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不能就這麽算了
明川點頭,人前,他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人後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況且,老大都吩咐了,他怎麽敢不從命?
燕清韻環著靳雲崢的腰睡得昏天暗地,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
從酒吧裏出來時候,一直跟蹤靳雲崢的一個鬼鬼祟祟的記者抓拍下這一幕。
夜色中,矜貴高冷的靳雲崢懷中抱著一個小鳥依人般的女人,開車離去。
快要到靳雲崢家裏的時候,燕清韻醒了。
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吐——”
靳雲崢反應過來後,第一時間飛奔下車,拉開車門,將醉鬼從車裏拉出來。
然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燕清韻頭向前一顛,帶著酒氣的嘔吐物就落了靳雲崢一身。
有潔癖的靳少整個臉都黑了,這一刻,恨不得掐死燕清韻。
“燕清韻……”他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回答他的是又一聲嘔吐:“嘔……”
本以為軟溫香玉在懷,借著醉意,可以有些旖旎的事情發生,誰成想——
燕清韻是在一陣陣頭痛欲裂中清醒過來的,睜開眼睛,揉了揉鬢角,動了動身體——
光溜溜的,這是……男人?
她驚得瞌睡蟲跑了個精光,一轉身,對上靳雲崢冷漠的眼睛。
“我我我……你你你……”被子底下的兩個人都光溜溜的。
說沒發生什麽,還真是不可信。
燕清韻氣憤的質問:“你對我做了什麽?”
靳雲崢冷笑:“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
燕清韻瞪大雙眼,昨晚喝蒙圈了,根本想不起來她都做了什麽?她敲了敲腦袋,還是沒想起來。
靳雲崢譏諷道:“別敲了,本來就夠傻了,再敲就更傻了。”
燕清韻沒好氣的說:“用你管?”動作一劇烈,身上的被子就往下滑了滑。然後,露出靳雲崢結實的上身。
然而,他身上有什麽?深深淺淺的抓痕,不用說,那都是她的傑作。除了抓痕,似乎還有一些曖昧的紅印,難道是吻痕?
燕清韻被自己的猜測駭到了,故事裏都說,有的女人大醉之後,就會轉型。
比如溫柔型,喝醉後就會變成潑辣型,比如彪悍型,喝醉後會變成小綿羊。那麽她……
靳雲崢像是很委屈的樣子,將被子往上拉了拉:“你對我做的事,罄竹難書。”
燕清韻扶額:“其實,大家都是成年人,就算……睡過了,也沒必要那麽計較——”
靳雲崢怔了怔,她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睡過了?
“那個,我是說,做這種事情,女人比較吃虧一些,你就不要那麽計較了。”燕清韻歎氣。
果然是喝酒誤事啊,喝醉了,吃虧了,最後還得她反過來勸靳雲崢?想想就鬱悶啊。
靳雲崢愣了有幾秒鍾,後知後覺發現,這迷糊的女人是以為他們發生關係了?
笑話,他倒是想呢,就她昨天那樣子,能激發他的熱情才怪。而且,這女人酒後也著實彪悍。
不過,清傲的靳少並不打算告訴她。
他慢條斯理的起床,優雅的起身,像美人出浴一樣,先是露出一條結實修長的大長腿。然後隻穿一條性感內褲的他慵懶的走到衣櫃前,開始頗有耐性的尋找起衣服來。
那完美的身材在燕清韻麵前晃啊晃,偏偏燕清韻還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她一邊心裏腹誹著,一邊又偷偷的瞄著他……
然後,就被忽然轉身的靳雲崢抓了個正著。
“昨晚還沒欺負夠我?現在還要用眼神欺負我?”靳雲崢活像個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似的,用幽怨的語氣控訴燕清韻。
燕清韻偏偏還說不出什麽來,然後又覺得總是讓他這麽占理也不行。
她那雙墨玉般的眸子忽的一瞪:“不過就是睡了你一下,用的著那麽斤斤計較嗎?”說完後,又像個女惡霸一樣痞痞的說:“我就喜歡看美男怎麽了?我還喜歡看裸男呢”
靳雲崢眯了眼睛,挑眉:“你確定?”
燕清韻把被子裹在身上,昂著頭,挺著胸:“嗯。”
然後,就看到靳雲崢的手忽的放在內褲褲腰上,然後向下一拉。
燕清韻被嚇到了,捂著臉發出一聲尖叫:“啊……靳雲崢,你這個臭流氓……”
靳雲崢動作行雲流水的從衣櫃裏找了一身衣服,在她將手取下來的時候,已經穿好了。
燕清韻平息了一下心跳,放下手,卻看到男人的視線火辣辣的落到自己身上。
“原來你是想裸給我看?”靳雲崢衣冠楚楚,好整以暇的走過來,彎腰靠近她。
“啊……”燕清韻又火速鑽到了被子裏,臉頰火辣辣的。男人和女人不同,就算隻穿一條內褲,她也不能和他比。
靳雲崢嘖嘖:“聽說過有個謎語,問女人浴室忽然進了男人,女人是先捂臉還是捂下麵……原來是真的……”
燕清韻欲哭無淚。
靳雲崢這廝是在損她捂了上麵不顧下麵呢。
好不容易靳雲崢像個大爺似的出去了,燕清韻才從床上爬起來,打開衣櫃,找了一條裙子穿上。
等她來到客廳,靳雲崢已經準備好了早點。
不知是昨晚運動過度還是喝酒沒有吃東西,她的肚子餓得厲害。
燕清韻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拿起麵包片,就著牛奶就吃起來。
靳雲崢吃飯如行雲流水般,很快卻很優雅。不多時就吃完了,站起來,斜睨著她的吃相,一臉的嫌棄。
“雖然你這女人很粗魯,沒有女人樣兒,但誰讓我被你睡了呢?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靳雲崢用紙巾抹了抹唇,鄭重其事的告訴她。
一般情況下,難道不是女人要求男人負責嗎?怎麽到了他們兩個這裏,就變了?
燕清韻呆了呆,立刻想起了大明星柳飄飄,心裏又氣憤起來。靳雲崢這個不要臉的,他這是要坐享齊人之福呢。
我嘞個去的。
“我不同意。”燕清韻氣鼓鼓的站起來:“我都說了,昨晚的事,是個錯誤,過去就過去了……”
“過不去了。”靳雲崢站起來:“我已經決定,去燕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