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那就離婚
沈芷晴也是想不通為什麽於悅會有這麽心大,外麵的事情明明都已經快要火燒眉毛了,竟然還有心情邀請這些鄰居來家裏玩,這些鄰居在沈芷晴的印象裏可不是什麽好貨色。
好賭,嘴巴又碎,也不知道於悅到底是哪裏來的耐心,竟然能和這些個老太太玩到一起去。
沈芷晴破天荒的開始在心裏祈求沈伯遠晚一點回來,至少在那些老太太滾蛋了再回來。
人生往往就是這樣,好的不靈壞的靈,幾乎沒過多久,沈芷晴就聽見了外麵的門的響動。
隱隱傳來的打招呼的聲音,讓沈芷晴確定是沈伯遠回來了,也不知道沈伯遠現在心情怎麽樣。
沒有聽見沈伯遠的任何動靜,沈芷晴的一顆心徹底慌了。
幾個小時,像是過了好幾天一樣,那些老太太走的時候,沈芷晴的一顆心仍舊高高的懸起。
她剛打開門就看見了沈伯遠冷著一張臉衝著於悅發脾氣:“我在公司都安排好了,你怎麽沒過去?”
“我過去做什麽?公司不是向來都是你在操心嗎?”於悅滿臉的不以為然,甚至沒有動手去收拾散在桌麵上的麻將。
沈芷晴一看兩人的架勢就知道今天搞砸了。
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規勸就聽到了沈伯遠微怒的聲線:“你啊你,昨天不都說的好好的?你今天讓人家那些媒體幹等了幾個小時你知道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我就是故意不去的,我一個做長輩的,憑什麽去給一個小孩兒道歉?我今天可是都聽鄰居說了,在他們那些人的家裏這可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還有讓女兒去打工供兒子上學的呢,比起來我可真的算是對那個死丫頭仁至義盡了。”於悅說著還叉起了腰。
她理直氣壯的模樣簡直讓沈芷晴覺得沒眼看,沈芷晴也總算是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原來問題的歸根究底,還是於悅邀請來家裏的那些老太婆。
“媽,我不是跟你說過好幾次,你們要打麻將出去打,你看看這個家裏都給你們搞成了什麽樣子,這還像是個家嘛?”沈芷晴說這話的時候滿心無奈。
“我在家裏打個牌怎麽了?上哪兒打不是打?合著我在外麵能玩在自己家裏就不能玩了?沈芷晴你搞清楚,我是你媽,是你長輩,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於悅這會兒更像是個被點著了的炮仗。
惹的沈芷晴深呼吸好半會兒才平穩下心情。
沈伯遠看著於悅的目光像是看著個陌生人:“如果你執意要這麽作下去,我們離婚吧,剛好沈氏掛的也還不是我的名字,你也不需要帶任何東西走。”
於悅這個時候和沈伯遠離婚是一分錢都撈不到。
話音落,於悅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她怒視著沈伯遠:“看吧,你果然是外麵有人了對吧,不然的話你怎麽會突然跟我說離婚?”
“你最近的猜忌心思怎麽這麽重。”沈伯遠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像惱羞成怒。
隻有沈芷晴知道,沈伯遠這是在恨鐵不成鋼,經過傅囿文給她分析了一堆形勢發展之後,她竟然也開始覺得於悅是在無理取鬧。
好好的道個歉,或許還能把公眾的同情心拉起,趁機讓沈氏賺一筆。
可是於悅這麽作妖,明顯是和直接得罪了那幫用筆吃飯的人。
要知道,對那些人來說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幾個小時,夠他們跑兩到三個新聞了至少。
沈芷晴也有些怒了:“媽,你昨天不都已經答應了嗎?怎麽突然又變卦了?”
於悅理直氣壯的看向沈芷晴:“你個小丫頭片子少來摻和大人的事情,我看你還真的是被我這麽些年給寵壞了,竟然什麽話都敢對你媽說了,你剛剛是沒有聽見那些鄰居是怎麽議論你媽的嗎?”
這麽大半輩子,於悅最要麵子了。
看著這樣的於悅,沈芷晴突然覺得有些陌生,她扭頭衝著沈伯遠說道:“爸,不然你們還是直接離婚吧,這樣說不準還能保住沈氏。”
於悅一聽沈芷晴這麽說話,當即就怒上心頭,她狠狠的甩了沈芷晴一耳光:“你這死丫頭,這麽多年看我發脾氣給你臉了是吧?竟然還敢摻和我跟你爸的事情?”
見狀,沈伯遠直接護到了沈芷晴的身前,他的眉頭皺的緊緊的:“你衝孩子發什麽脾氣?你不做那些事情,外麵那些人又拿什麽說你?說到底不過是你自己做事不經過大腦,還不停的讓我給你買單。”
沈淩回來的時候,恰好看見的就是三個人起衝突的這一幕,沈淩差點以為沈家被人打劫了。
烏煙瘴氣不說,三人還吵著架,這是……狗咬狗?沈淩勾起唇角,滿臉懵懂:“喲,這是怎麽了?家裏被人打劫了嘛?”
她裝的還挺像那麽回事。
沈伯遠的語氣不自覺的就軟了下來,他安慰的衝著沈淩說道:“沒什麽,你先進屋,一會兒我讓你悅姨把那兩件衣服送進去給你。”
看著沈伯遠討好沈淩的模樣,於悅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冷哼。
注意到氛圍的不對勁,沈淩也沒有什麽摻和的心思,索性順著沈伯遠的意思,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沈淩的房間條件雖然差,但是隔音還算好。
她看了一眼木門的方向,撥通了傅盛言的電話,張口就問:“你是不是做了什麽?怎麽我一回來就看見他們一家三口在鬧內訌?”
“什麽都沒做。”男人的語氣淡淡。
沈淩聞言滿心狐疑:“真的?你什麽都不知道?”那麽遠,連於悅偷她東西的事情都知道了,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那一家三口到底發生了什麽?
說到底,不過是傅盛言不想說而已。
不過沈淩這一回想錯了,傅盛言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他隻知道沈芷晴今天下午去了趟傅氏,至於具體發生了什麽,還真就不知道了,秦南畢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去盯著傅囿文。
而且傅囿文現在還換了一個獨立的辦公室,秦南就更不可能有足夠條件去時時刻刻的盯著傅囿文了。
雖然他知道,傅囿文現在在傅氏也就是表麵上的輕鬆。