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過於誇張
於悅睨了一眼沈芷晴,她輕飄飄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麽,你爸都不為你媽考慮,你媽自己當然得多為你媽考慮一些了,更何況我就算是拿了她沈淩的東西又怎麽樣?說到底,我還是她的長輩呢。”
當長輩的拿小輩點東西怎麽了?於悅甚至到今天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覺得沈伯遠隻是在借題發揮。
外麵的人根本就沒有沈伯遠說的傳是非傳的那麽嚴重。
沈伯遠歎了口氣,他起身甩手:“算了,我不管了,你再這麽作下去,我們就離婚吧。”
“看看,你爸果然是想跟我離婚,我偏不。”於悅覺得所有的事情都被自己猜中了,更加有底氣了。
沈伯遠這麽一出家門,沈芷晴算是整顆心都徹底慌了,有了傅囿文和她說的那些,她其實也覺得於悅適當性可以站出來承認一下自己的錯誤。
現在的人比起看人犯錯,更喜歡看人認錯,隻要於悅肯出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件事情就會變得好辦的多。
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問題既然是出在於悅的身上,就得於悅出來承擔。
已經讓公眾看了一場鬧劇,那為什麽就不讓公眾看完呢?
可是沈芷晴覺得自己也勸不住於悅了,一時間慌了神,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沈淩從樓上下來。
如沈淩所料的,沒有看見沈伯遠的身影,於悅那氣呼呼的模樣,分明像是已經發生了一場爭執,而且還把沈伯遠給氣的不輕,不然心思重如沈伯遠,怎麽可能會大半夜的跑出去?
沈淩勾唇一笑:“爸呢?”
她清亮的聲音,和懵懂的表情,惹得於悅對比起自己被沈伯遠放置的位置,她滿心不耐煩:“成天就知道纏著你爸,你爸有事去忙了。”
如果不是這個死丫頭,或許他們一家三口還沒法鬧的這麽凶。
想著,於悅報複性的叫住了正要上樓的沈淩:“我拿你點東西,作為長輩,那是應該的,你再這麽鬧下去,沈家沒落了,對你也沒好處。”
她大致意思是讓沈淩消停一點,省的沈伯遠借著機會對她發難。
她以為沈伯遠的發難完全是被沈淩給攛掇的。
沈淩站在了樓梯中間,扭過頭:“我纏著我爸?我要是真的纏著我爸,悅姨還能有機會進我們沈家?”
她故意冷笑了一聲,聽的於悅心裏發毛:“你個死丫頭,怎麽對長輩說話的?”
故意拿自己是長輩拿喬?“那還要看您有沒有那個命做我的長輩,不是嗎?”沈淩意有所指的說著。
於悅下意識的看向沈芷晴,見沈芷晴都不幫著自己說話了,更生氣了,她指著沈淩道:“你別看你爸不在我就收拾不了你,我警告你,你給我安分一點。”
“悅姨憑什麽讓我安分?我又做了什麽不安分的事情?我明明從頭到尾都是找的最正確的法子去要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沈淩說這話的時候,滿臉的天真。
沈芷晴看不下去了,拉住於悅的胳膊:“媽,算了,你是想讓爸生氣到直接不回來了麽?”
何況沈淩做的其實也沒錯,至少在外人看來沒錯。
繼母這種東西一直都是被用有色眼鏡看待的。
於悅甩開沈芷晴的手,滿臉不快:“你說你這死丫頭怎麽回事,不站在你媽這一邊也就算了,竟然還偏向那個丫頭?”
“媽,這個根本就不是偏心不偏心的事情。”沈芷晴無從解釋。
懶得聽沈芷晴的話,於悅直視著沈淩:“我跟你講,你最好安分一點,不然我直接把你趕出去,我看外麵那些人還敢說什麽,你要是沒有住的地方,你就去和你那死鬼母親住算了。”
聞言,沈淩的嘴角勾著一抹怪異的笑:“憑什麽?要出去應該也是你們出去,悅姨,我爸沒有告訴過你嗎?你們腳底下踩著的這套房子,寫的是我沈淩的名字。”
這套房子是沈家父母給沈顏的婚前財產,之前寫的是沈顏,自從沈顏意識到不對勁之後,就偷偷去改成了沈淩的名字。
因為出於對沈淩母女的那點點愧疚,沈伯遠知道之後也沒有說什麽。
畢竟他自己手裏擁有的一切都還是沈家給的。
沈伯遠很清楚。
大驚失色的不止於悅,還有沈芷晴,她滿臉不可置信:“你說什麽?這套房子不應該是爸的名字嗎?怎麽會是你的名字?”
沈淩幾乎是一字一頓:“這套房子是我外祖父母給我母親的嫁妝,既然是嫁妝,那就是婚前財產,為什麽要寫爸的名字?女人不可能一輩子都依仗男人不是嗎?”
沈伯遠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尤其是經曆過上一世的遭遇之後,沈淩發自內心的對那些男人有著莫名的排斥感。
傅囿文,沈伯遠……也不知道她上一世的運氣是有多差,渣男給她們母女都遇了個遍。
於悅嚇的喃喃:“不可能的,這套房子,不可能會是你的名字的。”
她一定是在故意嚇她,對,不可能的。
沈芷晴看向沈淩的眼神都變了,她知道,沈淩不至於這麽騙她。
“所以,如果你們不想在這個房子裏待下去了,就盡管繼續作下去,哦對了,訴狀和視頻我都已經交給警察了,這兩天應該差不多就能立案了,祝你們好運。”
沈淩像是突然想起什麽,看似提醒,卻更像是嘲諷。
說完,她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渾然不顧樓下兩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
沈芷晴驚慌的看向於悅,滿滿的埋怨:“媽,你看你,都怪你不聽爸的話,這下好了,事情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如果真的開庭,沈氏這一回怕是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於悅的渾身都在發抖,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這不可能,可是一切的發展和她所想的都不一樣又是怎麽回事?
“不會的,她不敢告的,那些鄰居都說過了,她肯定恨不得這件事情直接冷處理的,怎麽可能會鬧到法院去那麽難看?這對她來說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的。”
於悅的話開始毫無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