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 被知道
白嵐的身上那股氣勢,壓的人胸口喘不過氣來。
沈芷晴定定的看著白嵐,脊背挺得筆直,仿佛是宣誓一般的說著:“我說過,我和囿文哥哥之間,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插手的,更何況,那個女人既然有靠近囿文的想法,就應該一早就想清楚,他們之間可能長久。”
她堅信傅囿文和阿清之間隻是圖一時的新鮮,殊不知,如果傅囿文不願意,阿清肚子裏的那個孩子,在傅囿文知道的時候,就會被傅囿文帶著去打掉。
可是傅囿文沒有。
甚至還把阿清帶進了傅家,防止別人趁著他不注意傷害她。
要說傅囿文不是故意的,白嵐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傅家老宅不是那麽好進的。
畢竟裏麵還有一個傅老爺子坐鎮,傅囿文也不可能亂來。
於是,沈芷晴也就隻能吃這種啞巴虧。
但是眼下白嵐都已經因為外麵那個女人找上門來了,她的母親還在叫她當包子,有什麽比這個還讓人無語的嗎?
於悅看向沈芷晴的眼神開始飄忽不定,就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的這個女兒會有這麽不講情麵的一天。
明明隻要表麵上應付一下就好了。
殊不知,沈芷晴就是因為表麵上的東西背多了,才這麽抵觸。
“不管他決定怎麽做,都是應該他來跟我說,你沒有那個資格。”
沈芷晴的話語氣很冷,冷的於悅渾身一顫,她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是真的沒有想到,一片那麽聽話的沈芷晴,現在竟然還會有這麽不聽話的一天。
“你這個死丫頭,在說什麽胡話?”
她咬牙切齒的掐上沈芷晴的胳膊,從牙縫裏擠出來這麽一句話。
沈芷晴這麽做真的讓於悅在白嵐麵前很難把麵子立起來。
但是她好歹是個長輩,沈芷晴這麽不給她麵子,她是怎麽都沒有想到的。
白嵐冷眼看著眼前的兩個母女的互動,眼底勾起一絲諷刺,傅囿文知道麽?這沈家的兩母女,都快因為他打起來了。
沈芷晴再度看向白嵐的時候,不著痕跡的用手掩飾去被於悅給掐的青紫的手臂。
“所以,白小姐與其來警告我,倒是還不如去警告你那個沒臉沒皮的朋友,不要賴著別人的男人不走。”
她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威脅。
沈芷晴覺得自己動不了這個白嵐,但是好歹那個沒名沒分的是可以動的。
她就不信,她在,真的動了那個女人之後,傅囿文還會找她秋後算賬了不成?
白嵐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芷晴,滿臉的意味深長:“看樣子,沈家這兩年是真的出息了。”
竟然敢這樣無視她的警告,還當著她的麵宣戰,到底是誰給這個女人的底氣?
殊不知,這隻是因為沈芷晴不知道阿清的背景而已。
縱然是這樣,於悅也是不讚同的,她不希望沈芷晴因為這種事情去得罪了白家。
於是下意識的就開始勸沈芷晴:“行了,你這孩子,有脾氣發一發就算了,不要把話說的那麽死,人家白家有心護著的人,我們怎麽可能動的了?”
於悅的想法很直接也很簡單,她覺得沈家拗不過白家。
而且聽白嵐的語氣,明顯就是白嵐打算把那個女人給護住,她怎麽可能就這麽讓沈芷晴去拆白嵐的台?
沈家的日子還是要過的好不好?而且最近於悅明顯的感覺到沈伯遠對沈芷晴越來越不滿。
偏偏這個死丫頭自己沒有半點感覺的樣子,那也隻能她這個當媽的來替她操心。
所以當白嵐似笑非笑的對上於悅的眼睛的時候。
於悅還是那幅不容拒絕的態度:“行了,芷晴,咱們賭氣賭一段也就算了,白家我們是真的惹不起。”
看著於悅的臉色,沈芷晴知道於悅沒有騙自己,可是她的內心還是真的發自內心的不舒服。
她從來沒有受過像是今天的這種委屈。
別人家的小三找上門,家裏人看見都是恨不得往死裏打。
而她沈芷晴的母親,於悅卻是往死裏的勸不要太過在意,不要和對方為敵。
沈芷晴的一顆心都變的冰冷。
“白家惹不起,就能搶人男朋友了嗎?而且我可沒有聽說過白家有多強。”
白家離開這個城市太久,關於白家的一些傳聞在沈芷晴這裏幾乎是已經成了雲煙,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
所以她隻覺得於悅是在偏心外人,故意不幫著自己。
看著沈芷晴這樣的一副樣子,於悅隻能不斷的和白嵐鞠躬賠不是。
一會兒過後,白嵐也算看厭了,衝著於悅擺擺手:“行了,別擺的一副我欺負了你們的樣子,感情這個東西有沒有先來後到我想沈夫人應該很清楚,所以回去多教育教育你自己的女兒,不該碰的人不要去碰。”
她的一番話說的意味深長,於悅知道白嵐這是在諷刺她進沈家的事情,看樣子,白家雖然已經搬走了,但是還是沒有退出這個圈子,不然沈家發生過一些什麽事情,她不會這麽了如指掌的樣子。
殊不知,白嵐起初查這些隻是因為她的對手是沈淩,她想知道傅盛言到底是為什麽看上了沈淩。
誰知道竟然看到這麽些有意思的東西,算起來,那個沈芷晴也是好慘一個人。
沈芷晴氣呼呼的看著於悅:“媽,你看她,都這麽不給你麵子,你那麽給她麵子做什麽?”
而且明明她的母親才是長輩,這個女人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到底是做什麽?
於悅滿臉的大驚失色,一邊用餘光觀察著白嵐的臉色,一邊再次在沈芷晴麵前替白嵐說好話:“你這個丫頭,就知道胡說八道,天底下哪有那麽多和你一樣的人,覺得自己非傅囿文不可?也許那個姑娘哪天累了,自己走了也說不定呢?到時候不就又是你這個丫頭來安慰傅囿文了麽?”
說起這個,於悅是真的很有發言權,畢竟沈顏被她給算計的死了之後的幾年,她都一直在單方麵的給沈伯遠消除心理陰影,也算是有點前車之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