，也不知道為什麼徐子皓在這就忍不住想要唱，只可惜這個時候徐子皓卻去了廁所。 

  大家都知道這首歌是想唱歌誰聽的，卻不免為肖柔有些感嘆。 

  肖柔並不是刻意製造傷感，只是有些情不自禁，一想到徐子皓去找小雨的那幾天，如何纏綿，歌聲變得更加凄凌。 

  等到徐子皓回來的時候，只聽到了最後一句歌詞，還笑著稱讚唱得不錯，可是其他人都沒什麼反應，就感覺這個房間里怎麼變得有點冷。不對啊，這空調溫度還調得挺高的啊！ 

  肖柔又笑了起來，謝謝徐子皓的稱讚，接著又坐著喝酒了，氣氛也變了回來。倒是婷婷有些不過去了，低聲訓斥著大胖。誰知道這小子完全不知道什麼狀況，一副迷茫的樣子，弄得婷婷也語了，多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