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5 渾身僵硬
燕清韻在聽到靳雲崢三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宛如被點了穴一樣,渾身僵硬的站在舞台上了。
送花這個環節她並不在意,哪怕麵前一束鮮花都沒有也不關係,反正,鮮花的數目也不計入總分。
白茹雲那裏有多少鮮花她也不在意,可送花的人是靳雲崢她就有些受不了。
明明知道她和白茹雲在這裏比賽,偏偏送白茹雲鮮花不送她,這是什麽意思?
“混蛋……”墨焰此刻真的有些憤怒了。
靳雲崢那混蛋有這麽好的女人在身邊卻不懂珍惜,那個白茹雲有什麽好的?比模樣,差燕清韻一大截,比才情,那也不是一個等級的。
不就是家庭情況好些,可燕清韻也不差嘛。
主持人這麽直白,白茹雲頓時羞紅了臉,嬌羞無限的說:“是啊,我們在拍拖,本來打算過段時間再告訴大家的,可他真是……居然給了我這樣一個驚喜,讓我想不承認都不能了……”
“哇……”台下觀眾頓時發出一聲聲驚歎,場麵頓時熱鬧起來。
白茹雲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根刺一樣刺入燕清韻的心底,對靳雲崢有多失望,心底就有多疼。
她也曾經想過,在靳雲崢行為詭異之前,他曾對她說,讓她不管他做了什麽事,也都要原諒他。
她是可以原諒他,但那不涉及原則問題,在感情問題上,她是有潔癖的,完全不能容忍欺騙和背叛。
現在,靳雲崢的行為就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生生的打她的臉啊。
她雙拳緊握,身體在不受控製的顫抖著。
白茹雲說完,滿臉挑釁的看著她。
看著白茹雲那挑釁的目光,燕清韻強迫自己平靜下來,這個時候,更是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直覺著,她還是不相信靳雲崢會做出這麽殘忍的事情,就算他這段時間行為詭異。
她深吸一口氣,迎著白茹雲的目光,眸光平靜淡定,用自己的淡定成功突破了白茹雲的騷擾。
白茹雲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難搞啊,攻心計都不成了。
自從燕清韻從別墅中搬出去後,靳雲崢的魂兒就像丟了一樣,連著喝了兩天的悶酒,鐵默怎麽勸說都不成。
好不容易到了燕清韻去比賽的日子,他很想去現場給她加油助威,可又知道,如果真的去了,這段時間的努力就又都白費了。
所以,硬是忍著沒有過去。
這場比賽,因為是全國的公開賽,決賽現場是會通過直播的形式播出的。
所以大清早起來,他就沒做別的事,就是坐在電視機前,當連個忠實的觀眾。
看著燕清韻在台上大放異彩,思念心切的靳雲崢癡癡的望著她,眼底的柔情掩都掩不住。
那就是他的女人啊,無論什麽時候,身處何種困境中,總是那樣從容不迫,優雅淡定。
可等看到鮮花環節,尤其是看到那個從天而降的巨大花籃,聽到主持人提到他的名字後,他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砰……”玻璃茶幾頓時四分五裂,靳雲崢一拳頭砸過去,自己的手背上滿是鮮血,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靳少……”鐵默聽到響動,急忙衝進來,看到他滿是鮮血的手和狼藉的現場,心裏狠狠一驚。
“你這是怎麽了?”客廳裏就有專門處理外傷的醫藥箱。
鐵默從抽屜裏拿出醫藥箱,正要給靳雲崢包紮,卻被他推開了。
他拿出手機,給饒旭打了個電話:“怎麽回事?”
“嗯?”饒旭這幾天一個人被掰成幾瓣的用,忙的都沒時間和王容溫存了,對於剛嚐到愛情甜頭的他,這種蝕骨知味的感覺讓他迷醉。
可那無良的老板總是在指使他幹活兒啊。
“比賽現場究竟是怎麽回事?誰用我的名義送了花籃?”靳雲崢幾乎是用吼的。
他舉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他看到了燕清韻眼底的絕望驚訝痛苦……雖然她的表情不是很明顯,可作為枕邊人,他還是了解的。
那籃鮮花已經在無形中對燕清韻造成了心理傷害,而罪魁禍首就是他,或者說,有人借了他的名義去攻擊她。
真是該死。
“我這就去查……”饒旭匆匆打開電視,看到了那個巨大的花籃,聽主持人的意思,也明白了究竟是怎麽回事。
心裏的憤怒也在熊熊燃燒著。
他已經夠忙了,居然還有人給他添亂,別讓他知道是誰幹的,弄死他。
饒旭匆匆跑出去,去了比賽現場。
靳雲崢冷靜下來坐在沙發上,其實這件事,就算不去查,他約摸著也知道是誰做的,除非美雲不做他想。
有時候,他真的嚴重懷疑,美雲是他的親生母親嗎?
如果是親生的,為什麽要將她的兒子逼到如此境地?
在她眼中,似乎除了她的地位,其他人都可以犧牲。
“鐵默,我要去見他。”良久,靳雲崢做了個決定。
“見誰?”鐵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您是要去見老爺?”
沒錯,靳雲崢就是要去見他的父親,那個同樣不負責任的男人。
這麽多年來,如果說美雲對他是咄咄逼人的話,那麽他的父親就是推波助瀾的,因為他的不作為,導致了美雲的變本加厲。
“您決定了?”
“嗯。”靳雲崢任由鐵默給他包紮傷口,包紮好後,穿了一件西裝,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酒店的門。
從燕清韻離開別墅後,他也住到了自己的酒店中,這是他在這裏的產業,很隱蔽,沒有幾個人知道。
白如雲臉上掛著得意洋洋的笑容,眼神輕蔑的瞥向燕清韻,十分嫵媚的擺弄了一下頭發,趁著別人不注意,用口型對她說:“你輸定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燕清韻的心情已經恢複了平靜,她是兩世為人,心理承受能力已經訓練的無比強大,這點打擊難不倒她。
“我們拭目以待。”她也用口型回了一句話,剛說完最後一個字,白如雲的臉色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