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 靳少有些失魂

  在場很多小姐們都是顏控,看到這樣的燕落輝,腿都要挪不動了,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順便嫉妒著他身邊的燕清韻。


  “姐,怎麽樣,我沒給你丟人吧?”燕落輝得意洋洋的問。


  “馬馬虎虎了,還要繼續觀察。”燕清韻臉上掛著端莊的笑,以一副教育者的口吻對燕落輝說話。


  “切,誇我一句能怎麽樣?”燕落輝不滿。


  “怕你的孔雀尾巴驕傲的翹到天上去。”


  “……”


  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沒留意宴會廳的二樓的欄杆處,斜倚著一抹頎長高貴的身影。


  今天是靳雲嵐的生日宴會,作為哥哥靳雲崢是一定要露麵主持的,他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也很少在這樣的場合露麵,今天是個特例。


  正是因為見他一麵很難,知道他今天一定會在,在場的千金小姐們都拚了命的把自己往美了打扮,身上掛著的珠寶在燈光的折射下,發出耀眼的土豪光澤。


  反觀燕清韻,著裝就很普通了,除了身上這件紀梵希限量版女裙,似乎沒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首飾。


  靳雲崢的對麵站著饒旭,兩人手中都端著一杯紅酒,是不是抿一口,交談著什麽。


  忽然,饒旭的眼睛往樓下看去,眼底一抹驚豔閃過。


  “雲崢,你看,那是不是你的花癡妹妹?”以往燕清韻熱烈追求靳雲崢的時候,饒旭就戲謔的給她起了個綽號,叫花癡妹妹。


  靳雲崢高冷的轉身,一眼就準確的捕捉到了燕清韻的身影,雖然她打扮的不是最隆重的,但的確驚豔,她很美,在A市的貴族圈子裏是出了名的美人,如果不是她那與臉蛋不符的花癡名號,追求她的人可能會排成一個長隊繞A市一圈。


  “真心想不到,今天花癡妹妹的品味這麽好,這樣清純的打扮,我給一百分。”饒旭是個花叢老手,品女人獨有一套。


  聽到他這樣輕浮的評價,靳雲崢不滿的皺了皺眉頭:“她不是你能動的人。”說完後,又看了燕清韻一眼,然後微微蹙眉。


  他對一旁的服務生招招手,吩咐了幾句話,那名服務生就急匆匆的往燕清韻身邊走去了。


  “你剛才說了什麽?”饒旭一臉狗血的湊過來問。


  “關你什麽事?”靳雲崢淡漠的掃了他一眼。


  “呦,不就是評價了你花癡妹妹幾句,就這麽生氣了?”饒旭還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再嗶嗶就把你丟到公司倉庫裏去守夜。”靳雲崢可是幹過這樣的事情的,公司有規定,不準搞辦公室戀情,饒旭卻打起了他身邊秘書的主意,被靳雲崢知道後,硬是罰他在倉庫守了一個月的夜,白天都不準出來。


  一聽他這麽說,饒旭的臉立刻垮下來:“算你狠。”


  燕清韻一進宴會廳,第一件事就是四處搜尋好吃的,靳家舉辦這麽盛大的宴會,美食一定是最好的,她隻需放開肚子大吃就行了。


  正看到了海鮮準備走過去,就看到一名服務生湊過來,悄悄對她說:“燕小姐,我家少爺說,您的禮服和靳雲嵐小姐的撞衫了。”


  燕清韻怔了怔,在這樣的宴會廳中能成為少爺的,不就是靳雲崢?所以,靳雲崢是派人來提醒她和靳雲嵐撞衫了?

  聽說靳家這個小姐從小體弱多病,不管是靳老還是靳雲崢,都對她悉心嗬護,寵愛有加,有些小姐脾氣也是正常的。


  而且,在名門圈裏,參加這樣重要的宴會,撞衫是件很丟人很尷尬的事情,尤其,如果對方是今晚的女主角的話,那就更是生生的打臉了。


  這件禮服裙是燕落楓送給燕清韻的,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他無緣無故對她示好是別有居心,可查看了那件禮服裙,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後,她也就放心的穿了來,倒也不是完全放心,那天還特意備了一件呢。


  原來,燕落楓是打得這個主意,讓她當眾惹怒靳雲嵐,從而讓靳家上下厭惡她,讓上層圈子的人嘲笑她,將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良好形象再次毀掉。


  好歹毒的心。


  不過,幸好她提前有準備。


  燕清韻也沒有聲張,對服務生點點頭,跟著他上了樓,去了二樓的一件客房中,她事先準備好的禮服已經提前送到了客房中,隻需進去更換即可。


  饒旭全程看到了這一幕,笑眯眯的對靳雲崢說:“你既然好心提醒你的花癡妹妹撞衫了,怎麽不再貼心的幫她準備一件豔壓群芳的禮服?這樣做事做一半不好讓人家感激啊。”


  靳雲崢淡漠的瞥了他一眼,繼續高冷的抿著酒杯中的紅酒。


  饒旭摸了摸鼻子,自覺沒趣,就不再說話了。


  燕清韻上樓換衣服,燕落輝在宴會廳中等著,大約是看到他的女伴離開,幾個想要和他套近乎的花癡女湊了過來。


  燕小爺也是有脾氣的,高冷的敷衍了幾句後,就躲到宴會廳的後花園去了,呼吸新鮮空氣遠比嗅那些花癡女人身上濃鬱俗氣的香水味兒要強。


  他一邊走,一邊感慨,那些花癡女真是百十年也不進步一點點,瞧他的姐姐燕清韻就不一樣了,這才短短十幾天啊,整個人就像脫胎換骨了一樣,讓那些女人拍馬都追不上。


  燕清韻走進房間,一眼就看到放在沙發上的那件她親手做的禮服裙,欣欣然的走過去,利索的將身上這件脫下來,又換上那一件。


  那天將這件衣服設計出來後,她是試過一下子,大小剛好,可因為時間緊迫,還沒有詳細看。


  客房裏正好有穿衣鏡,銀色的裙子剛剛遮住膝蓋,流線型裁剪工藝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整個人如誤墮凡塵的美仙女一樣,令人炫目。


  穿那件鵝黃色的衣裙時,因為風格偏嫩,她就隨手紮了個慵懶的丸子頭,可換了這身銀色的衣裙時,發飾和妝容就都不配了。


  燕清韻略一沉吟,索性將丸子頭拆散,將頭發梳了一個俏皮的歪發髻,用一條銀色的絲帶綁好,其餘發絲盡數垂到肩上。


  然後又找到化妝用的晶晶片,用唇線筆沾了銀色在唇瓣上勾勒了一個銀色袖珍的花瓣,剛好遮住靳雲崢昨天給她留下的那個曖昧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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