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老大不好當

  54老大不好當 

  「怎麼回事？」徐子皓驚訝地著他，只見他強忍了一下，表情才漸漸平復。【】 

  西門楓端著一杯酒一口就喝了下去，這才說道：「金老三打電話給我，幫野狼求情，說這個事情算了。」 

  「真的算了？」 

  「操，那老不死的，打電話來給我求情，卻有威脅的語氣，老子現在是沒實力動他，當自己輩分高就了不得了。」他憤憤地噴著，滿肚子牢騷。 

  「那賠錢的事情就這麼吹了？你和他不都是扛把子么，怎麼還要怕他？」徐子皓有些不理解。 

  「哎！」西門楓雖然不甘心，但是也可奈何，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喝多了幾杯之後，人就開始興奮，訴著苦腸子，一股腦把自己的難處全都說了出來，還扯出一堆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 

  當年西門楓幫老大頂缸。但是後來東事發，老大也就栽進去了。西門楓蹲了三個月牢出來之後也就該他順利上位。但當時有人不服，傳言是西門楓把事情招供了才把老大弄進去的。當時最有資格當扛把子的是兩個人，一個是西門楓，一個是陳楚，兩個人能打，手下人也多，就提議讓兩個人公平競爭。 

  可這兩個人是從初就在一起混過來的，也不願意爭，乾脆就把西口給分開來了，一人管一塊地方，本來也還是相安事。 

  西口本來地方就不大，也不繁華，什麼都沒有。兩幫人在利益上少不了起摩擦，剛開始還挺和睦的兩個人也因為小弟間的不斷打鬥，關係不那麼融洽。越是鬧就越沒功夫賺錢，所以搞得西口的這兩個堂口跟其他地方的根本不能比。加上其他地方的都是老輩子在掌管，對西門楓那就更是不放在眼裡。 

  原來西口還有一個水果批發市場，瓜農們每天一車貨賣得差不多，剩一些，已經變色眼要壞，這也就不用費心賣了。因為市場管理費比剩下這點瓜還貴，帶回家在路上全得爛了。凡是這種的就全扔了不要。 

  他們就去把這些收集起來，變廢為寶，本買賣，轉手賣給擺地攤的。這種活本來也是黑道在壟斷，也有擺地攤的自己過來交錢拜碼頭的。西門楓靠這個賺了些錢，生活還算不錯。可是去年這個批發市場搬遷了，到了其他地頭他也就管不了了，他也只好另謀出路，想來想去，覺得還是有家自己的事業才行，於是開了酒吧。 

  說到混，沒錢誰跟你混。以前的那幫兄弟也走得差不多了，要麼出去打工了，要麼自己開家小飯店，開間小賣部什麼的。手下的人越來越少，西門楓也著急，也就只有從娃娃抓起了。 

  但金老三那邊卻不一樣，別人手上有家慢搖吧，手裡面養著人，對付西門楓這樣的那還不是輕鬆隨意，萬一一不小心讓對方把自己的地盤再給吃了，那就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西門楓現在也只好忍氣吞聲。 

  聽了那麼多，徐子皓這才反應過來，這扛把子也不像表面上那麼光鮮。端著杯子跟他喝了一杯，安慰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我是真覺得你不錯，要是可以你就來幫我，我可以少忙很多事情。我聽潘妍說你學習也是拔尖，我也不想你走了歪路，你自己決定吧，說實話，我也是覺得讀書好，以你的實力，以後找個好工作當個公務員，那樣就不用像我們這樣每天在刀口上混日子了。」西門楓笑了笑，又了桌子那邊的女生，繼續說道：「你，這讀書還天天有美女陪著，想玩什麼玩什麼又沒壓力，你我這些小弟，找個女朋友還得去你們學校找，就連我，也得從以前的同學下手啊。」 

  「楓哥，你別這麼說了。你讓我跟你混黑道，那我可能還幹不了，今天到對方提刀，我心裡也慌，真的要我拿刀去砍人，估計我也下不去手。」聽到這麼說，西門楓的眼神顯得有些暗淡。 

  「不過……」徐子皓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但是我不混不代表我不能幫你，給你當個軍師還是可以的。而且我現在也是想賺錢，這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是不好過，遇到危急情況還得拿人女生錢，我也覺得不舒服。我賺錢有我的打算，但是我也不會讓你一直那麼吃虧下去。我不跟你混黑道，但是我可以跟你一起混錢，混天下。」 

  「好，我沒錯你。就按你說的，以後一起混錢，混天下！」西門楓這個高興，拿著杯子跟徐子皓走了一個，又帶著他去各個桌子上走了一圈。 

  他們一過去，那一張桌子的人全都站了起來，喊著楓哥，皓哥。以前大家都是喊西門哥的，現在他又有個弟弟冒頭了，也就改成楓哥了。 

  酒喝多了之後，大家就被那麼拘謹，拿著酒杯過來敬酒，酒量好點的就到處走，打著招呼混個臉熟，說以後有什麼事互相幫襯。還有精明點的直接來找西門楓，畢竟他才是這裡最大的老大，和他認識一下，留個名字，對自己以後有好處。 

  但都是初生，酒量也還一半，沒多久就沒有幾個清醒的了。但是徐子皓卻異常清晰，本來喝酒之前讓東子幫著點自己，別喝多了又說錯話。可是現在東子都已經快倒了，他自己卻想一點事沒有。 

  這主要還是他那晶元的作用，上一次造成了系統失靈，但是記憶住了酒這東西的危害性，所以防禦系統啟動，生成了分解酒精的酶，把酒精當做毒素來處理了。 

  西門林喝多了幾杯，說話也不是很清楚了，把徐子皓拉了過來，說道：「皓哥，其實我也是想你來幫我哥。我今天到那血是真怕，我想我以後還是好好讀書，上一，行不行的，我要再拼三年，考個大學。」 

  徐子皓一他：「別用那些說事，你就說說你為什麼要讀書。」 

  「嘿嘿，還是讓你出來了，我跟閃欣純說好了，一起上高。要是能再在一個學校，我們就試著發展下。」 

  閃欣純是標準的好學生心態，不管怎麼樣，一定要讀書，她不願意跟混子在一起。今天到他們那麼打架，本來就已經超過她的底線了，現在既然提出要一起繼續上高，或許還真的有戲。 

  「恩，那你就安心去讀書就行，為個女人都低調了那麼久了，那就再低調幾年，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再一起混錢。」 

  兩人擊掌為誓。 

  這頓飯吃了不少錢，對西門楓來說像是放血一樣，崔宇那邊的錢又要不到，他自己的資金吃緊，只好先記賬了。多年老主顧，又是當老大的，這個當然好說話，別忘了這個店子還是他罩著的，真要鬧得不愉快，找幾個人三天兩頭來搗亂這店子他也開不下去。 

  不過西門楓也不會那麼干，於人好就是於己好。老闆也知道西門楓的酒吧快開張了，還預祝生意興隆。 

  西門楓突然想起來點什麼，沖著大夥說道：「六月3號，我酒吧開張，剛好星期六，你們帶著你們的朋友一起來捧捧場，有時間就過來。」 

  一群人喝得醉熏熏的，也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去，就答應了聲好。有這幫人來捧場，估計這酒吧還真能開起來。 

  這一頓飯之後，大家就顯得更加熟悉了。附的那一夥一都有意往小林那邊靠，見面打招呼。可是閃欣純好像不喜歡這些，小林也就盡量迴避。 

  徐子皓在學校的地位也高了不少，名聲都是打出來的。走到學校，小賣部什麼的，總能遇上熟人打招呼，開口閉口皓哥皓哥的，搞得他真的像是個老大了。 

  李遠這個校霸的名號也被架空。誰不知道當初徐子皓他們以少勝多打贏了他，這次又考他們這些學生全殲幾十個拿刀的專業混子，這個李遠可比不了。 

  兩人現在輩分一樣，真要鬧起來也誰也不懼誰。只是眼瞅著快畢業了，過去的事情也就過去算了。李遠也不來上學了，整個學校還真就把徐子皓當校霸了。去各個班找誰玩，總能順帶著多認識幾個人，有男有女，一個學校裡面的人，一大半都認識他。 

  學校這些人還背地裡給他們取名號，皓哥和小林兩個人一起叫twns；皓哥，東子，二胖，三個人加起來叫she，他們四個人一起就是f4。可是聽說林哥那邊還有一個叫麵包的挺厲害的，這五個人的天王組合好像沒那麼好找了。突然有人提出來，西口五虎將！這個霸氣的名字被大家一致叫好。 

  剛開始徐子皓還對這些虛名挺滿意的，可是漸漸地也就覺得沒什麼意思了。為什麼？因為兜里的錢又快乾凈了。這玩得多了開銷就大了，常常一群人在小賣部碰頭，總有充大方的時候，請吃點東西什麼的。 

  以前就請一個肖柔，沒錢了就少買點。現在認識的人多了，特別是認識的女生也多了。剛好在小賣部遇到遇到，一個侯晨晨鬧著讓他請客，他一不小心答應，其他的女生也就跟著起鬨，你要不連著她們一起請，那這個八卦可就傳開了。 

  徐子皓漸漸能明白楓哥的苦衷，這沒錢的老大，還不如一個沒錢的小混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